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鹿芩刚好走在宫远徵的左手侧,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眼他白皙的脸颊。
“你在看什么!”宫远徵敏锐的发觉了宋鹿芩的视线,直接不满的开口质问道。
“昨夜于执刃殿看到徵公子的脸颊好似有伤,方才突然想起此事,这才多看了两眼。”宋鹿芩解释道。
宫尚角走在前方,手掌不自觉地微微一僵,下意识垂眸掩下眼中的愧疚。宫远徵则抬眸望向哥哥的背影,眼底划过一抹委屈的情绪,却在刹那间被他生生压下。
随后宫远徵冷哼一声,偏过头去,将脸转向右侧,眉宇间带着几分懊恼与倔强,不许宋鹿芩再多看一眼。
他明明记得早上照过镜子,脸上的红肿和淤痕都消了的,但此刻被宋鹿芩一看,总感觉那伤还在脸上一样。
看出了宫远徵的不自在,宋鹿芩歉意的笑了笑,“是我唐突了,但徵公子不愧是医毒天才,不过一晚的时间,这伤便完全好了。”
“哼,这是自然!用不着你拍马屁!”宫远徵将头扭了回来,撇了宋鹿芩一眼后得意的说道。
角宫
宋鹿芩查觉道宫尚角兄弟二人似有要事相谈,刚好自己也需要整理一下房间,便口称告退直接回房,将空间留给了他们兄弟二人。
宫远徵紧蹙眉头,看着一言不发的哥哥,按耐不住的直接开口。
“我总感觉雾姬夫人不太对劲,羽宫好像酝酿着什么阴谋。不然找一个早逝的未婚小姐给宫唤羽不是更好吗,为什么一定要那个上官浅!毕竟哪怕她不是无锋,也绝不是什么良善的无辜之人!”
“还有那所谓的表兄妹一事,谁知道林夫人当初是否当真那么说过!”说着,宫远徵困惑的看向宫尚角,“哥,当时你怎么不阻止呢?”不仅不阻止,还拦下了他欲阻止的动作。
“上官浅去羽宫不好吗?等宫子羽去了后山以后,羽宫便再也没有什么值得打探的消息了。两个疑似无锋之人都在那里,于宫门而言不仅更安全,也更方便监视。”宫尚角嘴角勾起一抹笑,满眼深邃的说道。
午时,直到用膳时份宋鹿芩才从房间中出来,一路跟着侍女来到了角宫的膳厅。
“角宫主,徵公子。”宋鹿芩对着宫尚角兄弟二人行礼道。
“往后都是一家人,无需多礼。”宫尚角抬手对着餐桌案桌对面的空位示意了一下。
“多谢角宫主。”
“也不必称呼我为角宫主。”宫尚角制止道。
坐在座位上的宋鹿芩抬眸看了宫尚角一眼,思虑片刻,便浅笑道,“是,尚角。”
宫远徵举起筷子的手一顿,刚想嘲笑宋鹿芩的得寸进尺。结果侧头一看自家哥哥,他竟然默许了!
一张脸瞬间垮了下来,带着几分恼怒,他恶狠狠地夹起一块哥哥特意让厨房为他准备的荤食,用力咀嚼着,仿佛每一口都是在泄愤,那咬合的力度像是要将满心的不甘与烦躁都倾泻在这一方食物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