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的夜晚总是这么冰冷,外面滂沱大雨。
天色很阴沉,在一座无名山上乌云密布。
马车内,一名容貌精致的女子倒在车内
这女子看着不过中年,面色很苍白,在那小巧的脸蛋上却有着一道刀痕。此时,一名身穿着鹅黄色的长裙,鹅蛋脸,杨柳腰的女子。她的手里拿着一把小刀看着姜芸景一脸无辜的道:“哎呀,姐姐不小心滑伤了呢,谁让你长了这么张美的脸呢。”姜玉瑶面色狰狞般看向姜芸景。
“谁让你这么好命呢,好到让我嫉妒。”姜玉瑶看向姜芸景。
姜玉瑶心里自然知道,当今圣上深爱着皇后,后宫只有她一人,皇后也替圣上生了一对龙凤胎,可不幸的是皇后难产,那对龙凤胎生来便没有了娘亲。而皇帝也深度悲伤,在一次夜晚,皇帝借酒消愁,却被丫鬟爬了床,皇帝姜柏误把丫鬟当成了皇后林清,一夜荒唐。第二日,皇帝震怒,把这名丫鬟打入冷宫,却意外发现这名丫鬟有了喜。姜柏觉得孩子很无辜,就给这名丫鬟升到了嫔位以补偿这对母女。而姜柏觉得愧对林清,并想补偿这对孩子。这对龙凤胎哥哥是太子姜玄,而妹妹则是二公主姜芸景,那个妃嫔所生的三公主则是姜玉瑶
姜玉瑶知道,自己不过只是顶着三公主的名号而已,在别人眼里位真正的公主是那位姜芸景。 凭什么?凭什么都是公主待遇却不相同,凭什么自己不受宠在后宫里都要看着别人的脸色,凭什么姜芸景却受宠人人敬仰。
或许是眼里情绪过于激动,姜芸景醒来后看着姜玉瑶,“为什么。”
“姐姐这里你不喜欢吗,在这里被埋葬似乎也很好呢。”姜玉瑶近乎疯癫般说
“你……你这般,可想过宋峥知道会如何!”姜芸景嘶声说。
“姐姐怕是不知道,是峥哥哥让我这般的呢。”姜玉瑶掩唇轻笑。
“你……”姜芸景心中翻江倒海,似是明白了一些事,语气有些不可置信,“你……你们早已……”
姜玉瑶掩唇笑到:“姐姐不必惊讶,峥哥哥待我极好。”姜芸景语气有些绝望,“姜玉瑶,当年你不受宠,在学堂被其他人冷眼相待时,是我一直把你当做好姐妹,是我一直替你出头,是我一直在父皇面前替你美言,你……你竟然……!”
“姐姐,我不欲与你多说,你还是抓紧时间上路吧。”姜玉瑶转过头去,“你们几个还不赶紧埋。”姜芸景视线越来越模糊, 窒息感随之而来。或许是不甘,也或许是恨罢,姜芸景到死也未瞑目。嘴唇似乎也在缓慢移动。
“若有来世,血债血偿!”
华丽的宫殿中,雕花栏杆刻着繁复花纹。刚下过小雨,雨珠自叶上落进泥土里。
床上四角都挂着香包。床榻边,两个小丫鬟正在为床上的人扇扇子。
“天凉了,掉水里,染上风寒可怎么办。公主已经睡了一天了,大夫不是说该醒了吗?怎么见公主还没有动静。”鹅黄色衣服的丫鬟面露焦虑。
“繁枝,要不我们再叫一次大夫吧。”另一名青衣丫鬟道。
话音刚落,便听见床上的人发出一丝声音。
“公主醒了!”霜凝惊喜的叫了一声,繁枝连忙跑到床边,床上的少女慢慢的坐起身来。
“繁枝……”姜芸景小声道。
“奴婢在呢!”繁枝笑着,“公主可觉得好些了,公主睡了一天了,眼看着还没醒,奴婢还想去找大夫呢?”
姜芸景有些疑惑地看着两人。
姜芸景有两个一等丫鬟,繁枝、霜凝,都是些聪明的好丫头,可惜最后都为她而死了。
她嫁给宋峥那会儿,在婚房里却遭到刺客的攻击,繁枝为了救她挡刀而死,父皇震怒却查不到刺客,导致那晚宋峥睡在了书房。当时她和霜凝还为了繁枝伤心了好一会儿,让宋峥以我伤心的这个借口,睡在书房了多日。现在想来,怕不是宋峥自己的手笔。
皇帝病危时,姜玉瑶想将她迷晕,霜凝挡在她前面也被迷晕。到后来马车上她才知道,因为霜凝长的很貌美,被卖到了青楼,还不知是死是活。
如今繁枝、霜凝都好好站在姜芸景面前,两个丫鬟都是十四五岁的年纪,让姜芸景感到恍惚。片刻,姜芸景才喃喃道:“这幻想也太过真实。”
繁枝看着姜芸景困惑的神情摸了摸她的额头,“公主在想什么呢?”又喃喃道,“也没有发热啊。”
姜芸景感受到额头片刻的冰凉,很真实,不像梦。
姜芸景赶忙起身,看着自己的手娇娇嫩嫩,前世她辅佐宋峥,执笔记账,手早已起来茧子,哪是这副嫩嫩的模样。
“给我拿一面镜子。”姜芸景声音虚弱却坚定。
繁枝走到梳妆桌前拿了一面铜镜递给姜芸景。
镜子里,姜芸景脸蛋圆圆,肌肤雪白似玉似漆,长发如瀑,披散在肩她一张稚气未脱却稍显成熟的小脸,这是她未嫁人时的模样。
姜芸景手中的镜子落地,似是不太相信,用手掐了自己一下。感受到一丝疼痛后,惊愕的神情不再掩盖,眼眶不知什么时候微微红了起来。
苍天有眼!苍天不负人!我姜芸景回来了!那些利用我害我的人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