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的话,使得月长老不自觉的后退一步。
他虽自幼无父无母,但尚在襁褓时便被月长老收养,自此便一直过着养尊处优的日子。年近四十,他吃的最大的苦,便是爱情的苦。
虽然他救云为衫时,看着运筹帷幄,但那时的他扮演的是拯救者的角色,是高高在上的。
一旦他自己沦为了被审判者,被人掀开他爱情下累累血骨,他便会胆怯、不知所措起来。
看着月长老明显苍白且慌乱下来的脸,花长老面色一沉,厉声质问道,“月长老,当真有此事!”
“我……我只是没想到。”月长老下意识低声辩驳道。
他不明白,原本这局不是为了让宫远徵拿出云重莲,救下宫子羽,从而保下云为衫吗?为何突然间,事情竟牵扯到了自己身上?
“你身为第二域守关人,还曾目睹过唤羽和尚角的闯关过程,你怎么会想不到……你是想不到蚀心之月与无锋控制刺客的药物同源,还是想不到将此事上报宫门!”
花长老看着月长老眼中的茫然与无措,如何还不知他到底是没想到什么,当即气急攻心道,“宫门与无锋敌对数十载,十年前无锋屠戮宫门的血债尚且历历在目!你既握住了他们如此致命的把柄,竟想不到将此事通报宫门!
你……你对得起宫门多年来对你的养育之恩吗?”
“岂止是蚀心之月一事,两年前那个刺客可是在他的帮助下,成功带着百草萃回到了无锋,也不知到底救下了无锋什么重要的人。
一次可以说是无意,可在遇到那个刺客的姐姐云为衫后,月长老还欲想方设法的保下她。
如今这月宫,究竟是宫门的月宫,还是无锋安插在宫门的据点,当真是不好说。”宫远徵乐得看长老院的长老们狗咬狗起来,一边和月泽站在一处看戏,一边不住的火上浇油道。
“云为衫也是无锋!”花长老瞬间抓住了重点。
月长老和金繁的表情顿时更加难看了起来,一直心疼着看着金繁的宫紫商第一时间便发现了他表情的变化,不由得心中一惊。
“云为衫虽出身无锋,但她早已偏向了宫门,背叛了无锋。那日,也是她出手救下了执刃!”金繁急忙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急切。
尽管金繁对云为衫并无好感,但自从宫子羽明知道她的身份却依旧保下她后,云为衫和宫子羽便被绑在了一条绳子上,若是云为衫被抓,宫子羽于宫门的威信定会大受打击。
“的确如此。”宫远徵突然开口肯定了金繁的话,顿时让金繁有些不安起来,毕竟他刚刚可是将宫尚角的功劳尽数推在了云为衫身上,宫远徵怎么可能不仅不生气,反而还帮他们呢!
果不其然,宫远徵接下来的话,将金繁等人彻底打入深渊。
“虽然她在我哥尚未抵达万花楼时,将后山云图递交给了无锋,但她之后确实救下了宫子羽。只是也不知我哥去的是否及时,那云图可有被拓印传回无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