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晚饭后,白灵殊当面把刚在街上买的头饰送给了柳七月
“怎么突然送起我礼物来了”柳七月一时有些惊讶,她接过白灵殊递过来的首饰盒好奇的打开盒盖,红玛瑙梧桐发簪映入眼幕
“好漂亮,我很喜欢”柳七月欣喜的发出一声轻叹声,仔细端详着发簪笑着说道
“我现在这身不太适戴发簪,等我哪天穿好看点一定带上我们小殊送的礼物”她说着轻轻的关上首饰盒,把它收了起来
“七月姐你喜欢就好,我会一直保持着期待看到你带上的那天”白灵殊眉眼带笑语气温和的对着她说道
“对了,七月姐不要理哥那臭脾气,这家伙心中只有修炼和输赢,情商难免低了些”
“要是她欺负你或者惹你生气,我绝对双手双脚站你这边”紫衣少女严肃的拍了一下胸脯信誓旦旦的说道
“这可是你说的啊,到时候我们就俩女双打给他点颜色瞧瞧”
柳七月被她这一本正经的模样逗笑后两指抵在下巴上想了几秒带笑着说道
此时的孟川还不知道他已经被自己的妹妹给卖了
白灵殊回到房间严谨的关上门窗后闭上眼睛打坐在床上运转着身体里的灵气尝试让体内的那股力量平稳下来
随着灵气的灌输额间逐渐冒出冷汗,周身的黑紫色的侵蚀之力从她身体里溶出漂浮于四周
她离开临江村时5岁,如今短短4年过去她早已踏入筑基离洗隨只有一步之遥,在这4年里她修炼中隐约感应到自己的根基之力是何类了,虽然现如今还未觉醒,但她总能感受到它的存在
这股力量总会让她失控,那是一种充实着黑暗与毁灭的力量,每当她修炼时这股力量会扰乱她的心智,侵蚀她的身体一不小心就会走火入魔暴毙而亡
这也是她停止继续不断修炼的原因之一,强大的力量终究不好驾驭所有更要小心谨慎
在此之前她还是少动用为妙,至少要等到十几岁等身体在稍微成长些,现在她基本每个月都会发作一次,这件事除了胖团她没有告诉任何人
除了不想让人担心更多的是从这个症状出现开始就被她潜意识默认为是弱点的存在,她不想让自己的弱点暴露在视野里,不管是谁
“主人,我现在调动空间的力量为你缓解”胖团从空间中转移出来围在白灵殊身旁灌输灵气
加上胖团灵气的灌输本还剧烈反噬身体的侵蚀力逐渐缓解,随着白灵殊运转自身灵气把这力量凝集起来压制性的收回体内
这股力量压制住后白灵殊睁开双眸收回灵力,她缓解了会后对一旁胖团说道
“我记得根基的属性是没有副作用的,为什么我却有?”
胖团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语气轻缓的说道:“主人,我知道为什么,但我现在暂时还不能告诉你”
“我只能告诉你只要有我在你定不会出事,我始终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白灵殊听着它的话语没有露出任何表情只是微点了下头,因为她知道就算她在怎么追问也不会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那就让时间来揭晓
她没有在说话而是向身后的床躺去,可能是因为刚刚用的灵力过多,让她有些许疲惫,当她缓缓闭上双眸时就渐渐进入了睡梦中
梦里她又回到了她原本生活的世界,那个让她没有任何眷恋的家……
家里有很多弟兄姐妹,虽然多但她还是记住了他们每个人的名字,不是因为他们有多让她所留恋而是总有一天她会让他们的名字从家族除名
这是对他们的惩罚,这是我对自己的奖赏,家族不会培养弱者,活下来的才是白家未来的家主
我就应该冷漠,不会被任何人改变,不会被任何人污浊,不该被任何人掌控,我只是我自己,但我也无法做自己
“灵殊,你是个出色的孩子,但还不够,你必须成为最出色的那个,不然我永远也不会看到你”
身穿暗灰色西装的白发老人出现在她的视野里,他身上散发着上位者该有的威严,他的语气冷淡到如同在和一个陌生人在交流
那是白灵殊的爷爷白家的掌权人白万霆,在白灵殊的认知里白万霆是一直是个冷血无情的人哪怕自己的亲生孩子死去他也不会露出一丝难过
在梦里她又再次见到了他,没有任何畏惧也没有一丝感情,她只看见年幼的自己在爷爷面前的隐忍、伪装然后慢慢的与他同化
为家族而生为家族而死才是他该有的宿命,这是他使命也是白家所有人的命运
从地狱而生又如何知道天堂是怎样的存在,被鲜血淋漓的身躯终究无法洗礼,白骨堆积的台阶又会带她去往何处
这道场景随之而消散,再次出现的是一位面容柔美的女人,她带着她那张如天使般的面孔又一次直视着前方的少女
“为什么不愿意接受?我们本来就是一样的,不管怎么逃离怎么否认这一切都无法改变,无法搏得自由”
“所以我们只能接受,接受抛弃接受欺骗接受死亡”
她那张美丽的脸上充满着怨恨和对一切的不公,但她眼角却没有落下一滴泪水,或许连哭泣也成了不可犯下的禁忌
绝望中而生的人是不会哭的,因为他们泪水早已流尽,身体早已麻痹痛苦围绕着身体的每一寸,已经没有任何事能够让他们有所触动了
“我只是想活着”白灵殊看着面前女人没有任何感情的回答她
即使俗烂,破败,腐朽我还是想活着,我没有快乐,没有痛苦,只有麻木的置身于绝望中无尽的下沉
这是她唯一的念想唯一的路,她不畏惧黑暗,谩骂,算计,陷害,她害怕的一直都是死亡
“姐姐,所以的一切都是暂时的,至少对我而言是暂时的”
梦境里的黑发少女不带有一丝感情的看了她最后一眼后冷漠的转身离开,她不会在踏入这里一步因为她不想变成那种没有生机如同死人的模样
如果她也变成这等模样,那等待她的结局只能是失败,哪怕是喝着别人的血踩着别人的骨为代价她也不会停下,为的只是活下去
画面再次转换入目眼帘是她曾经呆过那个昏暗的房间,没有柔软的床有的只是冰冷的地板,那时的她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没有父亲的庇护没有母亲的爱,微不足道渺小至极,只能靠那点微薄的施舍苟活于世
昏暗的环境如同长满无数双厉手,死命的紧掐着那脆弱脖颈试图夺取那仅剩的空气
尽管窒息得无法开口说话但身体还是下意识的站起身去触碰那扇把她与世隔绝的门,试图去追寻那从未在落在自己身上的光
她不想在回去了,不想在回到那个阴暗的房间,不想在面对那个一无是处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