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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沿着小路向北行进。司空千落走在前面，红裙翻飞，银枪在肩，背影挺拔如青松。李相夷跟在后头，目光不自觉地追随着她的身影。

"喂，李相夷，"司空千落忽然回头，"你那招拔剑式叫什么名字？快得我都看不清。"

李相夷微微一笑："不过是些粗浅功夫，不值一提。"

"少来！"司空千落白了他一眼，"江湖上都传你的'相夷太剑'独步武林，刚才那一剑分明精妙绝伦。"

被她说破，李相夷也不再谦虚："那招名为'惊鸿一瞥'，讲究出剑如惊鸿过隙，转瞬即逝。"

"惊鸿一瞥..."司空千落喃喃重复，眼中闪烁着向往，"好名字！改日定要向你讨教几招。"

李相夷看着她认真的表情，忽然觉得这位城主千金与寻常闺秀大不相同。她身上有种不羁的自由气息，像山间的野马，不受束缚。

"前面有动静。"李相夷突然压低声音，拉住司空千落的手腕。

司空千落立刻警觉，与他一同隐入路旁树丛。不多时，几个彪形大汉推着满载货物的板车经过，口中骂骂咧咧。

"这批货真不错，老大肯定满意。"

"可惜让那个商队跑了几个，不然还能多捞一笔。"

司空千落眼中怒火燃起，握紧了银枪。李相夷轻轻按住她的手，摇了摇头，示意稍安勿躁。

待山贼走远，司空千落急道："为何不直接拿下他们？"

李相夷解释道："这几人不过是小喽啰，我们跟着他们，或许能找到贼窝，一网打尽。"

司空千落思索片刻，点头道："有道理。那咱们悄悄跟上。"

两人施展轻功，远远缀在山贼后方。李相夷注意到司空千落的轻功身法轻盈灵动，如燕掠水，不禁暗自赞叹雪月城武学果然名不虚传。

跟踪约莫半个时辰，山贼转入一处隐蔽的山谷。谷口有哨卡，戒备森严。

"看来就是这里了。"李相夷低声道，"我们..."

他话未说完，司空千落已纵身跃出："看我的！"

银枪如龙，直取最近的一名哨卫。那人还未反应过来，已被枪杆击中后颈，软倒在地。

"司空姑娘！"李相夷无奈，只得跟上。他长剑出鞘，剑光如水，瞬间制服了另一名哨卫。

"哈哈，痛快！"司空千落兴奋地喊道，"李相夷，比比看谁打倒的多！"

李相夷摇头失笑，却也被她的热情感染。两人如虎入羊群，在山贼营寨中疾进猛击。司空千落的银枪舞得密不透风，每一枪都精准地击中敌人要害却不致命；李相夷的剑法则飘逸如仙，剑锋所至，敌人纷纷倒地。

不多时，营寨中的山贼已倒下一大半。剩下的见势不妙，纷纷跪地求饶。

"说！你们老大在哪？"司空千落枪尖抵住一名山贼咽喉。

"在...在后山山洞..."山贼颤抖着回答。

李相夷收剑入鞘，走到司空千落身旁："我们..."

"我知道，"司空千落打断他，"这次听你的，先制定计划再行动。"

李相夷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司空姑娘倒是善解人意。"

司空千落哼了一声："少来，我只是觉得你说得有道理罢了。"

两人相视一笑，之前的陌生感已消弭无踪。冬日暖阳下，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交织在一起。

山贼巢穴的火光渐熄，李相夷收剑入鞘，月光下他的白衣沾染了几点血迹，像雪地里的红梅。司空千落将银枪往地上一杵，长舒一口气："真好！这些祸害百姓的恶徒总算解决了。"

"司空姑娘枪法凌厉，今日让在下大开眼界。"李相夷拱手道，目光却不自觉地落在她手臂上一道细小的伤口上，"你受伤了。"

司空千落随意抹了把血迹："小伤而已，练武之人谁身上没几道疤？"她忽然凑近李相夷，杏眼里映着跳动的火光，"倒是你，明明能一剑封喉，却总留三分余地，这般心软怎么去当天下第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