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宫远徵微微垂下眼睑,眉宇间泛起一丝难以掩饰的痛色,低哑的轻咳声控制不住的自喉间逸出。
感受着身体传来的阵阵不适,稍作沉吟,宫远徵便抬眸看向宫紫商,语气温和而诚恳,亦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道,“紫商姐姐,可否麻烦你帮忙照看宋鹿芩片刻?等我将徵宫收拾妥当后,便会接她回去。”
不提徵宫现在到处都是尸体,便是他自己,也要回去处理一下身上的伤势。如今哥哥不在宫门,他若是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而倒下,尚且昏迷的宋鹿芩要怎么办。
“应该的,应该的。”听到宫远徵的话,宫紫商忙不迭地点头回应。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这般谦逊有礼、甚至还有几分乖巧的宫远徵。思及此,不由得捏起衣袖,刻意的掩饰起嘴角夸张的笑意。
刚想再调侃几句,却猛然发现宫远徵的脸色竟比往日还要苍白几分,还有萦绕在鼻尖久久未散的血腥气,显然都来自于他的身上。只是因为他身着一席黑衣,这才未能让人在第一时间察觉到他伤势的严重性。
宫紫商眼中戏谑的笑意瞬间被担忧取代,“远徵弟弟,你这样子,看上去也不大好啊,不如你先去月宫处理一下身上的伤?如何?”
见对方眉宇间浮现出一丝松动的迹象,宫紫商当即转头对身旁的花公子催促道,“小黑!还愣着干什么?赶快带远徵弟弟去包扎一下!”
“啊,好的好的!”花公子慌忙应声道。
“多谢。”宫远徵微微颔首,随即先行向着外面走去。
不过短短一个时辰,宫远徵便已着人收拾好了徵宫,并亲自将宋鹿芩接了过来。
宋鹿芩这一昏迷,便是整整一天两夜。
徵宫内,宫远徵一如昨日,手持湿帕、娴熟而专注的为宋鹿芩轻润唇部。随后,他缓缓将内力输入她的体内,再抬手诊脉,查看她的情况。
然而,就在他的指尖刚刚触及宋鹿芩的寸关时,那双闭合许久的眼眸突然睁开。
宋鹿芩眼底初醒的迷茫尚且不曾褪去,在查觉到腕间的触碰后,下意识翻手抓住对方手腕,迅速起身将其扣在了床上。
宫远徵还未来得及为宋鹿芩的苏醒而欣喜,便骤然感觉到手臂间传来一阵拉力,先是一惊,随后想起什么般,下意识放松了自己的身体。却不想,下一瞬,他便被重重摔到了床上。
一声闷哼不自觉地溢出,身上的伤也因为这一撞击再度被撕裂,刹那间剧烈的疼痛让他的眼眶微微泛红,眉宇间更是不自觉地染上了一抹委屈的神色。
待阵痛过去,宫远徵方才睁开双眼看向压在自己身上、一手钳制住他双手、另一手扼住他脖颈的人。
当迎上那双冰冷得几近陌生的眼眸时,他的心底骤然一沉,仿佛坠入冰窖一般。
“宋鹿……芩?”宫远徵艰难地从喉咙深处挤出这一声呼唤,隐下心中的不安,试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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