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熙的街巷热闹非凡,可司空千落四人却无心欣赏这繁华。
司空千落身穿黑衣劲装,束发利落,尽显飒爽英姿。“银月枪”被她紧握手中,枪尖寒光闪烁,似随时能刺破一切阻挡。她眼中满是坚定与担忧:相夷,我来了!
唐莲依旧沉稳,黑色长袍随风轻摆,腰间玉佩碰撞出清脆声响。他背负双手,目光如炬扫视四周。作为大师兄,他要安抚好师弟师妹,有他在便会护众人周全。“大家听我说,大熙情况复杂,咱们得小心行事。”他声音低沉有力,给大家吃了颗定心丸。
雷无桀身着火红衣衫,腰间别着听雨剑,难得安静,警惕地看着四周。“是,师兄。”他看向面色苍白的司空千落,安慰道“放心吧师姐,我们一定能找到李相夷的!”他眼睛亮晶晶,满是热血朝气,对这次寻找充满信心,仿佛没困难能难倒他。“嗯,我也相信相夷没那么容易出事!”司空千落心想,相夷可别忘了你的承诺,你说过要回雪月城找我的。“萧瑟,我们现在往哪儿走?”司空千落转头看向萧瑟问道。
萧瑟穿着蓝色千金裘,虽因赶路面色略显苍白,但气质依旧卓然。他微微皱眉思索李相夷可能的踪迹。“李相夷失踪得蹊跷,咱们从他最后现身的地方查起,肯定能找到蛛丝马迹。”
“大师兄,你带路我们先去东海看看,再和雪月城的珠影汇合了解情况。”萧瑟知道自己路痴,直接让唐莲带路。“好!”
夕阳沉向东海,海面被揉成液态赤金。四人来到东海岸边想找出李相夷存在过的痕迹,却一无所获。“相夷失踪后,四顾门的人没找他吗?”千落问等在一旁的珠影成员。“回大小姐,只有少数几人在找。”珠影成员顿了顿说“四顾门里很多人都说李相夷招惹了笛飞声,导致他们和金鸳盟发生冲突致使死伤。都不愿找他,直接宣布李相夷死亡,甚至要解散四顾门!”
“呸,真是一群白眼狼。”千落气愤骂道。“解不解散不是他们说了算,就算解散也该李相夷自己宣布!”
“萧瑟,大师兄,雷无桀,我想去四顾门。”千落看着其余三人。唐莲自知师妹脾气,极其护短更别说对李相夷,随即点头应下。“师姐,咱们直接打上四顾门,别给那些人留脸。”雷无桀听完讲述也是气恼不已。“可以,但咱们不能自报家门,不然对两国影响不好。”萧瑟考虑周全地对他们说,特别是对雷无桀,这家伙最喜欢自报家门,生怕人家找不到他家去寻仇。
“明白,保证不会。”三人齐齐点头。
风卷着落叶掠过四顾门匾额时,雷无桀的剑已劈开第一道朱漆门。红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他盯着门内慌乱奔走的弟子,靴底碾碎台阶上的“解散告示”——那纸上墨迹未干,“李相夷”三字被墨团狠狠洇开,像滩止不住的血。
司空千落的银月枪挑开垂落的灯笼穗子,碎骨似的竹篾扎进廊柱。她停在“忠义堂”前,“他替你们挡下金鸳盟的刀,”她的声音比檐角冰棱还冷,“你们却找都不愿意找一下他!”话音未落,唐莲的暴雨梨花针已擦着她发梢掠过,钉入三丈外举弓瞄准的弟子咽喉——那人身后墙上,“拆匾重立”的白幡正被风掀起一角。
萧瑟坐在二门前的石狮子上,端着一副清雅金贵的样子。他用手敲了敲身侧的“四顾门解散决议书”,纸页上的印章红得刺目:“听说你们要散伙?”台阶下三十余名弟子握刀的手齐齐发抖,其中一人壮胆喊:“李相夷生死不明,四顾门早该——”话未说完,便被唐莲甩手间弹出的石子封了哑穴。“他若死了,”萧瑟起身看向众人“你们连散伙的资格都没有。”
司空千落将银月枪重重插在“四顾门”匾额下,枪头挑起的解散告示在风中碎成齑粉;唐莲几个呼吸间便卸了四顾门弟子的兵器,雷无桀用剑刃削去供桌上“李相夷”刻痕,而萧瑟站在院中央,气势十足地俯瞰着满地狼藉的众人:“从今日起,再敢提‘解散’二字——我们几人,必取尔等项上人头。”
风卷着碎榜掠过空寂的长阶,四顾门匾额上“四”字缺了笔,像道永不愈合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