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高考完了,就搞定你,还说什么毕业后我要是还喜欢你就跟我在一起,我都没想过毕业之后我去了大学碰到合适的了还会不会喜欢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屑的将手机关上装进了口袋,看的出来他也是喝的有点醉了,手机没有装进口袋掉到了凳子上…他有点恍惚的看了一下,又将手机揣了几次才揣进口袋…
李淼再也无法忍受他恶心的言语了,起身将她面前的小方桌搬起来就往他脑袋上砸去,突如其来的袭击他来不及反应,被砸倒在地,李淼不等他反应过来便再一次朝他的身体就是几顿砸…
他父亲听到声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哼唧了几声…
“子不教父之过,你也该打…”
说完李淼便把桌子直接拍到了他脑袋上…
虽然李淼打完解气了,但是她最后还是被他们二人清醒过来给打了一顿,最后是老板说了句再打架就报警了后他们俩才停手走了…
还好她从小就练就了一身“金钟罩铁布衫”,虽然很疼,脸也被打肿了,但她还是扛住了…
双方都动手了,最后他们默契的都没有选择报警…
李淼回到自己休息的位置简单的清洗了一下自己身上的伤口以及受伤的地方后躺在床上硬是让自己睡着才感觉不到疼,比起身上的痛,李淼更是觉得心痛,她一想到终薇会喜欢一个拿她当玩笑的一个人时李淼就更加为自己一直因为她不敢接受其他人而心痛…
她在清晨的六点钟醒了过来,而她睡觉之前看的手机时间是凌晨两点五十七,也就是说她睡了不到四个小时就醒过来了,她起来后浑身疼痛,但是又确实是睡不着了…
她便起身穿好鞋到外面去走走…
不知不觉,她走到了离学校不远处的距离,她不想往学校的方向走于是便往相反的道路走了过去,这条道路李淼走过一次…
她很自然的到达了之前来过一次的已经废弃了的寺庙,这次它更加荒废了,李淼很轻松的就走了进去,里面没有一个人,院内的杂草已经可以没过膝盖了,裂缝纵横的水泥地板裂缝里也都生长着杂草,好在还可以通过这水泥地板走到里面去…
她看着早已掉漆掉的不成样子的的佛像,开始默默祈祷着…
“你这里之前帮我实现过一个愿望,不管是真是假~我都愿意相信了…”
她在心里默念着…
“我希望李诗的身体,可以好起来…祝愿终薇以后,身体健康,一生幸福!”
她闭上眼祈求着,完了之后,她将脖子上一直挂着的那条装着终薇第一次给她那枚硬币的项链给摘了下来,走到了佛祖的面前放在了它环抱在肚子前摊开的手上…
她做完后便迷迷糊糊的拖着疼痛的身体慢慢悠悠的回到了自己住的宾馆里倒在床上又睡了过去还好宾馆的位置离学校跟这个寺庙的距离都不算特别远…
等她在醒过来时已经是下午一点钟了,她拖着疼痛的身体急忙退完房就往家里赶…
途中,她经过了比较热闹的广场,她看到她好多高中同学在这里逛着街,买着零食…
她怕被认出来便打了一辆出租车去往汽车站了…
她拖着受伤的身体来到了李诗面前,她坐在轮椅上看到李淼这个样子心疼的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她询问她为什么会变成这幅样子,李淼没有回答,只是眼泪止不住的往眼眶外溢出…
“报警,一定要抓起来…”
李诗有点激动的拿起手机,李淼阻止了下来…
“不要…是我先动的手…”
李淼抱着她的胳膊一边阻拦一边解释…
“怎么可能…你不是那种会主动动手打架的人啊…平时碰到别人打架也不敢去掺和的一个人…怎么……”
她说着语气逐渐温和了下来…
“你一定是有自己的道理的…我相信你…”
她依旧是一如既往的相信李淼,这让李淼因为昨天的事更加觉得自己有愧于她…
“是她喜欢的男生……我昨天晚上遇到他了…他正跟一群老爷们吃烧烤,其中还有他爸…他在饭桌上说的话,对终薇来说太不公平了…我实在忍不住才…”
她越说越激动,丝毫没有察觉到李诗的表情已经不对了…
“这是你第一次向我提起她的名字…以前你总是用‘她’这个字来代替,终薇…很好听的名字…不过…你们也终离了…最终离开了…”
她说着,眼神越发暗淡,李淼被她说的这番话整得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呆呆的愣在原地…
“我有点累了,先去休息了…”
她看到李淼愣神的模样,只能失落的慢慢将轮椅调转方向…
她的举动让李淼回过神来,她起身准备帮她推轮椅…
“不要你帮,我自己可以,我看你也有点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李诗扒开她的手冷漠的说道…
但当看见她有点艰难的移动轮子时李淼还是决定帮她,她还是依旧不让李淼碰她的轮椅…
“不要你帮忙。”
她依旧冷漠的回绝着…
李淼见她强硬的态度她也有点恼火了,于是便直接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往她房间走去,但是她在怀里不停的挣扎着…
“别动,摔下来了你爸妈肯定饶不了我!”
“我爸妈都出去工作了,我弟也在学校,所以就算我摔了,也不会有人知道!”
李淼不想听她的废话,直接把她抱去了房间,将她轻轻放在了床上…
她在最后使出了一股劲在李淼的肩膀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你属狗的啊!”
李淼被她咬的有些吃痛了,抱怨了一句…
“好了,你休息吧,我回去了!”
“别走!”
当她转身准备走时她的手被李诗抓住了,她回过头,发现她的眼眶已经红了,看到她这样,李淼想到她之前对自己的一切,便也留了下来…
“好,我不走,我就在旁边陪着你,看着你睡着!”
李淼握着她的手拍了拍安慰着她…
在她说完这番话准备弯腰坐在她旁边时,李诗挽住了她的脖子,李淼瞬间心跳加速喘不上气来…
二人近距离看着对方…
李诗向李淼慢慢靠近,亲吻了上去,这突如其来的感觉让她下意识想要躲,但是李诗将她脖子一整个环抱住了,对于她这强势又猝不及防的温柔,李淼只感觉心脏在不停的狂跳,麻木的愣在原地,她忽然觉得一阵一阵的燥热,面对李诗的猛烈进攻,李淼也渐渐丧失了防御的架势,开始笨拙地配合对方的猛烈进攻…
但是最后她还是及时止损了,没有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她有点不知所措,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
她逃避了,对于这种事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于是选择了逃避…
她躲在家躲了两三天,将李诗的消息设置成了免打扰,有陌生的电话打进来,她也选择不接,将之前的联系方式注销之后她因为工作的关系又开通了一个联系方式,除了同事以外就只有李诗,辞职之后她的好友列表里也就剩李诗一个人了…
她让自己冷静了很久,才终于想明白…
她也终于敢鼓起勇气去面对发生的事了,她点开了李诗的消息界面…
李诗没有给她发多少消息,只有很简短的一句:“对不起,我没控制好自己!”
看完消息后,她立刻往她家跑去,她看着她正坐在椅子上抚摸一只橘黄色的小猫…
她向她走过去,她察觉有人便抬头看向了她,她抚摸小猫的手停了下来,含情脉脉的眼神停留在了李淼身上…
李淼跑过去将她轻轻抱住了,她也配合的将头靠在了她身上…
“哪里来的猫猫?”
李淼温柔的询问着…
“你回家后没多久它就跑过来了!”
李诗解释着,但语气里掩饰不住的高兴…
此后的十多天里,李淼经过了李诗父母的容许,开始照顾她,偶尔回去拿一些衣物以及其他物品…
有一次回去她碰到侄子正在写作业…
她叮嘱了他一句如果以后碰到试卷上有着歪曲历史美化侵略中国的文章的,她永远都支持小侄子直接可以将试卷撕掉…
她这些天里,早已将李诗的家人当成自己的家人了,他们感恩李淼这些天在他们忙的时候对终薇的照顾,便很欣然的让她住下了…
一天晚上,李诗拉着躺在一旁的李淼的衣服跟她说了好久的话…
“这些天,谢谢你的陪伴…我知道你心里还是有她的痕迹,无论我怎么想要将她从你心里抹去…我都做不到,这些天里…谢谢你的照顾…谢谢你对我…短暂的喜欢…”
李淼听她的声音有点不对劲立马将她抱了起来…
“你在说什么胡话呢,什么短暂的喜欢,我是经过几天的认真思考才得出来的结论!”
“你骗不了我…你心里…更多的是对我的愧疚…你觉得你在道德感上有愧于我…所以…你才会回来找我…”
她揪着李淼的衣服更加用力了,面对她的结论,李淼一时间也不知道她说的是否是对的…
看到她难受的样子,她立马大声喊来了叔叔阿姨…
在灯光照满整间屋子前,李诗将李淼的领口拉下,在她胸口处亲吻了一下…
“在你见到我第一次晕倒的早上,我就是这么亲吻了你的嘴唇的,在我离开前告诉你一声吧!”
李淼的眼泪早已止不住的往下掉了,李诗说的没错,这么多天里,她每一次的触碰她,都会让她对她产生深深的愧疚,她的行为已经使得自己一直在遭受着自己道德层面的谴责…
“没事的…没事的,你会好起来的…李诗,你会好起来的!”
她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一遍遍的安慰着她,也像是在安慰着自己…
但是她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微弱了…
李淼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父母也站在床边开始抹起了眼泪…
“你说话,你说话,李诗,你别睡着啊,不要睡着,你醒醒… 继续陪我聊天,你不准睡…”
李淼失声哭喊着,但是早已无力回天了…
救护车赶到,将她抬到了车上,但无论怎么抢救,她都没有再将眼睛睁开了…
料理完后事,李淼的心跟麻木了一样,她整个人显得更加憔悴了…
之后她回到家再一次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沉默不语,不吃不喝…
一天,李淼的手机响了,是小红豆打来的电话,而此时的她正萎靡不振的躺在床上,她接了,不过说话有气无力的…
“喂,同桌,我跟你打了无寿(数)个电话你奏咩(为什么)不接啊,连联系方式都注销了,找你真滴比登天还难啊!”
“有什么事说。”
李淼不想听她讲一大堆,便开口有点不耐烦的说道…
“今天是照毕业照的日子,你记不记得啊,你来不来?”
小红豆直奔主题…
听到照毕业照,李淼心里便泛起一丝苦水,小学受到排挤,初中被霸凌,她已经将她的毕业照全都烧掉了…
如今高中的毕业照她很愿意去照,但是一想到她的毕业照里有着她与他,便不想去了…
“小红豆…你知道毕业照的另一个含义吗?”
“什么含义啊?”
“第一张…结婚照…”
李淼说着,声音哽咽了,想到终薇还不知情的继续喜欢着她心目中的那个帅气俊郎的少年,她无可奈何的婉拒了…
“你还对她…我搞不懂了,世界上有那么多的人…你为什么就偏偏要在一棵树上吊死,人家现在跟那个谁每天甜甜蜜蜜的,你为莫斯就不肯走出来咧,算了算了,我不多说了,你不想来我也不逼你,你好好的!”
她挂了电话,李淼只觉得自己的心里空落落的…
她躺在床上,呆滞的望着布满扬尘的天花板,只觉得难受…
她起身坐车来到小县城,她不是去学校的,而是来到了之前跟李诗待过的一个顶楼,那个地方是她们之前待过的一个秘密基地…
她书包里面带了几瓶她们一起喝过的牌子的啤酒…
“李诗,你还记得这里吗?”
她拿着李诗离开的前一天晚上给她的自己亲手做的一个香包,香味是桂花,但是面上绣的,却是紫薇,她拿着那个香包,一边喝着酒一边说着…
“我们以前有时间就在这里来…买一大堆零食在这里吃,那个时候你还说,你大学毕业了还要来这里跟我一起吃大餐……可是现在…你怎么食言了呢?”
李淼说着,苦笑了起来,脸上的伤感显得她如同一个四十多岁饱经风霜的糙汉…
“我记得我们那个时候还在这里相互写下了自己以后的愿望吧,说是等我们都大学毕业了…就跑过来相互拿出自己的愿望出来取乐,现在…我们是不是都没能等到那个时候了呢?”
她低头看着手里的香包,带着一丝无奈的笑了笑…
“这里这么大一点位置…那我就来找找你藏的愿望咯…你可别不好意思啊!”
她说完,便起身先是找到了自己藏愿望的地方,因为她后来经常来这里将自己的小愿望写在小纸条上塞在一个小玻璃瓶里面藏在一个她自认为很隐蔽的地方,她把玻璃瓶藏在了一个角落生锈的铁架的最里面,用砖头把它挡住了…
她拿出了自己的玻璃瓶,准备起身时,发现了不远处的一个墙角处也摆放着一个玻璃杯,用砖头巧妙的遮挡着,砖头上也洒满了细沙跟灰尘让人除了从李淼藏东西的方向能够看到一个玻璃杯之外的其他方向看不出这个地方的任何突兀之处…
李淼想到了她们藏愿望的场景,一个人藏好后另一个人再从楼道走出来藏,那个时候李淼是第二个留在楼道口的人,因为石头剪刀布她赢了…
所以当时第一个藏东西的人是李淼,她自认为将她的小秘密藏的很完美了,却不知…她摆放的几块砖太过突兀,李诗一进来就看到了那几块有点莫名整齐的砖块,她笑了笑,看到了不远处的一个墙角…
以及边上的几块碎了的沙块,她便灵机一动将自己的玻璃杯塞到了她搭的这个结构里面…
这么多年过去了,李淼来过几次,但她从未转身抬头看过一次…
“你居然能够藏的这么用心…只可惜…我从来都没有往这边看过,想必你是很希望我能够看到的吧!?”
她看着香包,自言自语道…
她起身走到了那边,将瓶子轻而易举的拿了出来…
李淼费了很大的力气将瓶盖拧开了,里面只有空落落的一张纸条…
“你只有一个愿望啊…我的瓶子里可有一大堆呢,那…先看我的吧…先让你来笑话我…然后我再来嘲笑你的…”
她说着,便将自己的玻璃瓶费力的拧开了,她将里面的纸条全部倒在了地上…
每一张纸条上都写了日期,她从最早的想当发明家依次往后,科学家、音乐家、警察、考上好的高中、希望能跟终薇一直在一起,一起考上理想的大学,做一名优秀的医生为止,她看着这些愿望苦笑着,像是在嘲笑着自己…
“很可笑吧…但你别太开心哦,我马上就来看你的了!”
李淼依旧笑着说出了这句…
她不紧不慢的将她的纸条倒了出来,有条不紊的展开…
“希望小淼头的愿望都能够实现!”
纸上只有这短短的一行字,右下角写着李诗的名字,在名字的下方写着她们当时藏愿望的日期…
李淼鼻尖一阵酸楚,眼泪又不值钱的流了出来…
她愣坐在原地坐了很久很久…
才从自己背着的背包里面拿出一个塑料袋,塑料袋里面装着一个小铁盒,她把铁盒拿了出来,打开后,里面摆放着的,都是李淼与终薇的“记忆”——一堆纸条跟几颗糖果,这些糖果都是终薇给她的,她一直都舍不得吃…
她喝着酒,将那些早已过期甚至融化了的糖果拆开塞到了嘴里,就着酒吞了下去…
她喝着酒将纸条一张一张的打开…
“你生物有没有没听懂的?”
“目前还没有…”
……
“我这里有红糖,大块的那种,味道还不错,我先给你一块,你尝一下,觉得好吃我再给你…”
“谢谢,挺好吃的!”
……
“生物如果有不懂的可以问我,你要是有需要的,我的笔记可以给你借鉴一下!”
“哦,好的,谢谢!”
后面一个笑脸…
……
李淼看着这些,她笑着笑着就哭了…
“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可以幸福,我也总不能阻止你奔向更好的人,可是…终薇,这个男生他真的不值得啊!”
这张纸条是李淼单方面写给终薇的,只是她一直没有勇气交给终薇,因为她看他的神情,是掩饰不住的开心,她觉得这张纸条有点多余了,于是便将它一直放在了这个铁盒里…
“冷暖气团相遇,降水总是在冷气团一侧!
因为遇见你,我甘愿俯首称臣…永远做你的阶梯一步步让你越来越优秀,为你向上努力的样子和最后耀眼的你而鼓掌…你轻盈的身子很容易就能让我把你抱起,因为在我这里,你这个可爱的精灵永远都是轻盈的,但锋面的屏障是不能让我们相互触碰到的,不管是你主动向我靠近,还是我奔向的你,我们之间…一定会形成一个无形的阻隔着我们的锋面屏障,不过还好,最起码你那边…是充满阳光的,所处的地区,温度是比我这里要暖和的,只要你开心,哪怕每次都是我一个人的兵荒马乱,也足矣…,可能是我太过于感性了吧,每次见到你而不能触碰感受到你流下的眼泪…都变成了只有你我相遇时专属于我这一侧的锋面雨,当然,你是我尊贵的公主,肯定是不能让你掉珍珠的,很可惜我们都不能相互跑到对方的发源地,但很开心我们是双向奔赴,在云南的昆明相遇吧!那样我能陪你的时间和你能陪我的时间要长久一点,很幸运我们不是牛郎织女,最起码,我们见面的次数还很多,就算世界末日到了,只要北冰洋还在西西伯利亚还在,我就不会离去…”
这是李淼为终薇写的最长的一段情话,当时学到冷暖气团时,她便突发奇想…觉得冷暖气团的相遇,倒是与一对恋人一般,那时候,她还沉浸在跟终薇相敬如宾的状态里已然觉得很羞涩,很懵懂,也充满着朝气与活力,但是这张充满了她美好回忆的情书,也没能等到亲手交给它主人公的那一天…
她哭着将纸条一张张看完,一张张烧掉了,连同她的愿望,一起在她的玻璃瓶里面变成了灰烬…
她随身带着一支油性笔,她将笔盖打开来,此时她的身体因为难过开始抖了起来…
“我现在已经没有愿望了,如果真的要让我想一个的话…我希望来陪你,让你的黄泉路…不会那么孤单!”
她手哆哆嗦嗦的写下了这句话…
她点燃了一只从父亲房间拿的一根烟,她手抖动着抽了一口,让自己抖动的没有那么厉害了…
她将手机恢复了出厂设置,在来到秘密基地之前,她已经将她身上所有的钱除了买酒跟打火机外全都换成现金,想着准备全部给她之前见的一个老婆婆,可是她来到她的商店后,才得知她去年五月份已经去世了,她便来到了之前看皮影戏的那个小剧院,今天是年纪稍微大一点的在演出,虽然底下都是一群年纪比较大的老爹爹在看,但他仍然在坚持为他们表演着,李淼悄咪咪走到了黑暗的屋子的后台,将她所有的钱都放在了一个木头箱子上,以便演出完了他一转身就可以看到…
她不紧不慢的将烟抽完,一缕缕温柔细腻的风拂过她夹杂着白色的头发,亲吻着她黄一块白一块消瘦的脸,她的眼睛早已没有了光泽…
浑身酸痛的她努力的支撑起她的身体,她拖着自己的身体来到了一处没有栏杆的地方…
她眼神倦怠的看着自己不远处的高楼大厦,她转过了身…
“冥…冥…中…都早注定你富…或贫…是…错…永不对…真…永是真…”
她张开早已发白起皮了的嘴巴,用不太标准的粤语一字一停顿的唱出了这句突然出现在她脑海里面的歌词,在唱到“是错永不对”的时候她特地将每一个字的音拖延长了一些…
将这句歌词唱完,她闭上了眼睛,带着笑容摊开她的双手驱使着她瘦得只剩皮包骨的身体向后躺了下去…
这人世…诉不尽的人情冷暖,纸短情长,爱也好,恨也罢,都相继纠缠着每个人的一生…
终薇…是李淼这短暂一生里的必修课,而李诗…是她在以后的日子里永远消失的一缕温暖的阳光…
在她闭眼前,她仿佛看到了李诗笑容满面的将她拥抱住了…
漫天的樱花…在最后旋转集中于地面的一点,最后向四周喷散开来…
终!
本故事来源于生活,部分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创作不易,绝无抄袭,请大家可以尊重一下,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