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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到刘耀文的时候，就是在派出所了。
你和丁程鑫正蹲在墙根聊天，刘耀文和民警走了进来。
警察“就是他俩打了你的兄弟。”
民警指指你和丁程鑫。
警察“具体你们是看怎么处理？”
你俩灿烂地朝着刘耀文一笑：
丁程鑫“不好意思啊文哥，打了你的小弟，只是没想到这种货色居然是文哥的手下。”
说话的时候你手里还夹着电子烟，吐出的薄荷烟雾让微醺的刘耀文清醒了些。
刘耀文“那不用了，人放了吧。”刘耀文摆摆手，把你俩拉起来，“吃饭了没？”
“势力不小啊耀文。”出了派出所，丁程鑫拍拍刘耀文的肩膀语气全是戏谑，你笑出了声。
“没受伤吧？”见你一直捂着肚子，刘耀文担心地问。
丁程鑫叹了口气，扶住你：“每个月的这几天都会很难受。不说这么多了，耀文，改日约吧！我们先回了。”你冲着刘耀文点点头，转身离去。
突然的腾空让你和丁程鑫猝不及防，丁程鑫下意识的抓紧在你的胳膊上留下了红印，被拉起的胳膊打到了刘耀文。
“搞什么诶…你能不能提前打个招呼！？看把云舒弄成什么样了！”丁程鑫急了。
“嗐，这有什么…”你拍拍丁程鑫，“没事的哥，我没事。”
“你总是这么说。”丁程鑫叹了口气，“多谢了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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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到家里，你已经痛得一动都不想动了，躺在被窝里连丁程鑫端过来的水都接不住，差点洒了一床。丁程鑫拍着你的背安抚你，你缩在他的怀里喝他喂到嘴边的水。喝完之后，丁程鑫像哄小孩子一样哄着你，哼起了摇篮曲。看着你蹙紧的眉头渐渐舒展，呼吸也渐渐平稳，他这才抬起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刘耀文：“学会了吗？女孩子要这样照顾。”
刘耀文嗫嚅着：“知道了…”
“她从来不需要我们的长篇大论，我们的一举一动她就会知道我们是真的爱她。”丁程鑫给你盖好被子，“你不是好奇为什么我俩很快就和好了吗？因为云舒知道这个世界上最爱她的只有我一个。所以…”
“你会是第二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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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是第二个吗？
依稀可以看见黑暗中月光下的少年眼睛闪着泪光。
如果当初我也能像丁哥这样保护你，你是不是就不会走？如果我可以多照顾到你的情绪，你是不是就不会在那天跑出去，是不是就不会出车祸？
床上的你哼唧了一声，刘耀文被惊醒，突然才想起来你的存在。
可是如果有如果，我就不会遇到她了…
刘耀文的内心矛盾极了，他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把你的一切都在和她做比较，所以在看到你打架蹲在派出所抽烟的时候，刘耀文愣住了。因为他的女孩从来不会这样。他的女孩从来都是柔柔弱弱，温温软软，每次他出去打架她都会很害怕地缩在他身后，然后小心翼翼地为他抹药数落他。这一点你和她不一样。
所以第一时间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满脑子都回旋着你的那句话。直到丁程鑫说出缘由，他意识到原来你也会有脆弱的一面。
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云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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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
你嗡嗡了几声，丁程鑫立马推开门进来：“怎么了？刘耀文，快把水端来！”
“哥…让刘耀文上学吧…今天虽然周末，但是高三了，他耽误不起…”你无力地倒回床上，肚子仍在隐隐作痛，浑身乏力。
“给他说过了，他说要等你醒了再走，还说有话要给你说。”
“嗯。”
“姐姐？”刘耀文端着水进来，丁程鑫识相地出去，“喝点水吧。”
“嗯。”喂着你把水喝完，刘耀文起身在你额头上吻了一下，“姐姐，我也可以爱你。”
有被冒犯到，你打开他，背过身：“刘耀文，我不需要。”
“姐姐…”
“去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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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为什么答应他啊？”
丁程鑫剥橘子的手顿了顿：“我想…有个人照顾你。”
“他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
“就是因为知道他的为人，所以考虑了很久，就他。”
“可是，哥，我也不想再当谁的替身了。他的事情还是你讲给我的，你忘了吗？”
“可是你也很欣赏他。”
你愣住，丁程鑫见状笑了：“怎么了丫头，被我说中了？”
你哑口无言，丁程鑫把剥好的橘子喂进你嘴里：“长这么大，我还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说你是她的替身，可你敢说，刘耀文就不是他的替身？”
“丁程鑫。”被气笑，你叹了口气，“有时候你真的烦死了，在你的面前简直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在哥哥面前，你有什么好隐瞒的。”他摸摸你的脑袋，“好了，再睡会吧，一会起来吃饭。”
在丁程鑫即将走出房间的一刹那，你忽然叫住他：“哥，其实我们都是一类人，对吧？”
“没能忘却他，却妄想能有人替代他。哥，刘耀文是小孩子，可我不是，我不想这样。这就是我拒绝他的理由。”
像是预料到了一样，丁程鑫耸耸肩膀：“看来我们谁也说服不了谁。”
“一向如此。”
“但这次，你是对的…好啦，别想了，睡吧。”
你闭上眼睛，脑子里混混沌沌的，眼泪却不可遏制地流了下来。睡梦中被丁程鑫轻轻搂在怀里哄，就像小时候一样。那时候，爸爸妈妈不在身边，你们只有彼此，也很快乐。可是现在，怎么就快乐不起来了呢？
醒来是饿醒的，意识还不太清醒，恍惚中看见有人坐在你的书桌前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腿。不用想都知道是刘耀文，你更头疼了，翻转个身继续睡。
“醒了吗？”
你不说话，叹了口气，挥挥手让他走。
“我爸妈在家，我不太合适继续待在家里。”
话音未落，声音此起彼伏，你拿枕头捂住耳朵：“那你也不必待在我的卧室里，出去。”
刘耀文依旧没走，反而变本加厉，坐在你的床边，给你拉了拉被子。
“你为什么总是赶我走？”
“醒了吗云舒？吃饭吧。”丁程鑫像是一直等在门外一样，不等你喊他便推门进来，手上还拿着一个小桌板。给你把桌子摆好再递给你筷子，你眼巴巴地盯着丁程鑫。
丁程鑫敲敲你的脑袋：“等一下啦，马上就去给你拿饭。刘耀文，过来帮忙。”
一大碗排骨汤，一盘色泽鲜艳的小炒肉，一盘切成片的脆皮肠，一盘烧生菜，还有你最喜欢吃的大馒头。没等丁程鑫吹吹刚出锅的馒头你就拿了起来，烫得你左手倒右手，笑得龇牙咧嘴。
刘耀文伸手拿走你手上的馒头掰开给了你：“小心烫，再急也不能这样。”
“谢谢谢谢。”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哪管那么多。
“从小就没有个吃相…”丁程鑫看着你，笑着叹口气，“耀文，一块吃点吧，可能不太够，但好歹不饿肚子。”
你端着碗看着刘耀文：“你没吃饭吗？”说完还吸溜了口汤。
刘耀文没忍住笑出了声：“是啊，我就是过来蹭饭的。”
“好了好了快吃吧，一会我再带他出去吃，你先吃好了再说…不许光吃肉，菜也多吃点啊云舒！”丁程鑫给你夹着菜，你东躲西躲的最后还是全进了刘耀文的肚子里。
你冲刘耀文眨眨眼，偷偷地把汤里的排骨多夹他一块：“你长身体，多吃肉。”
“吃完了你再睡会吧，今天周末，明天不用早起。我给耀文点了外卖了，你别担心了。”
“我才没有担心呢…”
“你呀。”丁程鑫点点你的额头，“就差把担心两个字写脸上了。行了，快躺着去吧，一会学生会要开会，耀文写作业，替我在这里，有事找他就好。”
“好吧…”你知道你这位亲哥一向公私分明，让他在你身边开会肯定是不现实的。送走人之后，你摆弄着抱枕，看着乖乖写作业的刘耀文。
这家伙，居然把一头银发染回去了。
白天睡多了，这会也实在是睡不着，看了一会手机后也实在无聊，看着刘耀文写作业，你居然有点羡慕他有事干。
你终于开口：“如果有不会的题的话可以问我。”
本来只是无聊的想说句话，结果下一秒那人就拿着练习册过来了。
“这道不会。”
你撑着脑袋看了半天，拿起笔开始讲，直到被烙了一个湿漉漉的吻在脸上。你转头看过去，刘耀文已经红了眼睛，直愣愣地看着你。抽出来的纸巾被人按了回去，他使劲地攥着你的手腕，你感觉骨头要被捏碎了。
“你要干什么？”你警惕地看着他。
“姐姐...明后天我们考试，考完试要开家长会，你来给我开好不好？”
“叔叔阿姨会去的。”你不动声色地抽出手，“写作业去吧耀文，听话。”
“我爸妈没空...”
你觉得头都要痛得炸了：“怎么会没空啊刘耀文？这可是你的家长会啊！再说了，我以你的什么身份去啊？阿姨？姐姐？还是女朋友啊？！”
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你有点气急了，刘耀文不吭声了，你也觉得自己说话有点重，只能再补上一句“如果叔叔阿姨真的有事，他们会来找我的”。
“但是你不要没事找事，阿姨如果有时间，就让阿姨去开吧，阿姨也有权知道你在学校的表现。”
刘耀文没说话，低着头看向别处。
你觉得是个时候跟他聊聊了。
“耀文，你也许不明白为什么我总是拒绝你...我前男友跟你一样的性格，所以我不想让你...成为他的替代品，明白了吗？就想我也不想当她的替代品一样。”
“我们都不是商品，这样子明码标价的对我们都不好。耀文，别来找我了，你根本不喜欢我。”
刘耀文在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抬起了头：“云舒，那你喜欢我吗？”
你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你明明也喜欢我对吧？那为什么要当这个胆小鬼呢？”
你觉得他的脑子一定是有点问题的：“不是，你怎么不明白？这样对我俩都没什么好处啊！你会拿她衡量我，我也会他和你做比较！留给我们的只是无休止的争吵！”
“刘耀文，让你姐姐静静。”丁程鑫已经开完了会，靠在门边叹了口气，“回去吧。”
把刘耀文送出门的时候，在他无声的质问中丁程鑫开口：“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我难得认同她的观点。耀文，你还小，有些事情你还不懂。”
“我懂！”刘耀文揪住丁程鑫的领子，几乎要把人从地上提起来。
丁程鑫则是平静地看着他：“不，你不懂。如果你懂的话，那么请问，嘉许是怎么出的事？是谁在肇事司机逃逸后为了把人揪出来不上学，又是谁从此无心学业成为所谓的混混头头？刘耀文，你敢看着我说，这不是你干下的事吗？”
“你不知道一段健康的恋爱怎么谈，你觉得自己的教育足够良好，所以你保持距离，所以面对嘉许的喜欢你逃避，却又理所当然地享受着她的好。在她出了事之后你才追悔莫及，有用吗？现在你总结出错误经验，认为爱一个人就是要无条件对她好，可这真的是爱吗？”
刘耀文沉默，松开了手，在手快触及家门的时候叹了口气：“哥，为什么会这样呢？我明明能抓住她的。”
丁程鑫笑了，这个孩子还是放不下。
他没有回答刘耀文的问题，他回家了。只是在临走的时候拍拍刘耀文的肩膀：“别再来找云舒了，好好学习吧。别忘了，这也是她对你的期望。”
其实说着说着丁程鑫自己都不知道这个“她”指的是谁了。
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他看见刘耀文眼睛亮了起来，就知道不管指的是谁，对这个小孩子管用就行。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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