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长老打开油纸后微微蹙眉,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纸中的药渣,毕竟他并不太精通药理,一时倒是没弄清楚雪重子是何意。
但宫远徵恰好站在一旁,他下意识地用鼻子轻嗅了嗅,眉头渐渐蹙起,眼中浮现出一丝疑惑与警惕,“毒?”
随即直接上前两步,欲仔细查看一二。
雪长老见此,也没有拒绝,直接将药渣一分为二,分别递给了过来的宫远徵以及在一旁没有作声的月长老。
“烈性寒毒!”宫远徵眉头一皱,“什么意思?”
场中除了不知道第一域试炼具体内容以及对医术一窍不通的人,其余人表情皆是复杂难辨。
雪长老看着月长老没有反驳的意思,就明白了宫远徵所言非虚,微微叹了口气,失望的看了宫子羽一眼,便对着众人直接宣布道,“宫子羽第一域试炼,失败。”
“什么!”宫子羽双眼倏的睁大,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怎么可能?”
随后他突然想起当初他闯过寒潭后雪重子对他的态度,完全将自己作弊的行为抛诸脑后,反而满是愤恨地道,“雪重子和宫尚角他们是一伙的!所以哪怕我过了试炼,他也一定会说我没过!”
宫远徵虽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不妨碍对着宫子羽笑的一脸的幸灾乐祸。他就知道,宫子羽那样的废物,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通过第一域的试炼?
却没想到都到了这时候,宫子羽竟还要将他哥拖下水,顿时讽刺道,“当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我哥可从来没把你放在眼里过!”
一旁的雪长老眼中失望更甚,摇了摇头道,“子羽,投机取巧是不可取的。”
雪重子因自身所习功法的原故,只是看着年幼,实际上,他才是后山真正的守山之人,如何会对前山之人心有偏颇。
花长老冷哼一声,敛眉掩去眼中的不耐,直言道,“雪重子与前山从无交际,怎么可能和尚角合作陷害于你!”
当初,他因为前执刃不时的念叨,而以为宫子羽至纯至孝。如今看来,还真是看走了眼。稍有不如意,便肆意攀咬他人,心思如此偏狭,实在令人寒心。
幸而这宫门权柄因为种种原因不曾真的交到他的手上,否则当真是贻害无穷?这执刃的位置,还是尽早交给宫尚角,方才妥当。
宫子羽满目无助,看着周围人或是冷漠或是失望的神情,泪水不断的涌出眼眶,悲愤的道。
“我想成为宫门执刃,就是想护佑家人周全,但在我试炼时,宫尚角在前山对我亲自选的新娘严刑拷打!”
“我若不出来,旁人定会讥讽我软弱又冷血无情,说不定阿云还会直接命丧宫尚角之手。我若出来,便是刚好正中宫尚角下怀,被他抓住把柄,说我未能通过试炼,从而夺走这执刃之位。”
“无论我怎样选择,结果都是错的!既然如此,除了尽快通过试炼,我还能怎么办!”宫子羽将怀中的云为衫紧紧保住,浑身上下满是脆弱无助,仿佛整个世界都在针对他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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