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胥月醒了一会了,但是听着房门外玉渺起来洗漱的声音和厨房里传来的早饭的香味,他只是小心的坐起来,安静的听着玉渺的动静。玉渺把早饭做好,然后把早上吃的药放在炉子上煮着,才敲了南胥月的房门。
听着里面传来一声“我已经醒来了,阿渺进来吧”
玉渺才推门进去,看了看他的脸色倒是比昨天好了一些,然后走到床边把盖在腿上的被子轻轻的掀开,拿过拖盘里面准备好的药膏,先把昨天的药膏去掉,拿毛巾把残余的部分用药水洗干净,然后擦干之后运功为南胥月疏通了经络,毕竟他的腿骨是被直接打断的,疏通的时候为了避免他伤到自己,玉渺思虑过后还是给他下了定身术:“呆会疏通经络会很疼,为了避免你忍不住,我只好把你定住”玉渺说完就开始行动,用功法一点一点的疏通,在把魔气剥离出来打散,这个过程为了不伤到南胥月的经络,玉渺一点都不敢分神,随着经络一点点疏通,顺便把魔气一缕一缕的打撒,这个过程疼的南胥月满头的汗水,差不多小半个时辰之后,玉渺停下了手上运行的功法,解开南胥月的一瞬间这个人倒向了玉渺。
看着他南头的汗水,玉渺将他小心的靠坐在床榻上,然后拿过一边的毛巾给他擦拭,等到汗水干的时候,玉渺转身出去端着一件新的绣着翠竹的男士衣服,抬手间给他换上,顺便用清洁术给他清洁了一下,至少让他舒服一点。
南胥月好不容易从刚才的痛苦中缓过来一点,然后看着玉渺重新给他换药包扎,在重新盖好,本来该是旖旎和暧昧拉满的一个过程,偏偏被玉渺这个满脑子只想回老家的家伙给整的一种很正常的大夫和病人的关系。
等南胥月看到自己今日份的早餐居然是一碗绿色的粥之后,南胥月看了玉渺好几眼,忍不住看着玉渺:“阿渺,这几日劳烦你照顾我了,不知我这腿还要多久才可以痊愈,这几日我觉得自己的气海和之前受伤的窍门已经开始慢慢的恢复一点了,但是还是不是特别的明显,偶尔还会隐隐作痛,”听着南胥月饿话,玉渺把粥递到他的手上,然后对他说:“你的气海和窍门起码要半年才会痊愈,至于你的腿,要一年左右,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实则你的腿被打断之后还有魔气在上面不停地腐蚀你的伤口和肌理,所以一年是最佳的修养时间,预计三个月左右才可以下床”
安静的听着玉渺的话,还没等南胥月开口,就听见:“昨晚我想了一下,你一直在这我照顾你也多有不便,所以我是想着要不你传信给你的家人,让他们派人过来照顾你”
玉渺的话音才落下,就看到南胥月低着头红了眼眶,嘴角带着一丝自嘲和苦涩的弧度,悲伤仿佛在他的周身都形成一个凝滞的气场,让玉渺在看到眼泪的一瞬间,觉得自己的喉咙里梗着一团棉花一样呆愣在那里,他无声落下的那滴眼泪好像一瞬间把她带回到了自己受了委屈却无人哭诉的时候。
那一刻,玉渺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江玉渺,你完蛋了,你好像做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