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锋,缓缓扫过萧瑟、李相夷和唐莲,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哼”地一声从鼻腔里挤出,“来得倒是时候,算你们走运。”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已如一缕黑色烟雾,在夜色中迅速消散,仿佛从未存在过。
“多谢永安王和两位少侠相救之恩。”太师董祝长吐出一口气,声音微微颤抖,他弯下腰,郑重地行了一礼,“老夫感激不尽。”
萧瑟赶忙上前一步扶住太师的胳膊,语气温和却带着几分急切:“太师不必如此客气,眼下局势复杂,还需您多多保重才是。”
告别太师后,三人的脚步匆匆,一路赶回雪落山庄。踏入山庄的一瞬间,四周静谧得让人心头发寒。李相夷的脚步顿了一顿,胸口莫名涌上一丝不安。他快步走向自己的房间,却在路过庭院时,看见司空千落正坐在石凳上,双手交叠放在膝头,神色焦急。
“你们总算回来了!”她猛地站起身,眼神从担忧瞬间转为惊喜,但很快又绷起脸,嗔怪道,“这么晚才回来,到底去哪儿了?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李相夷看着她脸上掩饰不住的关切,嘴角轻轻扬起,语气柔和下来:“千落,我们去了太师府。暗河那些人想对太师下手,幸好我们及时赶到。”
司空千落眉头微蹙,语气里透着几分不满和担忧:“暗河这群人实在是嚣张得不像话,看来我们以后得更加小心了。”
萧瑟点了点头,目光深邃:“没错,虽然这次护住了太师,但暗河绝不会就这么罢手。接下来,恐怕还会有更大的麻烦。”
唐莲神色凝重,低声说道:“而且,暗河背后极有可能是七皇子在指使。我们若再这样被动应对,只会被牵着鼻子走。”
萧瑟的眼眸微微眯起,瞳孔深处闪过一丝寒光,声音冷冽如霜:“既然他们先动手,那我们也不能总是防守。七弟既然想玩,那就陪他玩个痛快。”
他侧头看向李相夷,眼中已有决断:“相夷,明天跟我出去一趟。”李相夷怔了一下,随即明白萧瑟已经有了计划,便点头应下。
翌日清晨,天边刚泛起鱼肚白,二人便乔装打扮,悄然离开了山庄。他们的目的地是百晓堂——江湖中最神秘的情报聚集地。堂主姬雪以消息灵通闻名天下,若想掌握暗河与七皇子的动向,这里是最好的选择。
两人踏入百晓堂,迎面而来的是一股淡淡的檀香。小厮将他们引到内堂,姬雪正坐在案几后翻阅卷宗。见到二人,她抬起头,眼中闪过一抹惊讶,随即展颜一笑:“萧楚河,你可是许久没来百晓堂了,今日怎么有空?”说着,她的目光落在李相夷身上,透出几分好奇。
萧瑟没有寒暄,开门见山:“姬雪,如今形势紧迫,我就直说了。暗河与七皇子勾结,昨晚我们在太师府击退了暗河刺客,特来向你打听他们的最新动向。”
姬雪闻言,神色立刻变得严肃起来。她点点头,缓缓说道:“这事我已知晓,可根据百晓堂最近收集的情报,暗河的人马几乎倾巢而出,尽数来到了天启城。奇怪的是,真正露面行动的却只有寥寥数人。”
萧瑟与李相夷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李相夷率先开口,语气有些急切:“他们在搞什么名堂?这么大张旗鼓地来,却只派出少量人手,难道另有图谋?”
姬雪秀眉微蹙,指尖轻敲桌案,思忖片刻后缓缓说道:“我猜测,暗河或许是在等待一个时机,又或者他们是想分散我们的注意力。这些露面的人不过是个幌子,真正的杀招仍然藏在暗处。”
萧瑟和李相夷沉默片刻,虽然觉得姬雪的分析有理,但当前并无更多线索,只能暂且作罢,打算回去从长计议。
就在二人准备告辞时,姬雪忽然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卷轴,递到萧瑟手中。卷轴上写着八个大字:
江湖风波静,金榜论武名。
“金榜?”萧瑟微微一愣,没想到竟会在这个时候颁下,随即想到什么,忍不住笑了一声,“让百晓堂堂主亲自颁榜,还真是难得的荣幸。”
姬雪却不以为然,脸色认真地说道:“不必感到荣幸。虽然我是你的白虎使,但金榜向来公正,你们不会因此占到任何便宜。拿回去看看吧。”
离开百晓堂后,两人走在回雪落山庄的路上。李相夷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看向萧瑟问道:“这金榜究竟是什么?听你们刚才的话,似乎非同小可?”
萧瑟微微一笑,语气略显自豪:“百晓堂的金榜,在江湖中的地位举足轻重。无论你是初出茅庐的少年高手,还是成名已久的武学宗师,都躲不开这张金榜的评定。每个江湖中人都期盼自己的名字能够出现在榜上。我敢肯定,这一次你们的名字都会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