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半个月,太傅在学堂上再次检查叶承煜的功课。
这一次,小家伙站得笔直,声音清脆地背诵:“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
一字不差,流畅无比。
太傅欣慰地点头:“不错,进步很大。”
下课后,叶承煜蹦蹦跳跳地跑出学堂,一头扑进穆云漫怀里:“娘!太傅……夸我!”
穆云漫笑着摸摸他的头:“承煜真棒!”
叶云溪蹲下来,捏了捏儿子的小脸:“儿子,爹也夸你!”
叶承煜歪着头看了看他,忽然说道:“爹……以后……好好说话!”
叶云溪:“……”
被儿子教育了!
晚上,叶云溪躺在床上,感慨道:“夫人,我现在才知道,带孩子真不容易。”
穆云漫轻笑:“现在明白了?”
叶云溪点头:“明白了,以后我一定注意,再也不瞎教了。”
穆云漫挑眉:“真的?”
叶云溪郑重其事:“真的!”
正说着,叶承煜抱着小枕头跑进来,爬上床挤到两人中间:“爹、娘……睡觉!”
叶云溪笑着搂住他:“好,睡觉。”
穆云漫看着父子俩,嘴角微微上扬。
——虽然过程曲折,但好在,结局圆满。
最近京城里突然传开了一桩风流韵事——叶云溪将军与城南绸缎庄的老板娘有染!
这消息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传得有鼻子有眼,说是有人亲眼看见叶云溪深夜出入绸缎庄,还在后院逗留许久。
穆云漫起初不信,可架不住流言越传越凶,连府里的下人都开始窃窃私语。
这天,穆云漫正在院子里陪叶承煜玩,丫鬟小桃急匆匆跑来,脸色古怪:“公主,门房收到一封信,说是……给您的。”
穆云漫接过信,拆开一看,里面竟是一方绣着鸳鸯的帕子,角落还绣着“叶”字——正是叶云溪常用的款式!
帕子上沾着淡淡的脂粉香,明显是女子之物。
穆云漫手指微微发抖,强压下怒火:“叶云溪人呢?”
小桃低声道:“将军一早去了军营,说今晚不回来用膳……”
穆云漫冷笑:“好,很好。”
叶云溪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这几日军务繁忙,连续几日宿在军营,连家都没空回。这天夜里,他刚躺下,副将赵诚就慌慌张张冲进来:“将军!不好了!”
叶云溪皱眉:“怎么了?”
赵诚压低声音:“城里都在传您和绸缎庄老板娘的事,说得可难听了……”
叶云溪一脸懵:“什么绸缎庄老板娘?”
赵诚:“就是城南林氏绸缎庄的老板娘,据说您前几夜常去她那儿……”
叶云溪猛地坐起身:“放屁!老子这几天都在军营,哪有空去什么绸缎庄?”
赵诚苦笑:“可外头传得有模有样,连您常用的帕子都成了‘定情信物’……”
叶云溪脸色一变:“帕子?我前几日丢了一块,难道……”
他忽然意识到不对,立刻起身:“备马!我回府一趟!”
叶云溪急匆匆赶回府,一进门就感觉气氛不对——下人们看他的眼神躲躲闪闪,穆云漫更是直接闭门不见。
他硬着头皮敲门:“夫人,你听我解释!”
里面传来穆云漫冰冷的声音:“解释什么?解释你怎么夜会佳人?还是解释那方鸳鸯帕?”
叶云溪急得冒汗:“夫人!那帕子是我丢的,但我绝对没去过什么绸缎庄!”
穆云漫冷笑:“叶云溪,你真当我傻?全京城都传遍了,就我不知道!”
叶云溪百口莫辩,正着急时,忽然灵机一动:“夫人!你想想,我要是真干了亏心事,还敢大摇大摆让人看见?这明显是有人陷害我!”
穆云漫沉默片刻,终于开了门,但眼神依旧冰冷:“好,我给你三天,查清楚是谁在造谣。否则……”
叶云溪立刻接话:“否则我自请去北疆守边关!”
穆云漫哼了一声,砰地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