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流浪。”许清洋那一刻也显得很迷茫，“我…知道病了吗？我不知道，但…我有些时候是真的还能看见他们，为什么别人都说我病了？”
老婆婆缓缓开口：“病了是你的身体在告诉你它不高兴，不高兴了是你的心在告诉你它病了。但…身体病了可以吃药。当然，治不好身体的不高兴，人们就会死。可同样，当你的心病了，你也会死，只不过…这种死亡，是别人察觉不到的。甚至你自己都会怀疑，你…是真的病了吗？”
许清洋急切道：“可是我真的没病。我自己认为我自己没病。可他们为什么都说我是疯子？”
老婆婆语重心长：“病了或者没有，其实都没那么重要。这世间‘病’的定义，无非就两种。一种是你的身体或心理，明确告诉你‘我不高兴’，这是生病；另外一种就是你的身体或者想法与外界不一样，他们就会告诉你你‘生病了’。但…你病没病其实只有你自己知道，不必去听外界那些声音。但是…连我也觉得你病了。”
许清洋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您见过这么多病人，也觉得我不正常是吗？”
老婆婆点点头：“是，你生病了。按道理说，我只不过是一个护工，没必要，也没理由和你聊这么多。但以前年轻时候的我，面对别离也和你差不多。不过我也不劝你什么想不想开的。只是我想告诉你，你可以思念，甚至可以要死要活。如果忘不掉的话就不忘好了，觉得在你身边就是真的在你身边。但是，你错就错在，一直待在这个地方，让别人把你当成一个神经病。”
许清洋慌乱问道：“啊？那我该怎么办？我就是爱给回忆加上滤镜。身边的人离开以后，我真的脑海里就只剩他的好。”
老婆婆轻叹一声：“情深义重没错，对过去有滤镜也没错。忘不掉，就像我之前说的，忘不掉就忘不掉呗，忘不掉别忘。但是，思念也该轰轰烈烈，不是吗？而不是被人当成疯子关在这里。这个地方，不管你是思念，还是想要自由，这里可都不是一个好的地方。我不劝你恢复正常，毕竟真正对自己好的人，怎么能说忘就忘。”
许清洋疑惑道：“您的意思是？”
老婆婆目光坚定：“你无非就是执念和不舍。看你这个样子，出去也能自己照顾自己。我现在不管你是有多思念，甚至想死。如果想出去的话，那装也要给我装成正常人。至少让他们相信你已经好了，让你出去。”
许清洋眼中闪过光亮：“您似乎和他们不一样。世人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劝你放下。可是您似乎真的不一样。似乎……”
老婆婆挑眉：“似乎什么？格外的通透？还是格格不入？”
许清洋由衷赞叹：“真的格外的通透，对了，您今年高龄啊？”
老婆婆温和笑道：“差不多五十了吧，怎么了？”
许清洋好奇追问：“那你怎么会想到来当护工啊？”
老婆婆语气平静：“靠自己嘛。对了，还没问你，小姑娘叫什么呢。”
许清洋笑着回道：“我叫许清洋，您叫我小许就行。”
可老婆婆听到这里却愣住了，脸上满是惊讶：“这么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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