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寂打了一个响指，凯妮斯的传信石板上就出现了来古士的身影，他正挑选着各式各样的礼服，为铁墓的回归精心准备着
凯妮斯眼眶通红，手用力地握着石板，那力度之大，就快把传信石板捏碎了。
归寂轻轻拍着凯妮斯的肩膀，以示安慰。
“你是来嘲笑我的吗？”
凯妮斯愤怒地看着归寂，问道。
归寂笑而不语，只是默默地递给了凯妮斯一条手帕。
凯妮斯悲痛欲绝，但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帕子上歪歪扭扭的“妮”字。一个猜想涌上凯妮斯的心头，脸上挂着泪痕，难以置信地抬头看向归寂。
不过此刻，凯妮斯也不愿管这些，只是默默地收拾起了被捏碎的传信石板，任凭不争气的眼泪肆意流淌。
“做了三年的替身，什么感觉？”
归寂静静地蹲在凯妮斯脚边，指尖温柔地拂过她凌乱的碎发，将它们一丝一丝地理顺。他的动作很轻，仿佛怕惊扰了什么，又像是在对待一件无价的珍宝。随后，他抬起手，用指腹轻轻拭去凯妮斯眼角未干的泪痕，那触碰间流露出的细腻与专注，让人几乎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望着凯妮斯那恰如其分的破碎模样，他唇角勾起一抹讪笑，声音里带着几分意味深长：“其实，你若稍微细心一些，早该察觉到才是。”
“你还真是神通广大。”
凯妮斯声音沙哑却不吝夸奖道。
归寂用了不到5分钟就查到了被来古士隐瞒了尽三年的真相。
这怎么能不恨呢？
渣男固然可恨，然而更为可悲的，却是自己的眼盲心瞎。被虚幻的甜蜜蒙蔽了双眼，被肤浅的温柔囚禁了理智，竟浑然不觉地蹉跎了那么久。当初一意孤行，亲手推开了那份天赐良缘，如今回想起来，那不是命运的捉弄，而是咎由自取。这般愚昧与执拗，又如何值得他人的同情？
凯妮斯在那一刻仿佛看透了一切，归寂是否能遵守那约定，已不再重要。她轻轻地将散落的碎片收拾妥当，像是在整理自己的思绪，随后缓缓起身，声音平静却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说道：“归寂先生，还是请回吧。不必再用言语刺痛这早已被命运嘲弄得体无完肤的我了。”
“哎哎哎，你看你又急了。”
归寂温柔地将凯妮斯拥入怀中，动作轻缓而专注，一次又一次耐心地为她拭去脸颊上的泪痕。他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在她耳畔轻轻响起：“别担心，它是有效的……你和我的契约，一辈子都会有效。”
凯妮斯神色动容，压下涌上心头的情绪，将目光看向别处，说道：“那……下周……婚姻登记处见。”
归寂再度扬起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手指随意地拂了拂衣领，抬起头，“阿哈”一笑，语气轻佻却带着几分深意地问道：“为什么不是今天？为什么不是此刻？”
“我……我还有点东西要处理。”
凯妮斯的脸颊微微泛红，回答道。
归寂对凯妮斯的心思了如指掌。他头顶那巨大的手指轻轻弹在凯妮斯的脑门上，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语气带着一股轻松的玩味道：“你该不会是想抹除所有自己存在过的痕迹吧。”
“你？你？！”凯妮斯被猜中了心思，脸红更甚，下意识反驳道：“才、才不是！”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