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人生的槐序站在一堆尸体中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再低头看一下自己身上破烂的衣服。
还有浑身的伤,她这是被人打了一顿之后被人丢到了乱脏岗?还是被人去偷了别人东西被打了一顿之后被丢到了这里。
不管是什么可能,槐序只知道自己现在浑身都是伤,还不知在什么地方。
身处陌生环境还浑身带伤的槐序,看着满地的尸体胃里一阵反胃,弯腰yue了一下。
什么都没吐出来,只有吐了满地的空气,槐序待在原地思考了一秒,忍着身上的疼痛爬了出去。
槐序看到了远处的火车,浑身上下都沾满了泥巴还有锈斑。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火车站边上还有一个乱脏岗,自己莫名其妙出现在乱葬岗里面。
还有这突然驶来的火车。
简直就是奇观啊,就像是挖掘出来腐烂的龙鳞,恶心得要死。
槐序低头检查了一下自己腿上、胳膊、还有脖子上的伤口,也就是胳膊上的伤口被割出了肉而已。
小伤,要不是槐序现在面色苍白,苍白得都能当粉底用的话,她还是能嘴硬。
她现在急需要吃的,什么吃的都可以,然后槐序靠着的那棵树很有灵性地摇动了一下。
从树枝上飘下来一个虫子…
“靠了,这到底是什么鬼!”槐序看着自己胳膊上的虫子用力地晃了一下,试图把它晃走。
结果不用自己动手,这个虫子落在自己胳膊上的一秒,就蹭蹭蹭地跑走了。
自己是什么杀虫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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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沙城内。
原本还热闹的街道,被宪兵包围了起来,来火车站看看热闹的老百姓还没聚集起来,就被驱散了。
而齐铁嘴趴在车窗边看着原本热闹的街道一下子就冷清下来,心里泛起了嘀咕。
这佛爷刚过了五更天就差人把他从铺子里揪了出来,到底是什么大事,佛爷是见过世面的人。
没什么事是等不到天亮之后再说的,随着摇晃的车齐铁嘴被带到了火车站。
副官见接齐铁嘴的车已经停到了自己面前,朝着齐铁嘴点了点头:“八爷快点吧,佛爷让你尽快。”
“这到底是什么事儿呢?”齐铁嘴擦了擦头上因为着急冒出来的汗,朝着副官打听道。
结果副官只是看了他一眼就不再说话了,得他就是一个闷罐子,一问屁都冒不出来半点。
在心底默默吐槽了一把副官后,跟着他一路穿过火车站的候车室,看到里面都是兵。
很多货仓都被封了,一些商事的在和当兵的沟通,推推嚷嚷的。
来到佛爷所在的地方,一抬眼齐铁嘴的差点没给他给了下来,他看到了一辆黑色的。
几乎被泥土和铁锈覆盖住的老式火车,停在了铁轨上,那火车就像从地下被挖出来的一样。
像及了他所熟悉的那种被泥石流冲出来的老棺材。
齐铁嘴是长沙城有名的算命先生,精通各种风水和命理,不管下什么地,他都会被佛爷随身带在身边。
就像是一个随身挂件,俗称平安符。
这铁车也太邪门了一点,齐铁嘴越看越觉得不吉利,急的大叫起来:“吓死人了,吓死人了,佛爷你知道我的规矩,这车太吓人。”
“我要回去。”
“回去?你回哪去?”张启山的声音从铁轨下传了上来,叮嘱守在齐八身边的副官说道。
“副官,这算命的要是敢踏出这火车站一步,一枪给我毙了!”
副官看了齐八一眼,齐八也看了副官一眼,副官说道:“八爷,别让我为难,这样死不雅观,别了。”
齐八知道张启山从来都不开玩笑,特别是在这种情况下,气的脚一跺,小跑到佛爷身边。
就见张启山在月台之下的铁轨上,看着火车的撞痕。
“佛爷,怎么回事?”张启山指了指火车头上的一处位置:“你看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