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溪刚下朝回来,一进门就看见穆云漫抱着叶承煜在院子里玩。小家伙一岁多,正是满地乱爬的时候,见爹回来了,立刻手脚并用往这边扑腾,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喊着:"爹!爹!"
叶云溪弯腰一把抄起儿子,在他肉乎乎的小脸上亲了一口,转头对穆云漫道:"媳妇儿,有个事儿得跟你说。"
穆云漫看他脸色不太对,挑眉:"怎么了?"
"陛下刚下了旨,"叶云溪叹了口气,"让剩下的几位皇子都来军营历练,由我亲自操练。"
穆云漫一愣:"啊?"
叶云溪无奈:"陛下的原话是——'叶卿不必客气,该打就打,该骂就骂,务必让这群不成器的东西长长记性。'"
穆云漫噗嗤一声笑出来:"那几位皇子可都是叫你'妹夫'的,你骂得下去?"
叶云溪把儿子往她怀里一塞,揉着太阳穴:"我头疼。"
第二天一早,军营里就热闹了。
四皇子、五皇子、六皇子一字排开,个个锦衣华服,腰佩美玉,站在校场上跟逛园子似的。四皇子还摇着把折扇,笑眯眯地冲叶云溪打招呼:"妹夫,早啊!"
叶云溪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军营重地,不得喧哗。"
五皇子不以为然:"哎呀妹夫,都是自家人,那么严肃干什么?"
叶云溪深吸一口气,转头对副将赵诚道:"去,给他们一人发一套兵服,把身上的零碎都摘了。"
几位皇子一愣:"啊?"
半个时辰后——
四皇子扯着身上粗糙的兵服,一脸嫌弃:"这布料也太糙了吧?磨得我皮肤疼!"
五皇子苦着脸:"妹夫,这靴子硌脚啊!"
六皇子更直接:"我要回家!"
叶云溪冷笑一声,手里的马鞭"啪"地一甩:"从现在开始,我不是你们的妹夫,是你们的教头!谁再叫错一次,二十军棍!"
皇子们:"……"
"列队!"叶云溪一声令下。
几位皇子慢吞吞地站成一排,歪七扭八,毫无军容可言。
叶云溪额角青筋直跳:"站直了!腰板挺起来!"
四皇子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妹——教头,这大清早的,能不能先吃个早饭?"
叶云溪眯起眼睛:"早饭?行啊,先跑十圈,跑完就有饭吃。"
"十圈?!"五皇子瞪大眼睛,"这校场一圈少说三百步,十圈不得累死?"
叶云溪冷笑:"现在开始计时,跑不完的,今天一天都没饭吃。"
皇子们哀嚎一片,但在叶云溪杀人的目光下,还是磨磨蹭蹭地开始跑。
六皇子边跑边骂:"叶云溪!你等着!等我回去告诉父皇……"
叶云溪掏了掏耳朵:"再加五圈。"
六皇子:"……"
告状不成反被训
傍晚,几位皇子灰头土脸地回到宫里,直奔御书房告状。
"父皇!叶云溪虐待我们!"六皇子一把鼻涕一把泪,"他让我们跑十五圈,还不给饭吃!"
皇帝头也不抬:"跑完了吗?"
"……没有。"
"那活该。"皇帝淡定地批着奏折,"明日继续。"
四皇子傻眼了:"父皇!我们是皇子啊!他叶云溪不过是个驸马,凭什么……"
皇帝终于抬起头,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就凭他是朕亲封的将军,就凭他带的兵从无败绩!你们要是有他一半本事,朕现在就退位让贤!"
皇子们:"……"
接下来的日子,几位皇子可算见识到了什么叫"地狱训练"。
天不亮就被哨声吵醒,被子叠不好就扔出去重来,吃饭限时,迟到罚跑,动作不标准加练……叶云溪完全没把他们当皇子看,该骂骂,该罚罚,一点情面不留。
五皇子有次偷懒装病,被叶云溪一眼识破,直接让人抬到校场上,顶着大太阳站军姿。
"教头!我真是中暑了!"五皇子哀嚎。
叶云溪冷笑:"中暑?行啊,我让人给你熬碗藿香汤,喝完了继续练。"
五皇子:"……"
四皇子更惨,因为偷偷往营帐里藏了一壶酒,被叶云溪发现后,罚他抱着酒坛子绕校场跑圈,边跑边喊"我再也不偷喝酒了"。
路过的士兵们憋笑憋得脸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