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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会带来思念

重生之我在话本的发疯生活

注:由真实故事改编,改编!不是原版!不是原版!不是原版!

《风中的回信》

第一年春天,许明月站在新立的墓碑前,指尖轻轻描摹着上面刻着的名字——许星辰。

黑色大理石碑面冰凉刺骨,她却像抚摸情人的脸庞般温柔。

"星辰,我又来了。"

她放下怀里抱着的白色满天星,那是他们第一次约会时他送她的花。

雨水顺着她的发梢滴落,分不清是雨还是泪。"今天是你离开的第三十七天,我还是睡不着。闭上眼睛全是你最后..."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那天急救室刺眼的灯光、刺鼻的消毒水味、医生沉重的摇头,还有星辰妈妈撕心裂肺的哭喊,像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闪回。

许明月攥紧了胸口的衣料,那里别着一枚银质胸针——是星辰用第一个月兼职工资买的生日礼物。

"你说要给我惊喜,为什么要逞强……"她的质问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风吹散。墓碑前的花束轻轻摇曳,一片花瓣飘落在她鞋尖。

许明月突然笑了,眼泪却流得更凶。"你听到了对不对?每次我来,都会起风。"她仰起头,让雨水冲刷着脸庞,"这算什么?阴阳两隔的摩斯密码吗?"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妈妈第七个未接来电。

自从星辰走后,她瘦了十八斤,原本合身的衣服现在空荡荡地挂在身上。室友说她在睡梦中经常喊星辰的名字,有次凌晨三点被发现蜷缩在阳台角落,手里攥着他们最后一次视频通话的截图。

"我今天去吃了学校后门那家麻辣烫。"

她突然转换话题,声音轻快得不像话,"记得吗?我们异地后每次视频,你都要问我有没有去吃。老板今天问起你,我说……"她的喉头滚动了一下,"我说你出国了。"

风忽然变大,吹乱了她精心打理的长发。许明月伸手按住飞舞的发丝,恍惚间想起星辰总爱玩她的头发,说像黑色的丝绸。现在这丝绸再也没有人为她绾起了。

第二年冬至,墓园铺满薄雪。

许明月踩着积雪走来,鼻尖冻得通红。她今天特意穿了那件红色羽绒服——星辰说过最喜欢她穿红色,像冬日里的小太阳。

"猜猜我今天带了什么?"她跪坐在墓碑前,从背包里取出保温盒,"你妈妈教我做的手擀面。第一次尝试,面条粗得像筷子..."她苦笑着打开盒子,热气在冷空气中凝结成白雾,"你说过冬至要吃面,这样才不会冻掉耳朵。"

雪花落在热汤表面,瞬间消融。许明月盯着那些转瞬即逝的水痕,想起去年今日星辰在视频里做鬼脸的样子。他们约定好毕业后要一起开家面馆,他负责和面,她负责招呼客人。

"系里保研名单出来了,有我。"她用筷子搅动着已经坨掉的面条,"本来该高兴的,可想到不能第一时间告诉你..."一颗泪珠砸进汤里,"我昨天把你的微信聊天记录全部导出来存了硬盘,一共2374条语音。有时候半夜睡不着,就戴着耳机循环播放。"

雪越下越大,她的睫毛上结了层白霜。当听到身后传来踩雪声时,许明月猛地回头,却只看到管理员远远的背影。那一刻她忽然明白,自己永远等不到那个会为她拍落肩上雪花的少年了。

第三年清明,许明月抱着百合花站在墓前时,发现碑前已经放着一束向日葵。星辰妈妈坐在轮椅上,正用手帕擦拭照片。

"阿姨..."许明月轻声唤道。老人转过头,她们相视一笑,眼中是相同的哀伤与理解。

"明月来啦。"老人拍拍她的手,"星辰爸爸刚去停车。你这孩子,每个月都来,比我们做父母的还勤快。"

许明月蹲下身,把百合和向日葵并排放好。两束花在春风中轻轻相触,像某种无言的对话。

"我找到星辰的日记了。"整理花束时,老人突然说。许明月的手指僵住了。"在他大学宿舍的抽屉里,写着'给明月'..."

那天晚上,许明月蜷缩在公寓沙发上,膝盖上摊开一本黑色笔记本。扉页上是星辰工整的字迹:"给未来某天可能需要这个的明月"。

"2020年9月15日,今天明月说想吃家乡的龙眼。偷偷网购了三斤寄到她宿舍,备注'神秘仰慕者'。晚上视频时她兴奋地举着水果盒子转圈,像得到松果的小松鼠。希望她永远这么容易快乐..."

"2021年3月2日,异地恋真的好难。明月哭着说想我的时候,我差点连夜买站票回去。但她说'我们一起坚持好不好',这句话够我撑过接下来三个月的分离..."

翻到最新的一页,许明月的泪水模糊了视线:

"如果有一天我先离开,明月一定会哭得很惨。所以提前写在这里:亲爱的,不要自责,不要停滞。去看我们约定过的千户苗寨,去吃成都的麻辣火锅,去冰岛看极光...带着我的那份好好活。PS:记得找个比我更爱你的人——虽然这很难。"

窗外春雨淅沥,许明月把日记本紧紧抱在胸前,仿佛这样就能感受到书写这些文字时星辰的心跳。她终于明白,最痛的不是永失所爱,而是被留下的人辜负了逝者的期待。

第六年立夏,许明月再次站在墓前。她穿着淡蓝色连衣裙,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星辰,这是最后一次来看你了。"她的声音平静而温柔,"下周我就要去支教了,可能很久都不能来。"她蹲下身,从包里取出一个小铁盒,"这是你送我的所有小纸条、电影票根、游乐园门票...还有我们的戒指。"

铁盒埋入土中的瞬间,一阵清风拂过她的发梢,带来远处孩童的笑声。许明月深吸一口气,仿佛闻到了那年夏天星辰白衬衫上的阳光味道。

"我不再问为什么是你不是我,因为我知道你会生气。"她笑着抹去眼角的泪,"我会好好活着,连同你的那份。也许某天在苗寨的吊脚楼上,在成都的火锅热气里,在冰岛的极光下...我会感觉到你就在风里。"

转身离开时,许明月没有回头。但她知道,身后那株新栽的栀子花会在每年六月盛开,洁白的花朵就像少年永远停留在二十二岁的笑容。

而风会记得,所有爱的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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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记得的方向》

去支教的火车上,许明月一直摩挲着日记本的皮质封面。车窗外的景色从城市高楼逐渐变成绵延群山,就像她这六年来的心境变化。

"各位旅客,凯里站到了..."

拖着行李箱走下火车时,一阵带着草木清香的暖风扑面而来。许明月下意识按住被吹起的裙摆,这个动作让她突然想起埋下戒指那天的风。不同的是,这次她没有流泪。

"许老师!这边!"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在站台尽头挥手,他是来接她的村主任杨大山。

皮卡车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了三个小时才到达支教点——藏在深山里的云上村。当车停在那排矮平房前时,二十多个穿着民族服饰的孩子已经排成两列,手里举着手工制作的欢迎牌。

"这是许老师,以后教你们语文和音乐。"杨主任的介绍引来一阵欢呼。孩子们好奇地打量着这个皮肤白皙的城市姑娘,有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甚至偷偷摸了摸她的裙角。

许明月蹲下身,视线与孩子们齐平:"我叫许明月,大家可以叫我月亮老师。"她打开随身带的布包,"这是我...朋友收集的蝴蝶标本,想送给第一个告诉我这里最美风景在哪的同学。"

"我知道!"一个缺门牙的男孩举手,"是后山的观星台!晚上能看到银河!"

当天夜里,许明月在教师宿舍整理行李时,从日记本里掉出一张泛黄的纸条。那是大二时星辰随手画的涂鸦:一个火柴人站在山顶,旁边写着"将来要带明月去贵州看星星"。

她走到窗前,远处群山轮廓在月光下如同沉睡的巨兽。不知道星辰是否曾想象过,最终是她独自一人来到了他梦想的地方。

教学第一天,许明月就遇到了难题。五年级的教室里,有个叫小满的女孩始终低着头,拒绝参与任何互动。课后她向杨主任打听,才知道小满父母都在外地打工,奶奶半年前去世后,她就几乎不再开口说话。

"造孽啊,多灵的孩子..."杨主任摇头叹息,"以前最爱唱歌,现在连早操都不出教室。"

那天晚上批改作业时,许明月发现小满的作文本最后一页写着歪歪扭扭的几行字:

"星空叔叔说,地上每死一个人,天上就多一颗星星。奶奶变成星星后,是不是就能看见我在学校乖不乖了?"

星空……星辰……

许明月的手指猛地颤抖起来。她翻出星辰的照片,轻声问小满:"这是你说的星空叔叔吗?"

女孩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用力点头。

通过断断续续的交流,许明月拼凑出一个震撼的事实:许星辰从大二开始就匿名资助云上村的孩子,每月从兼职收入中拿出五百元寄给学校。他和小满通过书信往来,承诺毕业后要来支教,还给孩子寄过一本手绘的星座图册。

"叔叔说他女朋友唱歌很好听,答应要带她来教我们唱歌。"小满突然开口,声音像久未使用的乐器,"老师,是你吗?"

许明月感到心脏被无形的手攥紧。她从未听星辰提起过这件事,就像他不知道她偷偷给孤儿院做义工一样。他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爱着这个世界,却默契地保持沉默。

第二天音乐课上,许明月弹着走调的旧钢琴,教孩子们唱《小星星》。当二十多个童声齐声歌唱时,小满悄悄站到了她身边。

"老师,"唱完歌后,小满拽了拽她的衣角,"星空叔叔变成星星了吗?"

阳光透过破损的窗玻璃,在水泥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许明月看着孩子澄澈的眼睛,第一次没有因为这个问题而崩溃。

"嗯,他变成了最亮的那颗。"她指向窗外晴空,"现在他可以看到更多需要帮助的孩子了。"

当晚,许明月在日记本新的一页写下:"亲爱的星辰,今天我遇到了你的小满。原来你早就为我准备了这么多惊喜..."

写到这里,一滴泪晕开了墨迹,但她嘴角是上扬的。

随着时间推移,许明月发现自己在变。

她不再数着星辰离开的日子,而是专注于孩子们学会的新字;不再整夜听旧录音,而是备课到深夜;不再回避关于未来的话题,反而开始规划下学期要开设的诗歌课。

改变发生在某个平凡的周三。县里派来的心理医生陈阳来学校做例行辅导,临走时递给许明月一包种子。

"听小满说你喜欢栀子花?这是耐寒品种,适合山区气候。"年轻的医生推了推眼镜,"孩子们说你很像...他们描述的某个人。"

许明月接过种子袋,发现上面贴着手写标签:六月开花,香气持久。她突然想起星辰日记里写过,要在家乡种满栀子花,让整个夏天都飘着香气。

"谢谢,我会种在教室后面。"她平静地说,然后第一次认真打量这个每月都来义诊的医生——他眼角的笑纹和星辰一样,都是右边比左边深。

雨季来临前,许明月带着孩子们在后山建了个简易观星台。某个无云的夜晚,她和小满并肩躺在木板上,头顶是璀璨的银河。

"老师,哪颗是星空叔叔?"小满指着天幕。

许明月望向星空最密集的方向:"可能是那一颗,又或许是这一颗..."

她的声音轻柔,"其实不重要,因为整片星空都是他。"

夜风拂过她的脸颊,带着泥土和野花的气息。

许明月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在起风时感到撕心裂肺的疼痛了。思念依然存在,但不再是一把刀,而像这山间的风,有时温柔,有时凛冽,却永远真实。

学期最后一天,许明月收到县教育局的调岗通知——她将被调到条件更好的镇中心小学。孩子们哭成一团,小满更是死死抱住她的腰不放手。

"老师不走。"许明月蹲下来擦掉女孩的眼泪,"我申请继续留在这里。"她抬头看向教室后窗,那里新栽的栀子花苗正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当晚,她在日记本上写下:"星辰,我决定留下。这里有你的小满,有需要我的孩子们,还有...可能的新开始。你会为我骄傲的,对吗?"

合上日记时,一片栀子花瓣从书页间飘落。许明月将它放在窗台上,看着夜风带着它飞向繁星点点的夜空。这一次,她没有说再见。

因为有些爱,从来不需要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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