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卿卿似有所感,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崔秋池认真的盯着他看,脸色簌的红了,一片娇色:“公……公子。”她害羞的用手扯了扯被角,遮住暴露在他面前的风光,即便如此,也遮不住颈上也布满的吻痕,她不知所措,羞得低下头钻进他怀里掩耳盗铃。
崔秋池心软的一塌糊涂,面上一点都不显山露水,只是将她的腰往自己怀里揽了揽,玉卿卿感受到什么,更加缩进他怀里,崔秋池情动不已,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什么,吓得玉卿卿一抖,随后又媚媚的看他一眼,点点头。
崔秋池几乎是立刻又把她按住,缠绵悱恻的声音如有形,飘出了房门外,又是好半晌,玉卿卿真是怕了他,他与外界传说的根本不一样,他口不对心,他冠冕堂皇,他道貌岸然,分明又凶又狠,哪里来的温文尔雅,端方君子?
玉卿卿真是哭也哭不动了,他连巅峰的时刻,都是紧紧控制着她的身体,克制的轻声叹喘,不仔细听根本察觉不到。
玉卿卿软成一滩,崔秋池低头看着床褥上鲜红的一小片血迹,那是他夺了她处子之身的证据,玉卿卿浑身无力,但是注意到他的目光,善解人意而温柔的笑着:“公子本是无奈才与玉烟同房,玉烟不会让公子负责的,您放心,玉烟身份低微,不敢耽误公子大好前程,污了公子清誉,公子自可离去,不必顾忌玉烟。”
其实崔秋池是想说纳她为妾的,他的家世不允许他娶一个烟花女子为妻,可她这样说,让崔秋池不知如何说起,只能点了点头,亲昵的安抚她:“我让人备些银钱,送来暖香阁给你,若你无处可去,我可为你添置一些房产,铺子,也可让你无忧了。”
玉卿卿摇了摇头:“不,若公子如此,必定会被他人知晓,玉烟一人是小,公子清誉为大,玉烟可以照顾好自己,公子放心。”她一心为他着想,真真是把他当成了救命恩人,温柔大方,秀外慧中,他感动不已。
崔秋池走了,玉卿卿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洗去满身的疲惫和污浊,刚刚穿上薄衣,就听到了敲门声,她打开门,是九爷。
玉卿卿百无聊赖的转身用手指顺着自己搭在肩上的一缕长发,漫不经心的走到贵妃塌前坐着。
九爷也跟着走了过去,眼神不着痕迹的扫过她身上那些深浅不一的痕迹:“他走了,走之前赎了你。”他语气有些隐隐的试探,试探她的心思是否被崔秋池牵动。
玉卿卿妩媚的翘起二郎腿,白脂般的一截小腿从裙底探出来,上面也有一些青紫的痕迹,她邪肆而轻蔑的笑:“说这些做什么?最多三日,恐怕他爹就要来找我了。”她伸出手随意的扫过手臂上那些痕迹:“日子差不多呢,这些也该消下去了。”
九爷随着她手腕的翻转盯着那些印记看:“你要去?”
玉卿卿好像听了什么好笑的话:“你胡说什么呢?我可是青楼女子,又不是什么正经人,尚书大人让我去,我怎么能违背他?我还要不要命啦?”她的左手手肘撑着小桌子,右手抬起来挑逗的用手指挑了一下他的下巴,极具挑衅意味:“九爷还真是会开玩笑。”
九爷皱眉扫开她的手:“别碰我。”
玉卿卿轻啧出声:“忘了你有洁癖,不过你放心,我现在不要你的身子了,不会玷污你的奥。”她大方的拍了拍手。
九爷没说什么,但眉头皱的更深了,额间一个标准的川字形。
崔秋池确实送来了许多金银,甚至在盒子里放了一套精美的首饰和几张地契和一间铺子,很大方,这些足够她一生大吃大喝高枕无忧一辈子,可惜玉卿卿不是普通的女人,她不大爱财,她要的始终如一,是修为。
玉卿卿毫不在意那些东西,随意的丢在屋里的角落里,继续消化崔秋池为她提升的那些内力和修为,才消化了一半,她感觉的门口有杀气,目光凛厉的看过去:“谁?进来。”
她闻的没错,是那日在廊下拖着她去见九爷的男人,一脸清冷出尘,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走进来:“妖孽,我感觉到你在修炼。”他眼神冷冽。
玉卿卿危险的眯着眸子,嘴角勾着狐媚的笑意,摇曳身姿走过去,绕着他转了两圈:“你不是我的对手,但是你的味道很香,我的确在修炼,你为何会知晓?”
男子面无表情:“我是国师,你以为我只是空架子,看不出你这狐狸精?”
玉卿卿饶有兴致,眼睛一亮走到他面前停下:“那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凭你,还不配知道,妖孽!”
玉卿卿无辜的摇了摇头:“你也看到了,你收不了我,最好也别招惹我,我只想潜心修炼,可不想耽误你这条小命。”
男人:“你以何修行?”
玉卿卿轻笑出声:“怎么?国师大人也想知道吗?”
男人:“随便你说不说,我总有一日要收了你!”
玉卿卿仰天长笑,笑的邪气狂狷,转过身半褪衣衫给他看那上面崔秋池留下的痕迹:“看到没?大国师,人家靠这个修行呢,大国师要不要试试啊?”她挑逗他。
男子冷面无情,眼睛却立刻转移开:“妖孽,若你敢害人性命,我拼了命也要杀了你?”他愤愤不平转身离开。
玉卿卿根本不把他的话放在眼里,继续坐下来消化那些内力。
一切都像玉卿卿预料的那样,三日后,崔尚书果然派人来接她,借的是家中女儿想见见她的借口,玉卿卿一身轻衣萝衫出了门,虽说她已经挂了牌,也有许多达官贵人络绎不绝,但是有九爷的人回绝,玉卿卿不必同那些普通的青楼女子一样接待恩客,九爷目送她坐上了崔家的马车,他好像净做一些把她往火坑里推的事,可是她一句都没有回绝过他,他若有所思,不知道她到底想要什么。
玉卿卿刚进了崔家院子,崔尚书立刻迎了出来,看到她娉婷袅娜的身姿,风韵更胜从前,他殷勤的走过去强硬的握住她一只柔软的小手:“玉烟姑娘让本尚书好等,这几日可还过的舒心否?我与姑娘一见如故,不若搬来与我那女儿做伴?”
玉卿卿巧妙的避开他的亲近,连同手也被抽回去:“可是玉烟想自力更生,九爷确实问过我的意见愿不愿意嫁于崔家……为妾,但玉烟不想依附男子,还请崔尚书谅解玉烟,好不好?”
她妩媚的勾唇,有些刻意勾引的娇意,崔尚书本来被拂了手心里不高兴,看她这副与别的女子很不一样的态度,又这般吴侬软语的问他好不好,他竟然久违的生出一种顺从,他伪装的像一个正常的年长者,和蔼的笑着:“好,那就听玉烟的,那以后玉烟可要常来,我也要常去暖香阁看看玉烟了,不然我真是担心,你一个弱女子在那里过得好不好。”
玉卿卿装作感动的模样:“崔尚书真是好人,玉烟被父亲母亲卖进暖香阁,身世悲苦,幸得尚书大人怜惜。”她温柔而依赖的笑容让崔尚书浑身舒畅,好像被女子依赖就让他年轻了好几岁:“放心吧,玉烟,本尚书一定会保护好你的。”他蹙了蹙眉,想到那日拍下她挂衣礼的人,不知道是自己最为得意的儿子,只是话里话外透着淡淡的醋意,虽然女人他不介意几手,但新鲜的总是最好的:“那日花魁宴,玉烟……”
可惜他还没有问出口,就被人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