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三多回来吧…”
“不要离开我许三多…”
“许三多…许三多…”
“做噩梦了吗?没事的有我在”成才将许三多往自己的怀里带了带
“嗯,我听到有很多声音在叫我,那些声音在哭,我看不到声音是从哪里来的,梦里面好黑”许三多刚从噩梦中醒来惊神还未定手心有些薄汗出来
成才的身体微不可察的僵了一下但还是安抚着许三多并带用着调侃的语气“那都是假的怎么怕啦,恁咋这么胆小嘞”
“才不是我没有”许三多气鼓鼓的反驳到
“是,没有~”成才用自己不老实的手捏了捏许三多的脸
“同志们我们要换车了”大家听到话都收拾起了自己的东西
“该换车了走吧”成才拉起了许三多的手
“嗯”许三多也自然的反握住
大家陆陆续续的上了另一辆车,而成才和许三多找了一个角落坐头靠着头车外的噪音被他们自动屏蔽掉享受着这份独属于他们的温暖,这份温暖没持续多久便备一道声音打断
“大家伙吃也吃饱了,喝也喝足了,闷罐车你们也坐上了,要不然我给你们讲讲你们要去的部队,想不想听?”是史今的声音
“想!”大家应和着
“好!我们团拔尖,绝对拔尖,光我们团的战史落下来这么高”史今骄傲的说着,旁边的人也惊叹“团里统计过光跟我们团,交过手的敌人,成建制的拢共十个师……”
成才不感兴趣,因为他早就知道了要说的内容转头看向了许三多,而许三多眼睛亮晶晶的望向史今,眼神里充满了好奇与崇拜像个尝到新鲜事物的小狗
“三呆子听这么入迷”成才凑到许三多的耳边笑嘻嘻的将手搭在许三多的肩上,手有意无意的轻轻的擦过许三多的耳垂
许三多也凑到成才的耳边“嗯,我要努力跟成才哥一起留在这里”
闷罐车发出一阵陈爆鸣声,车里的两人耳鬓厮磨着
史今跟他们讲完后头向成才和许三多看过去便看到这一幕,成才也抬起了头与其对上了视线,成才在史今不愉快的眼神中更加的靠近了许三多嘴角微勾,史今把头转了回去将灯关掉让大家睡觉
……
旅途了一天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外面重机械的声音传来,史今在车门打开的时候跳了下去与其他人站在了一块,一辆坦克从大家面前开过坦克的炮头从面前飘过,许三多害怕的举起了双手,成才将自己的身体往前挪了挪但那个人眼尖的跟鹰一下样还是让他看到了许三多现在的样子
“那个兵!那个兵!把手放下,你以为你很幽默啊!下来!”
许三多被男人指着有局促他从成才的身后走了出来蹲下身跳了下去不偏不倚的撞在了那个声音的主人身上
史今正准备上前去跟连长解释但被另一个人拉住是伍六一,史今转过头看向伍六一而伍六一却用眼神示意史今,史今顺着伍六一的眼神看过去
因为许三多摔倒而被撞到的男人将许三多扶起来,掉落的帽子也被男人捡起重新带在了许三多的头上,动作温柔微风吹起吹开了他眼里温柔,缠绵的眷恋的,说出的话却不相符
“闹鬼的毛病”
许三多很懵刚才气势还很凶的人怎么突然变得温柔,但说出来的话却不是很好听
“看到了吧,他跟本就不用你去帮他”伍六一开口了
“你也…”史今欲言又止
“是,跟你一样,世界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发生了,甚至不止我,你还有…连长”
两人站在一旁看着新兵一个个从车上下来沉默着无尽的沉默
“行了去擦车吧,就剩我们了”
“嗯”
……
“三呆子过来”成才拉着许三多躲在了墙角,成才掏出了一包烟并拿出来了一根开始打火抽,烟味将许三多呛到了“成才哥别抽烟了,抽烟没意义”
“咦~你傻啊连长都抽”许三多不说话了
“三呆子你要当马还是骡子”成才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许三多
“我不知道,啥是马啥是骡子”许三多的头低了下来,他的脑子里响起了今天连长说的话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马跟我走,骡子滚蛋”
“我不知道,成才哥马是什么骡子又是什么”
成才一巴掌打在了许三多的脑袋上不轻不重“这么大人了还不知道啊,马就是天马,骡子就是土骡子”
“那我不是马而是骡子”许三多丧丧的把头埋在两腿之间
树上的叶子被风吹的摇曳发出沙沙声,听的人心痒痒
“呜!~成才哥你干啥嘞”成才将许三多的脸抬了起两只手放在许三多的脸上把脸揉成了一团
“许三多,我们两个都是马,咱俩可是老乡当然要一起轰轰烈烈的干一辈子,你可不能退缩”
许三多望着成才的严肃的神情,突然就笑了
“你笑啥,我在跟你说很严肃的事”看着笑的将自己牙齿露着的许三多,成才感到懵
“成才哥我就是觉得你变得不太一样了”
“哪不一样了”
“就不像以前那样经常打我了”
“我…我哪有经常打你”成才苍白的反驳着,看着许三多的眼睛成才认输了“以前我是欺负你了但…但现在不一样了,在说我那是…”说到这里成才的眼里翻涌起不可言说的情绪,那句话还是没说出口
“我知道,成才哥是很好的,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马老师说过树是具有顽强生命力的,所以我们要一起顽强的生长”
昏黄的灯光透过树叶打在了两人身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长久没有检查的原因一闪一闪的
“谁在那边!”
啪,路灯彻底坏了世界陷入黑暗
高城打着手电筒照着刚刚成才和许三多的地方,见没人便挠了挠头走了
“咦,明明刚才在这里听到声音了,闹鬼的”
而两只鬼早以经跑走了
-------------------
路灯是树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