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深深看了上官浅一眼,“你先将你所知道的一切,全部告知金复,若你所言全部属实,我不介意给你一个亲手报仇的机会。”
话音未落,便挥手让金复将人直接带了下去。
恰逢此时,宫远徵刚好踏入宫尚角的寝院,看着随金复一同离开的人,眉心微蹙,又是紧张又是担忧的道,“哥,她怎么还会出现在这?”
“怎么?药材浇好水了?”宫尚角好整以暇的看着匆匆赶来的远徵弟弟,调侃道。
“什……”宫远徵猛然想起自己刚刚随意找的借口,眼底飞快的闪过一丝懊恼,故作镇定的改口道,“是啊,都浇好了。”
这一番打岔,使得宫远徵直接将方才的上官浅抛诸脑后,小心翼翼地转换话题道,“对了,哥,刚刚在执刃殿,金繁也听到了长老们欲动用‘无量流火’剿灭无锋一事,你说,他有没有可能借着这个机会,保下宫子羽?”
“我还以为你只顾着瞪雪重子,没想到你竟还能查觉金繁的不对。”宫尚角举起茶盏轻抿一口,掩住了嘴角的笑意。
“我只是之前从未见过他,这才多留意了几分。”宫远徵欲盖弥彰道。
宫尚角摇了摇头,旋即收敛了面上的调侃,眉宇间浮现出几分肃然,问道,“若不使用出云重莲,你可有把握将宫子羽救下?无需完好无损,只要活着便可。”
“自是有把握的!”宫远徵满是自信的道,这般说着,竟开始觉得金繁若以牺牲自己为条件,救下宫子羽,似乎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宫尚角微微颔首,“如此便好。”金繁虽不是他的第一选择,但他总要以防万一。毕竟,只有当一个人处在随时都可被替代的边缘,他才会明白,他并没有与自己谈条件的资格。
随即,宫尚角拿起桌上的佩刀,起身道,“走吧,解决外忧之前,还需先将内患,清理干净。”
宫远徵闻言,双眼一亮,立马兴奋起来,“哥,去哪?”
“后山祠堂。”
……
着人整肃队伍的间隙,宫尚角还不忘向宫远徵询问月泽一事,“你现在身边的绿玉侍,身份可查清了?”
“哥,你放心,她的身份绝对没有问题。她既不是无锋,对宫门也毫无敌意。”宫远徵坚定的道。而且看着他哥和长老们因为‘异人消失’一事激动的模样,说不得月泽还算得上是宫门的恩人呢!
宫尚角一眼便看出宫远徵有意回避月泽的真实身份,心中虽有一丝隐忧,却也深知远徵弟弟与宫子羽不同,他和无锋同样有血海深仇,所以绝无可能做出包庇无锋的行径。
尽管如此,但想到远徵弟弟也长大了,有了属于自己的小秘密,宫尚角的心头便不由得泛起一丝属于老父亲的涩意。
知道远徵弟弟向来有分寸,宫尚角也没有选择继续追问,只打算自己再暗中调查一番便是。若是远徵弟弟不曾被人蒙蔽,这样一个武功高强的人时刻守护在其身边,也未尝不是一件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