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晨光跃入教室窗棂时，苏砚正被卡在储物柜前。天文社的招新海报像叛逆的银河，卷着边从柜门缝隙探出来，而某个毛茸茸的脑袋正抵在他肩窝处捣乱。
"学长好香。"林昼的声音混着青柠汽水的甜汽，温热的呼吸扫过苏砚后颈，"是橙花味的洗衣液？"篮球从少年臂弯滚落，精准撞开柜门，五颜六色的情书霎时雪崩般倾泻。
苏砚看着这个号称要加入天文社的新生，正用球鞋尖把情书拨成爱心的形状。"林同学，"他弯腰去捡散落的招新表，"街舞社的申请表在B区。"
"可是这里，"林昼突然蹲下与他平视，琥珀色瞳孔盛着恶作剧的光，"写着苏砚学长专属指导员。"指尖戳着申请表联系方式栏，那里被画满歪歪扭扭的小行星。
上课铃解救般的响起。苏砚起身时，林昼的卫衣抽绳不知何时缠上他腕表，拉扯间薄荷糖从少年口袋蹦出，在晨光中划出莹绿的弧线。
"抓住你了。"林昼突然握住他接糖的手，虎牙在唇间若隐若现，"根据校园守则第3章第5条，捡到同学私人物品需要共进午餐作为报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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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落地窗将正午的阳光烘焙得松软。苏砚看着对面堆成小山的餐盘，糖醋排骨要叠罗汉，青椒肉丝摆成笑脸，连番茄蛋汤都撒着葱花拼出的"SU"字样。
"学长在看这个？"林昼晃着偷藏的料理酒，"是告白暗号哦。"他突然倾身越过餐桌，指尖沾着汤水在桌面画星座，"比如这样...啊！"
橙汁被打翻的瞬间，苏砚的白衬衫开出大朵橘色木槿。林昼手忙脚乱地用纸巾擦拭，却把水渍晕染成更暧昧的形状。
"别动。"苏砚捉住他乱蹭的手，却见少年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原来张扬的小狮子收起利爪，变成做错事的金毛犬："我...我赔学长新的！"
"不用。"苏砚解开两颗纽扣，瓷白锁骨惊得林昼打翻第二杯橙汁，"正好当涂鸦T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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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文社活动室飘着雨后的草木香。苏砚第三次试图讲解星图软件，身后大型犬似的挂件却把下巴搁在他肩头数睫毛："学长的眼睛像猎户座大星云。"
"这里。"苏砚无奈地指向屏幕，"才是猎户座。"
"可是这里，"林昼的指尖点上他眼尾小痣，"有超新星爆炸。"温热掌心突然覆住他握鼠标的手，"学长教我嘛，就像教小奶猫那样温柔。"
玻璃窗将夕阳切割成蜂蜜块，少年人的影子在星图投影里渐渐重叠。当林昼第N次"不小心"碰到他指尖时，苏砚终于叹气："其实你会用这个软件吧？"
"被发现了！"林昼笑得像偷腥成功的猫，突然按下全息投影键。银河在暮色中流转，而他眼里的光比任何恒星都耀眼："因为这样，就能和学长看到同一片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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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捎来初秋的凉意时，苏砚在宿舍楼下被塞了满怀青柠糖。"定情信物！"林昼倒退着跑进月色，卫衣帽子被风吹得鼓成小翅膀，"明天要戴着我送的星空发绳来验收哦！"
苏砚低头看着掌心的糖果，每张糖纸都画着拙劣的星座。当他拆开第十颗时，终于发现藏在锡纸内侧的荧光笔迹：
[今天多喜欢苏砚学长1%]
夜露悄然沾湿窗台，而某个躲在树影里的少年正咬着手机电筒，在日记本认真写下：
「9月17日，成功投喂学长3次，碰到手指11回，计划明天突破牵手关卡！」
星光温柔地亲吻着年轻的心跳，林昼卫衣兜里露出半截橙色护腕——那是他偷偷量过苏砚手腕尺寸后，熬了三个通宵编织的告白礼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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