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卿卿勾唇一笑,抬起一条细长的腿,将脚腕搭在他肩上:“腿好酸,替我捏捏腿。”按摩是梅啼多年来很擅长的事,但是最多他也只替玉卿卿按过腰和肩颈,她头一回提出替她按腿的要求。
梅啼跪在地上仰视着玉卿卿精致而妩媚的眉眼,以及那诱人的红唇,低低应了声好,又将视线挪向一旁肩上笔直白嫩的细腿,用那双骨节分明又修长白皙的大手开始按摩,轻重得宜,眼睛却目光如炬的盯着玉卿卿嫣然的笑容,如同渴水的人渴望天降甘霖,哀婉祈求的眼神让人忍不住心疼,可玉卿卿不是人,是狐,她不会为男人心软。
梅啼见她不为所动也不泄气,而是跪着一寸一寸往前挪,他的肩从她的脚腕移动到她的膝窝处停下,他就这样渴望的看着玉卿卿的眼睛,微微侧过脸,密密麻麻的吻落下来,他一边吻一边唤她:“姐姐,姐姐……姐姐好香……”
在玉卿卿眼里,他简直就是一只祈求得到主人怜爱的小狗,乖巧殷勤的不得了,他用那样纯善乖顺的一张脸做着那样卑微的事,玉卿卿也不能完全不为所动。
她妩媚一笑:“起来吧。”
梅啼心思细腻,她说的是“起来吧”,不是“把我的腿放下去起来吧”,所以他直接弯着腰缓缓起身。
随着他起身,玉卿卿缓缓躺下去,而梅啼双臂撑在两侧,上下颠倒,梅啼早就急不可耐,不由得额角都泛起一层薄汗:“姐姐,疼疼我。”
玉卿卿抬起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撑在他胸口,又缓缓往下,指甲划过一块块腹肌,落在衬裤边上,轻轻勾了勾束带,衬裤落下:“不要急,慢慢来。”
梅啼捉住她为非作歹的小手,放在嘴边用牙齿磨砺,含吃:“姐姐,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么?进宫那一日,司寝处的公公就教了我许多伺候你的法子,就是为了这一天。”
玉卿卿愉悦的从他嘴边抽回自己的手指,又捏住他的下巴引着他低下头将吻落在它唇上,漂亮的眼睛会勾人一般让梅啼挪不开眼:“那就让我试试,乖小啼。”
梅啼的身体与他纯良的外表不同,格外的精力旺盛,好像永远不知疲倦,起初还比较生涩,后面慢慢像是摸索到了窍门。
玉卿卿真是看错他了,原本以为他是这几个人里最好欺负最好应付的一个,没想到一上来就给她上强度,她看着面前不知疲惫的少年人,一滴汗水滴落,正好落尽玉卿卿眼里,眼睛一阵咸涩的痛感,梅啼皱眉,心疼的替她揉了揉,可是此时,这么温柔的人,也只会说一句对不起,却完全没有停止的意思。
最终,玉卿卿迷迷糊糊,感觉浑身的骨头都被抽走了,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天光刚透过窗,玉卿卿在经历了一遍又一遍的昏迷,醒来,终于迷迷糊糊的再次睁开眼,周身清爽干净,梅啼正安静的睡在她身侧。
梅啼终是心疼她的,担心她早起朝堂上没精神,克制着自己,半夜帮玉卿卿沐浴过后,又换了干净的床褥才搂着她睡下,体贴又进退有度,很合玉卿卿心意。
玉卿卿看着梅啼凌乱敞开的雪色寝衣,肌肉大片大片的敞露出来,身上混合着浓浓的泄欲后的男性气息,让晨起的空气都晕染了暧昧,玉卿卿不得不承认,这很养眼了。
寝殿门口的婢女敲了敲门,拉回玉卿卿想伸出手摸一摸那形状漂亮的肌肉块的想法,是时候该洗漱更衣了。
玉卿卿正准备悄悄起身不打扰他让他再睡会儿,没想到梅啼已经被不轻不重的敲门声叫醒,揉着眼睛坐起来,随便摸索了几下,捉住玉卿卿的腰一把捞回来抱住,用脑袋贴着她的后颈磨了磨:“不要走,姐姐。”
刚起床的男子声音里带着独特的磁性,听的玉卿卿心软了一片,她惯是会哄男人的,张口就来:“小啼是最乖的,我要去早朝,等我回来?”
梅啼也十分好哄,还是没有在玉卿卿手里上过当,勉强睁开眼,看着她时眼里都透着清澈的愚蠢,乖的不可思议:“嗯,姐姐快快回来。”
玉卿卿勾唇一笑,用细细的指节刮了一下梅啼高挺的鼻梁:“好。”
梅啼和婢女一同伺候玉卿卿洗漱更衣,然后从玉卿卿离开后就开始数着数等她回来,殊不知玉卿卿戏弄男人根本不会有愧疚感,他注定等不到那个薄情寡义的女人。
今日朝堂上格外热闹,先是摄政王庞重参梅家被流放之人有许多不老实的,让玉卿卿加重处罚。
然后就是中郎将席衷支持加重处罚梅家,并参了庞重一本不敬陛下之罪,让玉卿卿降罚。
玉卿卿是看出来了,庞重是因为吃了梅啼的醋,昨夜他没睡好,虽然听不见看不见,可知道玉卿卿召了梅啼侍寝,光想象那些画面他就不高兴,尤其是在他派过去看着的太监夜半子时才回来回禀,说玉卿卿和梅啼刚刚歇下的时候,他醋意疯涨,只想发泄一下心里的苦楚和酸涩,所以拿那些的确不老实的梅家余孽当借口,想警告梅啼不要太得意,毕竟他在这后宫之中没有任何家族背景和依靠。
玉卿卿用一只手撑着脑袋,看着跪在下面让她降罪庞重的席衷。
果然后宫与朝堂总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只不过是召一人侍寝,一夜之间,朝堂上就人尽皆知了,她原本就是考虑到梅啼心思敏感细腻却没有任何背景才选择让他第一个侍寝,没想到还是会影响到朝堂,看来她也要尽快宠幸了后宫中的几人,以免落人口实,说她不关心重臣之子。
玉卿卿想,这可怪不了她花心,她也是形势所迫,冠冕堂皇的当一个渣女她怎么会不开心?
玉卿卿点了点头看向一旁冷脸看着席衷的庞重,或许他都没有想到这朝堂之上竟然还有敢对他提出质疑之声的臣子,玉卿卿笑了笑:“无碍,亚父与我有抚育之恩,他与我之间,不该因礼法拘束,席卿退下。”
席衷的确是生的好看,又有助于朝,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可也不能媲美庞重在她心里的位置,所以玉卿卿并不打算罚了庞重,毕竟他何尝不是受了委屈的那一个?毕竟她是他一手养大的,也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却又不得不接受玉卿卿宠爱别的男子,这本身就是让男人忍不了的事。
此事不了了之,玉卿卿下了朝直接去了勤政殿,肚子是要填饱的,家国大事也是要处理的,她可是要藏起狐狸尾巴做个明君的。
她差人去未央宫把梅啼送回去,梅啼善解人意,只要说玉卿卿在勤政殿,不必多说定也会理解她,梅啼好哄,可不代表其他几个好哄,玉卿卿翻着手里的折子,想到这里就叹气,男人多了就这点不好。
庞重本也翻着手里的折子,不知怎的越翻越靠近她,终于在听到她那一声叹息的时候走过去坐在她旁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