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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的时候,看着空无一人的公寓,靳燃脑海里只飘出几个字。
我来得很早吗?
两天前的发型应工作需求烫成蓬顶的卷毛,额前扎眼的碎发垂耷在眼前,轻薄的锦纶材质褐色外杉随意地敞开着,露出内搭的白,银质项链坠在锁骨上随他动作摇晃。
指骨叩击两下行李箱,像在思考,遂后推着行李箱进门,直到看到整齐摆放着的行李箱,靳燃作出判断:在他前有两女一男已经到场。
他的判断很快得到验证,言祀砚率先从阳台走出来,后面跟着慕卿落和沈栖,这一幕出现在靳燃眼前,原本自然垂落地嘴角不由上扬,他侧首轻笑,原谅他联想到了鸡妈妈和小鸡。
轻轻咳了一声是为了引起这三人的注意,靳燃将脸上的表情切换成友好模式,朝着三人礼貌的挥了挥手:
靳燃“你们好啊,我是不是来的有点晚了,你们刚刚是去…?”
此时的沈栖就像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跟在慕卿落后面,直到听到另外一道声音,才下意识抬起头看向声音来源。
入眼让她印象深刻的是毛茸茸的卷发,让她想起来她家的狗狗小白,也是一样的卷毛,不过这话问起来,该心虚还是心虚的:
沈栖“刚刚出现了一些意外…”
沈栖“我刚刚没注意到阳台上的花盆,不小心绊倒了,现在阳台上一片狼藉。”
靳燃的目光追随着声音置于最末尾,最像小鸡崽的那位,看着她低眉垂眼的样子,眨眨眼,顺势头便朝着她那一侧歪下去,恍然大悟般点点头。
靳燃“哦哦,原来如此,你人没事就好。”
靳燃“我是新来的嘉宾,所以你们现在要去整理阳台吗?需要我帮忙不?”
沈栖的眼睫止不住的扑闪两三下,抬眼再度看向靳燃,连忙摆了摆手。
沈栖“不用了!我待会儿自己去就行!我闯的祸我自己来收拾!”
“你个女孩子,再受伤了怎么办,还是我来吧。”
“不用不用,谢谢你,我来吧。”
“还是我来吧。”
一旁的慕卿落和言祀砚看着两个人你推我赶地争着打扫阳台,想要插嘴也不知道怎么插进去,最后还是由慕卿落打断了两个人无休止的对话。
慕卿落“要不你们一起,怎么样?”
“可以啊——”靳燃想都没想便回答了,根本没给沈栖拒绝的空间。
沈栖张了张口,下一刻立马被靳燃干脆的回答止住了嘴,不知该作何表情,她深吸一口气,最终转为叹息,眼睛一闭,也跟着点了点头。
言祀砚“厕所应该有扫把。”
言祀砚来之不易的终于说了一句话。
接着靳燃和沈栖转战阳台,言祀砚和慕卿落回到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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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打车到达,出租车里陈年詞躺靠在副驾驶上小憩片刻,汽油味混杂着还未消尽的烟味刺激着她的鼻腔。
她略显烦躁的睁开眼,阳光斜照进车内,仿佛还能看到空气中残留萦绕的烟粒子。
下车后终于能呼吸到新鲜的空气,陈年詞的心情稍微好了些,路上掏出手机留念了一张自拍照,临在进门前,从随身包里拿出定妆粉照照镜子,整理一番后这才鼓足勇气推开门。
她在心里倒数,五,四,三,二。
还没数完,她已经看到了沙发上的人,手突然间像失去了自主控制权,完全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在身前身后反复摇摆,最后落在包带上,被她紧紧攥住,指尖抠着带子边缘。
陈年詞“下午好,我来晚了吗?”
她小心翼翼出声。
客厅里的两人听见开门声,已然起身迎接这位新到达的嘉宾,也是他们今后的合租舍友。
慕卿落“没有,你好呀,你的发色好漂亮。”
对于一个看上去相对紧张的新朋友,慕卿落总是很热情,她的赞美是不掺杂任何假意的,那双眼睛会说明一切。
陈年詞“谢谢,你也很漂亮。”
陈年詞的紧张情绪稍有缓解,万分真诚的回应了慕卿落的赞美,短暂的对话间,她视线偏移,挪向言祀砚。
而对方也毫不意外的注意到了她的注视。
“你好。”算作是回应,唇角矜持的抿着。
不知怎的,陈年詞回应言祀砚的你好,化作气声消散在了空气中。
慕卿落“先找个位置坐下吧!”
“好。”陈年詞点点头,选择在单独沙发的③号位,这个位置在言祀砚的左侧。
慕卿落“其实还有两位嘉宾,不过他们现在在阳台。”
什么叫说曹操曹操就到,慕卿落的话音刚落,靳燃和沈栖便从阳台一齐走了出来。
要说两人在阳台的经历,无非是在略显局促的空间里,沈栖全程跟靳燃旁边试图帮忙,但完全帮不上忙。
靳燃“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沈栖一开始并没有完全反应过来,毕竟靳燃的发问显得有些突然。
沈栖“沈栖。”
靳燃“哪个qī,一二三四五六七?”
沈栖“不是,是栖息的栖。”
“噢。”靳燃弓着身手上打扫的动作没停过,回答时咬字含糊像嘴里含了颗糖,可见他并不是真的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是为了打破沉默的氛围而随口问问,他顿了顿,
靳燃“那我叫你七七怎么样?”
栖栖?栖栖,沈栖在心里默念了两遍这个称呼,她最初先点头,后觉到靳燃并没有注意到,“如果我拒绝你会不这么叫我吗?”
靳燃直起身,转头看向沈栖,依旧笑眯眯的,
“不会啊,七七。”
一瞬间靳燃在沈栖眼里的形象更加立体了起来,一开始她觉得靳燃像只热情好心的卷毛小狗,现在或许说是狐狸更符合?小幅度摇了摇头,沈栖决定不想那么多了。
“好吧好吧,那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靳燃。”
地板上的土壤被扫进簸箕,沈栖一面鼓着笑,一面伸出手接过靳燃手中的簸箕,面对靳燃眼中的疑惑,乖巧的眨了眨眼,随后把土倒回盆栽里,蹲下身仔仔细细地把摇摇欲坠的摇钱树重新种好,一通操作下来刚洗干净的手毫不意外的再次变得脏兮兮的。
“好了,完成!我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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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集合在客厅的大家可以说是客客气气打招呼,沈栖落座⑦号位,靳燃落座⑧号位。
现在的座位如下。
原本稍微缓解的紧张,因为两人的出现现在打回原形,细微地吞咽一口唾沫,一低头就看见茶几上递到自己面前的白开水,陈年詞抬起头,看到的是言祀砚。
她道了声无声的谢谢,迅速抿了一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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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察室
喻柯“以上片段,各位老师们有什么见解吗?”
熟悉的人机发言。
江逾白“沈栖和靳然莫名感觉他俩是认识。”
喻柯“为什么?”
江逾白“就是莫名的直觉,虽然我大部分时间直觉都不准。”
祁沐“这么看如果他们俩是前任的话,大概分手的很和谐吧。不过我觉得至少也是前任,就算很多年没见,再见面也多少有点紧张吧。”
沈予欢“沈栖和靳然他俩这边相处的还挺自然,另一边就很紧张。”
祁沐“客厅的那三人吗?的确只有慕卿落一个人在调节气氛唉。”
祁沐“但其实其实大概也能猜到,三个人里陈年詞是比较内向的性格,言祀砚也属于话比较少的。”
江逾白“其实我觉得陈年詞和言祀砚也像是认识一样。”
开始了,开始了,江逾白老师又要开始分析了。
沈予欢的小本本已经靠着江逾白老师的分析把为数不多到场的人都连上了关系线。
喻柯“老师你第一个片段还觉得慕卿落和言祀砚是前任呢。”
江逾白大手一挥。
江逾白“那不管。”
江逾白“话说,你们就不觉得靳燃和沈栖莫名的好磕吗?”
沈予欢“嘿嘿其实我也觉得两个人像认识,你看那个两人互相问你好的那个时候。”
沈予欢“直接就喊七七哈哈哈,他俩相处模式真的太自然了。”
画风就这么从分析前任转向了无差别磕CP。
喻柯“其实我很磕那种暗搓搓的糖,言祀砚给陈年詞递水就很好磕。”
江逾白“对,好磕!!”
喻柯“所以我们这个片段真就纯已经磕上了,也不管谁和谁像前任了,就这个磕cp爽!”
沈予欢“赞同赞同!”
江逾白“我感觉这个座位顺序也就是会有故事,也是期待后续了。其实如果是我,去一个陌生的地方,我会选择跟自己熟悉的人坐,而且我不觉得导演会搞全员熟人part。”
江逾白“我已经猜起来了,好吗?”
喻柯“如果我前任在那我是恨不得离八百米远的,这届嘉宾还是太勇敢了。”
祁沐“我也是喻柯这么想的。”
两人在对待前任方面达成了共识。
江逾白“猜一下,反正现在咱们的线索为零。”
沈予欢“支持,现在不易猜就要硬猜的话,只能是挨着坐,有点嫌疑。”
喻柯“那让我看看现在谁和谁挨着坐。”
喻柯看了看现在的大概分布,最终得出一个惊天结论。
喻柯“言祀砚一个人俩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