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卿卿当真和他们过了一辈子,他们也养了玉卿卿一辈子,因为玉卿卿已经暴露过自己是狐狸的身份,所以她没有和他们一样慢慢变老,依然是十六七岁的漂亮女子。
她依旧倾国倾城,即便过了几十年,她依然荣光灿烂,他们已经老了,只是看着她那副有活力的样子就觉得幸福。
突然有一天三个苍老的男人同时问了她一个问题:“如果我们死了,谁来保护你,谁来照顾你?”
玉卿卿潇洒一笑,挥舞着新买的襦裙转圈圈,在桃树下显得那样鲜艳,明丽:“就随你们去啊,不是约好了下辈子吗?下辈子,我还当狐狸,你们还给我做妾。”她笑的似有深意,转身跑开了。
三个男人释然的笑了,他们已经年迈到追不上她了,可是他们知道,她会回来的,果然她只是摘了几朵桃花,一人别了一朵在他们耳朵上,然后发出狐狸特有的嘤嘤嘤的笑声嘲笑他们不好看了………
玉卿卿昏昏沉沉的又来到了新的世界,脑子里不断的过着这具身体的记忆,面容和身材也发生了巨大的转变,是一种妖娆妩媚的美,眉目似画,丰润的唇上不涂唇脂却依然艳丽,是一眼难忘的娇香艳骨,又是一位绝世佳人。
玉卿卿认真的回忆,却突然被身后的壮汉推了一把,壮汉凶煞的开口:“别想了美人儿,你已经被你母亲卖了,你可真贵,卖了20两,不如让我看看生的什么模样,一直带着面纱做什么,反正迟早是要见人接客的。”壮汉鄙夷又垂涎的看着她露出来的眼睛,已经能看出来是个大美人儿了,是阁里的妈妈刚买来的,碰他是不敢碰的,看看总行吧,他的手缓缓伸了过来。
只有玉卿卿还懵着,接客?什么接客?她继续努力的回忆,娄玉烟,17岁,出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贫苦家庭,家里四个女儿,她是老大,因为她的母亲又怀了一胎,算命的说只有把她这个老大送了这胎才能生出儿子,所以她就被卖了。
苦啊妹子,命真苦,她还在想着,壮汉已经抓着她的胳膊扯掉了她的面纱,玉卿卿更懵了,而面前面目狰狞丑陋的壮汉也愣住了,太美了,壮汉活了半辈子没见过这样的美人,就算整个暖香阁所有的美人儿加起来也没她好看,壮汉还在发愣,玉卿卿像是被吓懵了,实际上她单纯是懵那壮汉的脸,为什么世上有这么丑的人。
突然一把飞刀飞过来,直直刺穿了壮汉的手掌,壮汉瞬间疼得大喊起来,玉卿卿也愣愣的向后退了两步,像是被吓到了,实际上确实是,因为壮汉的样子更丑陋了,她们狐族最丑的狐狸都比他好看一百倍,退了两步又不小心被拌了一下,是台阶,她摔坐在台阶上,有些不知所措,一时间不知道干点儿啥。
身后的台阶响起脚步声,一步步靠近,最后走到她面前,背对着她,目测身量很高,一身暗紫色长袍,声音也是冷冽磁性的好听:“阁里的规矩,你忘了?哪只手碰的她?”玉卿卿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就冲着他这声音,她觉得这男人长的一定帅炸了!
壮汉捂着鲜血如注的手,恐惧的颤抖,一声声的哀求:“不,不阁主,属下知错了,再也不敢了。”说着就跪下来磕头。
男人加重了语气:“我是问你哪只手碰了她,别让我问第三遍。”
壮汉颤颤巍巍的答:“是……是右…啊!!!”
他还没回答完,男人就已经抽出腰间缠绕的软剑砍掉了他的右手,不顾壮汉的哭喊,从怀里拿出帕子,擦拭自己带血的剑锋:“手赏给你了,本来是要剁碎了喂狗的,可惜你太丑了,还是拿走吧,滚,别让我再见到你。”壮汉抱着自己断掉的手落荒而逃。
玉卿卿觉得这男人肯定不止是帅,还很有审美,他也觉得那壮汉够丑的,玉卿卿点点头,再闻闻味道吧,她直接拉起男人垂在身后的衣袍深深地嗅了一鼻子,香气过肺,玉卿卿像个变态,可是味道很不错,香香的,像果子酒,葡萄味儿的。
男人以为这还没看过脸的女子害怕了,才胆子大居然敢扯他的衣裳,看来今天还要砍一只手了,因为阁里还有一条规律,不得触碰阁主。
他转过身准备审视一下这女人生的丑不丑,若是太丑,胜在是女人嫩一些,倒还是能剁碎了喂狗的,只是当他转身看到玉卿卿那张美的天怒人怨的脸的时候,也像刚刚的壮汉一样愣在了原地,真是花容月貌,国色天香,好一个性感风韵美人,她白皙的手还抓着他的衣摆,好奇的看着他,似乎也在打量他。
这男人生的很是妖孽,唇不染而红,眼尾上挑,鼻梁高挺,与女子比也毫不逊色,长的……嗯……美艳,对玉卿卿只能用这个词形容他,但是很好看,她又当着他的面拽着他的衣摆嗅了嗅,然后诚恳的赞他:“你好香。”她的大眼睛笑眯眯的弯成一个勾人的弧度。
看来今天剁不了第二只手了,这样好看,讲话又这样好听的妙人儿缺了手岂不可惜,但他除了一开始的惊艳和呆滞,现在还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样子,淡淡的勾起并没有感情的笑意:“起来。”
玉卿卿嘟嘟嘴:“哦。”她从台阶上爬起来,拍了拍手掌又站好,等待他的下文。
男子看她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又打量她这一身破衣烂衫,嘲笑的开口:“买进来的,还是自己进来的?几岁了?”
玉卿卿抬头看他,舔舔有些干涩的嘴唇,玉卿卿感觉是饿的她嘴唇干:“买的,17岁。”
男子点点头:“叫什么名字?”
玉卿卿眨眨眼:“娄玉烟。”
男子继续点头:“在这儿等着,等会儿刘妈妈过来找你。”
玉卿卿点点头,肚子咕咕叫,她低下头揉着饿扁了的肚子站到一边,准备给他让路。
男子停了下来,似乎是听到了她肚子的惨叫声,转身瞥了她一眼,玉卿卿摊摊手嘟嘟嘴表示无辜:“不是我让它响的。”
男子眯着眼看她,片刻后转身上楼:“算了,上来。”
这人怎么一阵儿一阵儿的,一会儿一个主意,不管啦,玉卿卿拎着破旧的打了好几个补丁的裙摆跟上他,哒哒哒的脚步声很轻快,一点都没有因为刚刚鲜血横流的一幕惊吓到的恐惧。
玉卿卿盯着他的衣摆一步步往上爬,刚爬上来他突然停住了,玉卿卿猛地撞到他背上,惯性捂着撞痛的鼻子的往后倒,玉卿卿心里默哀,这么高的楼梯,摔下去没三五个月恐怕是好不了了,她无奈的闭上眼准备迎接一大波疼痛,却被一把抓住了衣领拉回来,玉卿卿瞬间睁开眼站稳,呆呆的看着面前一脸嫌弃擦手的男人,好像碰到了什么脏东西,可是耳根却泛着红,看来刚刚胸口抓痛的那一下不是错觉,玉卿卿当着他的面揉了揉自己胸口,右手捂着自己撞出鼻血的鼻子连声道歉:“对不起哈,真对不起,谢谢你救我。”
男人冷漠的瞪了她一眼:“注意一点走路,下回摔死了我就把你喂狗。”凶神恶煞,开口就是吓人的话。
玉卿卿又一次嘟了嘟嘴,超绝松弛感,一脸无所谓的点点头:“哦。”
男人转身背对她继续走:“先别吃了,饿着吧,去洗干净,脏死了。”能听出他语气中的嫌弃。
玉卿卿:“哦。”
男人又转过身来,这次玉卿卿留了个心眼儿,没跟那么紧,果然没再撞到:“你除了哦还会说什么?”
玉卿卿低着头,依然是无所谓的态度:“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