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月宫!”宫唤羽满脸杀意,握拳的手指炸响,眼中红光更盛。随后看着同样沉浸在仇恨中的上官浅道,“我会安排你离开女客院落。”
上官浅的眼眸骤然一亮,映出她心底的不甘与焦灼。她被困在这女客院落之中,根本什么都做不了,如同在等死一般。
虽然宫唤羽是她唯一的血亲,他不仅愿意向无锋复仇,甚至已经开始付诸行动。但上官浅却不愿将自己的命运和希望全然托付于他人之手。
她的指尖微微攥紧,指甲嵌入掌心的力道泄露了她的执念,她要亲自参与到这场复仇之中,哪怕前路荆棘满布,也绝不退缩。
随后上官浅略微犹豫片刻,便深吸一口气坦然道,“无锋用毒药控制低阶刺客,半个月就需要服一次解药。我进宫门前用了一颗,之后的解药都必须要用宫门的消息去换。”
“放心!宫门消息而已。”宫唤羽知道上官浅的意思,答应过后便不再停留,直接飞身离开。毕竟宫门消息他手里多的是,即便为其换上几年的解药都够了,更何况,谁说一定要拿真的消息去换!
而另一边,将昏迷的侍卫安排妥当后,宫尚角便带着一脸愤怒的宫远徵再次回到了角宫。
“羽宫的守卫就是这么做的!都是废物!”宫远徵生气的将杯子掷了出去。宫子羽的蠢他向来知道,估计接手羽宫到现在宫门防卫都不曾换过。却不想老执刃和少主也都这么废物。
“你不都说他们是贼喊捉贼了吗?”宫尚角重新倒了杯茶递给宫远徵,满脸寒意的说道。
此话一出,宫远徵立马又想起了那朵被抢走的出云重莲,不禁疑惑的道,“哥,你是说宫唤羽?可是宫唤羽已经死了,他收买贾管事难道就是为了找死吗?”而且人都已经死了,如何能杀人灭口呢?
“出云重莲是以宫唤羽的名义被要走的,但那东西当真到他手上了吗?”宫尚角掩去眼中的讥讽。
从被宋鹿芩点破的选亲一事,到金繁那个红玉侍,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让宫尚角不相信老执刃会在仅有一朵出云重莲的情况下,将它拿给养子突破武功,而不是让体弱的宫子羽恢复健康!
不过是为了避免落下偏心的口实,同时也为了给夺走宫远徵的成果找一个看似正当的理由,才对外如此宣称罢了。
“哥,你是说这一切都是宫子羽搞的鬼?”宫远徵满脸不可置信。然而话音刚落,他的思绪却不由自主地翻涌起来。仔细回想,似乎一切并非全无可能。
老执刃与少主相继被害,得益最大的,可不正是宫子羽?若非如此,以他的资历,又怎能轻易登上那执刃之位?可是……宫子羽那个蠢货,真的有这般深沉的心机和缜密的手段吗?
这么想着,宫远徵也不自觉的问了出来。
“长老们不还一心觉得宫子羽纯善吗,那他又当真纯善吗?”宫尚角的声音带着一丝冷意,反问中透出几分深沉的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