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京都时间九点整,在近日丰秀市出现一起未知灾害,在一家小型工厂内出现21具无法辨别的尸具,在现场我们发现了暴雨、冰雹、火烧等痕迹……”
电视里播放的声音很快被外面嘈杂的声音覆盖,南天无奈地关上电视静静的等待着命运。
此时的门外女人歇斯底里地痛哭,她已经顾不上体面双手用力捶打会长室的大门,邻近的守卫依旧照常巡逻世界没有因为她的哀伤而停止自转。
这一切都是会长南天默许的,这样或许能让他好受点,南天大概就是这么认为的。
在女人不断的捶击下锁芯支撑不住由内开始崩裂,溅起的铁丝朝她面部袭去,整道门哐当一声重重地砸在了墙壁边。他似乎早就预料到这一切,飞身至前。
刹那之间南天侧身搂住女人,单手挡下那点虚无缥缈的火星子,“没事吧,女士。”
“别想转移话题!我的儿子威尔仕为什么会死!明明昨天还好好的说是在搞研究……”
说到这里她再也忍不住了,双手掩面而泣。伪装的坚强不复存在,泪水滑过指尖,那双布满岁月痕迹的手什么也说不出来,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克罗夫人,威尔仕是一位英雄。他在实验室内为了抢救罕见元素而不幸牺牲,他的事迹我会让更多人知道。”
克罗夫人闻言也停下哭泣,颤抖的发声,“真的吗?我会把消息转告给他的父亲,威尔仕他是个英雄我为他感到骄傲。〞
“的确,克罗夫人。您儿子为我们机构甚至整个社会都做出了巨大贡献,他无愧为英雄。”
待克罗夫人走后,一通电话恰到好处的打来。
“会长大人,我可进来喽。”
“进来吧,算得真准啊,安一博一导一师∽。”
安博把腿架在厚重无瑕的长桌边,泥尘顺势揩在一批完成的白色文件上,吹着四节拍一档的口哨别提有多愝意。
“把你脚从我桌上撒开,我不想再第二遍。”南天忍着怒火反笑道,险些捏碎盘在手中的核桃。
“别这么严萧呀会长,我有重要消息要汇报!”看着他那嬉皮笑脸的贱样,南天很难跟导师这个词联系到一块。毕竟也是曾经的学生多少也要照顾下。
“根据以往数据堕魂者只有贯彻血道才可实现永生,目前世界上绝大部分的堕魂者仅是一个称号而已,为什么我们不能用爱来感化呢?工作组耗进12个月研制出来的名为分情归爱的魂法器。最大的作用是可以让大家互相理解……”
“停停停,想法很好现实很骨感,我找你时是来帮我重现一下当时的场景,不是让你来跟我谈这些的。”
南天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也难怪中年的时候就已经白发苍苍了,反观安博那边也逐渐步入正轨,他的脑海里多了一段“亲身经历”。
他的脸上不多时便虚汗直流,紧闭双目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
“发生了什么?”
那种无力感是他这么多年来唯一一次,“威尔仕他……战斗到了最后一刻,那20具尸体全都是他间接杀的,他已经很尽力了……”
〝是刈颅人吧,除去20个猎手现场就只有威尔仕被割下头颅,也只有他能处理的这么好。”
南天来到落地窗前,今晚的月夜看起来会有场无声的雨,又有多少人会被淋湿呢?
离去的人与物都成了这场战争的牺牲品,虚伪的和平又来了,我们每个人都是滚轮底下的尘埃,不知不觉中被吸附在上面。
或许有一天逐风少年成了操纵滚轮的人也有可能。
“看来这是青花会对我们的挑衅,他们的真正目的就是发起战争重新分配整个世界,世联那边的情况也跟我们差不多,是时候该好好算一算这笔账了!”
“会长,要不要召集各地的执政者再商议一下。〞安柏一改往日的面容,表情逐渐严肃。
“要!赶快联系世界联盟绝不能被别的组织拉扰,另外我们中的叛徒也是时候开始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