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错被带到了初贵妇的面前,从她这个视线能看到除了初贵妇以外,她边上还站着一位和雕塑似的黑衣男。
初贵妇垂眸望向跪在自己面前的宫女,因着动作宫女服被牵扯着紧绷起来,娇好的身躯映入初贵妇的眼中。
这让她不竟绞紧了手中的帕子,自己这幅容貌都入不了他的眼,这小小的宫女到底有什么魅力。
平复自己的内心的情绪后,初贵妇尽量让自己的嗓音保持平稳:“抬起头来。”
林错愣了一秒,缓缓抬起头来,看到了宫女口中传的初贵妇。
穿着一袭绛紫色的织棉袄,雪白的狐腋毛领拥着芙蓉面,妆花缎马面裙上喜鹊登梅的绣样精致非常。
金线牡丹纹云肩边缘的小珍珠在烛光下莹莹生辉。
望着面容娇俏地林错,初贵妃不禁想到了还未入宫前的自己。
居然他要用她来试药,也是不错,不然这张脸留在宫中必然是祸害。
“带走吧。”初贵妃转过身去,不再看跪在地上的林错,对着黑衣男道。
林错看着黑衣男朝着初贵妃恭敬行了一个礼,就把地上的林错给扯了起来,这大动作本就“运动”了一个晚上的林错。
如今早已筋疲力尽了,任由黑衣男子扯着自己往宫殿后门走,速度之快让林错磕磕绊绊的跟着。
刚想开口让他慢一点,林错就被他连拖带拔的带着飞了起来。
在风中凌乱的林错,低头向下望去自己念了两年都想逃离的皇宫,如今这么轻易就离开。
虽然是从依靠贵妃变成了依靠侯爷,林错也不知这个选择是对还是错。
林错被拎着从压抑的皇宫,来到了更加压抑的侯府,她突然感觉她有点后悔做这个决定了。
黑衣男子把她扔到一处除了一张石桌和一个海棠树的院子就闪身消失不见了。
待他走了之后林错才有机会揉着自己已经累瘫了的腰,除了昨晚那一瞬的休息时间,她还正没好好休息过。
“这院子怎么啥也没有.”林错正揉着自己的腰,缓缓地站起身来看着着…略微荒废的院子。
房中正在端着一小盏茶杯的李同光,透过半掩着的门缝,瞧见了那道在院子四处打量的身影。
打量就算了,嘴里还不知在念叨着什么。
少女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简单的宫女发髻,佩戴着小巧的珠花,穿着一件浅粉色的长袍。
头顶上的发饰可能是因为被影竹提着飞来的,显得格外的凌乱。
就在林错手欠想到捻上海棠树的花苞时,李同光放下手中的茶杯,打开门走了出去。
“别动。”人还没有出来声音就传来了,林错给吓的手一抖,树上的花苞被扯掉了⋯
林错看着被她扯下来掉落在地的花瓣,沾着隔夜的雨水。
心跳慢了半拍,听着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林错心一横再次直直的跪了下去:“求侯爷恕罪。”
林错半跪着看着走近自己眼前秀这黑金丝线的黑靴,心脏在剧烈的跳动着。
生怕他这个疯子一言不和就把自己的双眼被挖了。
“抬起头来。”李同光没什么温度的嗓音从头顶传来。
他们有权力的主子是不是都很喜欢先看下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