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内心的自责被自家远徵弟弟雀跃的惊呼声打断。
“哥,手套和短刃我都有的,你怎么又送了我新的?”宫远徵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下意识地问道。
“我只希望,你以后在戴着这副手套的时候,可以记得,永远要保护好你自己。你是医者,也最是喜欢那些草药毒虫,你的双手对你来说,才应该是最重要的,没有人值得让你为其伤了它们,哪怕是哥哥。”
“哥?”宫远徵怔愣这看着宫尚角,声音微微颤抖,亦夹杂着一丝不确定。
宫尚角笑了笑,继续道,“而且你现在的短刃,是我十年前送给你的,这些年用下来,到底有了不少磨损。所以我画了样式,托宫紫商用商宫最新的技艺为你打造了一柄新的短刃。”
说着,宫尚角看着宫远徵满是触动、却又带着些许不解的眼眸,认真的道,“哥哥想和你说,旧的很重要,因为它承载着过去的记忆和成长,但新的同样也很重要,它代表着现在和未来,也是人生中最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宫远徵呼吸一窒,张了张嘴,似有千言万语想要倾吐,却只化作无声的颤动。他感到多年压在肩上的枷锁仿佛在这一刻彻底解开。
随即低垂着头,掩下泛红的眼眶与即将滑落的泪珠,喃喃道:“我知道的,宫门里哥哥最喜欢的,就是我了。”
看着宫远徵一副心结被解开、喜极而泣的模样,宋鹿芩恰到好处地移开视线。
刚好在此时,青柳从厨房将宋鹿芩亲手煮的元宵端了过来,袅袅热气裹挟着一丝甜香,将刚刚凝滞的悲伤氛围悄然驱散了一部分,也巧妙地化解了几分尴尬。
宋鹿芩缓缓转身接过青柳手中的托盘,宫远徵则趁着此时迅速抬手,将脸上的泪痕尽数抹去。待宋鹿芩转身回来时,宫远徵除了眼角还残留一抹微红,已然恢复了往日那副傲娇模样,仿佛刚才的情绪波动不过是一场短暂的幻觉。
宋鹿芩端着盛满元宵的瓷碗,分别递至宫尚角与宫远徵兄弟二人面前,轻声道,“我在宫门身无长物,便只做了些元宵,聊表心意,希望你们不要嫌弃。”
宫远徵闻言挑了挑眉,随手舀起一只元宵送入口中,鼓着腮帮子随意嚼了嚼,便直接一口咽下,随后抬头微微矜持的道,“尚可。”话音未落,他已埋头进入了暴风吸入的状态。
“你的手艺很好,勿需妄自菲薄。”或许是这静谧的时光与融洽的氛围感染了人心,宫尚角的语气也染上了一抹柔和的暖意。
恰在此时,金复托着一壶酒自台阶下缓步而来,恭敬地禀报道,“公子,刚刚大小姐遣人送来了一壶酒,特意嘱咐说女子亦可稍饮一二。”
宫尚角接过酒壶,抚摸着酒壶表面熟悉的花纹,略一思忖,便知道这应该是花长老所酿,随后应当是被花公子和宫紫商先后借花献佛,方才转送至此。
花长老好酒,这壶酒应当很是不错。
作者今天远徵弟弟和哥哥化解心结,明天就承受加倍暴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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