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唤羽装似怜悯的看着宫远徵,好似妥协般,轻叹道,“远徵弟弟认为没有,那就没有吧。”
随后垂下眼眸,掩住眼中一闪而逝的恶意。自他从上官浅口中得知多年前孤山派灭门时的惨烈景象后,他心中对宫鸿羽乃至整个宫门的恨意,便如毒藤般开始疯长。
尤其见不得宫尚角与宫远徵二人的兄友弟恭。每一次见,他都忍不住想要挑拨,想要他们都和自己一样,沦为孤家寡人。
月泽看着宫远徵明明怒火中烧,却硬生生压下情绪,没有像面对宫子羽般,贸然出手。便知道他是担心自己的一时冲动,会破坏他哥的计划。
思及此,月泽直接握住宫远徵的手,将人拉至自己身后,上前一步,道,“宫远徵与宫尚角虽以兄弟相称,但到底血缘稀薄,远不及你与地牢里的那位无锋刺客关系来得亲近。
不过,无锋毕竟是无锋,既能被派入宫门做任务,便代表她必然手染无数鲜血。宫门苦无锋久矣,但你与她关系如此之近,不知你可会如宫鸿羽父子那般,为其徇私?”
宫远徵虽不知宫唤羽与被抓的无锋竟还有这层关系,但他面上却未显露出分毫。只是站在月泽身后,先前阴沉的神色此刻尽数转为挑衅,周身上下更是散发着一股得意洋洋的气焰。
宫唤羽审视的目光再次落在了月泽的身上,脑中开始思索其的真实身份。虽看到了月泽手上的绿玉,但他却也不会没眼色的当真以为她是一个普通的绿玉侍。思及此,宫唤羽眼底闪过一丝警惕,沉声问道,“你是谁?”
“你打不过的……”
“人!”
宫远徵直接接话道,让月泽即将吐出的“存在”二字,直接咽了回去,眼中不由闪过一丝无奈与好笑。
宫唤羽只当月泽是宫尚角为宫远徵在宫门外特意寻来的高手。尽管他未曾在其身上感受到丝毫的威胁,但他足够相信宫尚角的眼光。其绝不会在这个时候随意找一个废物,来保护宫远徵。
“无论你是什么身份,这都是我宫门内部的事,与你无关。”宫唤羽面上的神情疏离了些许,只差不曾直接骂月泽‘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
“我现在是绿玉侍,自是要方方面面为……主人考虑。”
月泽尚且不曾为自己这声‘主人’产生其他情绪,身后的宫远徵已然率先耳根赤红起来。幸而地牢内烛火昏暗,否则对面的宫唤羽定会第一时间发现他的异样。
而宫唤羽也被月泽能屈能伸的态度堵得一时语塞,沉默片刻后,方才道,“此事我自会与宫尚角商议。”说着,直接走上前拿起那份已然写好的供词,转身便欲离开地牢。
“哼!”宫远徵轻哼一声,随即用宫唤羽能听到的嗓音说道,“入地牢的无锋可是都不曾上过刑?”
“是。”一旁的侍卫低着头应道。
宫远徵面上露出一丝残忍的微笑,挑衅的看了宫唤羽的背影一眼,“从前无锋是什么待遇,给他们也都来上一份,只需留着一条命,能开口说话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