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故意在慈善晚宴上消失了二十七分钟。
陆沉放下第五杯香槟时,腕表上的定位器显示程锦正在酒店顶楼的套房。监控画面里,他的小钢琴师正倚在露台栏杆上,身后站着那位年轻的大提琴手——两人的距离近得能交换呼吸。
香槟杯在陆沉手中碎裂。
当电梯升至顶层时,陆沉已经解开了袖扣。指纹解锁的提示音在寂静的走廊格外刺耳,但门开的瞬间,他看到的却是——
"惊喜!"程锦独自站在套房中央,脚下是用玫瑰花瓣拼成的"周年快乐"。他指尖转着那枚本该在大提琴手口袋里的定位器,"找人演戏很贵的,陆总报销吗?"
陆沉反手锁门,金属碰撞声让程锦的睫毛颤了颤:"二十七分钟。"他缓步逼近,"你知道我能让一个人消失得比这更快。"
程锦不退反进,直到后背贴上落地窗:"试试看啊。"他挑衅地扯松领结,"这次你准备用什么借口?火灾?车祸?还是..."
话音戛然而止。陆沉突然按下手中的遥控器,整座酒店的灯光骤然熄灭。在黑暗笼罩的瞬间,程锦感到冰冷的金属圈住了脚踝——是那条他以为早就被丢弃的银链。
"不要借口。"陆沉的气息喷在耳后,"我要你亲眼看着..."
应急灯亮起时,程锦在玻璃反光中看到令人窒息的画面——对面大楼的灯光逐层亮起,拼出一个巨大的钢琴键盘图案。而他们所在的这面落地窗,正缓缓变成单向镜。
"全城都是我的琴键。"陆沉咬着他的耳骨低语,"现在,弹首安可曲给我听。"
程锦的指尖按上冰冷的玻璃,远处的灯光随着他的触碰明明灭灭。这不是表演,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公开占有——每个光点都是陆沉的监视器,每扇窗户后都可能藏着窥探的眼睛。
"疯子..."程锦的声音发颤,却带着隐秘的兴奋。
陆沉将银链的另一端锁在自己手腕:"生日快乐,我的共犯。"
当夜,城市的天际线随着程锦的喘息明明灭灭。而那位倒霉的大提琴手,在停车场"意外"接到了柏林爱乐的紧急邀约。
第二天清晨,程锦揉着酸痛的手腕打开手机,发现热搜第一是#城市灯光秀告白#。照片里,那些他触碰过的光点连成了乐谱——正是他第一次为陆沉弹错的旋律。
"满意了?"陆沉端着咖啡走进来。
程锦把手机一扔,拽过他的领带:"下次我要在埃菲尔铁塔上弹肖邦。"
陆沉低笑着吻住他:"如你所愿,我的恐怖分子。"
月光从落地窗外斜斜地洒进来,程锦趴在钢琴上喘息,指尖还按着最后一个未散去的和弦。陆沉从背后拥住他,带着薄茧的掌心覆上他泛红的手背,十指缓慢地交扣。
"疼吗?"陆沉吻着他后颈的咬痕,声音比大提琴最低的音弦还要沉。
程锦侧过头,在陆沉喉结上回敬一个带血的牙印:"疼死了。"语气里却带着餍足的慵懒,像只被顺毛挠到舒服处的猫。
陆沉低笑,指腹抹过程锦眼尾的湿意。那些泪痕在月光下像碎钻,比他保险柜里任何收藏都要珍贵。程锦突然抓住他的手腕,舌尖舔过那道为克制欲望而留下的疤痕——咸涩的血味在口腔扩散,比任何告白都滚烫。
钢琴的黑白键映着两人交叠的身影,像一首永远弹不完的变奏曲。程锦在昏沉中想,他们之间从来不需要"我爱你"这样苍白的词汇。疼痛是密码,伤疤是情书,而这场危险的博弈——就是最完美的和弦。
作者有话说:受伤的总是大提琴手。
是不是没人看了?唉
写的太无聊了?还是说重合率太高了?可是我觉得他们的日常就该是这样的,不是每天都得追求新鲜感,每天都过得很幸福hh,一点也不想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