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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恶女

芦苇的素材库

实例一:生日宴上的“无心之失”

她的十八岁生日宴办在自家别墅的草坪上,流光溢彩,宾客云集。闺蜜提前三个月就亲手织了一条围巾当礼物,紧张地递过去:“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这个颜色……”

她笑着接过,指尖划过毛线的纹路,忽然“呀”了一声,围巾掉在地上。旁边管家正端着果汁走过,她像是被吓到般往旁边躲,果汁精准地泼在围巾上。

“对不起对不起!”她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看向闺蜜,“都怪我太笨了……管家,快把这条围巾扔掉吧,沾了果汁好脏。”

闺蜜僵在原地,看着自己熬夜织的围巾被当成垃圾收走,她却拉着对方的手晃了晃:“别不开心嘛,我收到最珍贵的礼物就是你的心意呀!走,我带你去看我的新项链。” 转身时,她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她早就看腻了闺蜜每次提起“手工礼物”时那副小心翼翼的骄傲样子。

实例二:课堂上的“小玩笑”

班里新来的转学生英语不好,总是躲在角落啃单词。老师让她带转学生熟悉教材,她笑眯眯地答应了,却在早读课时突然大声说:“你们看她笔记本上写的‘thank you’,像不像‘三克油’?哈哈哈太可爱了吧!”

全班哄堂大笑,转学生的脸瞬间涨红,攥着笔记本的手指发白。她却凑过去,假装贴心地说:“我跟你开玩笑呢,别生气呀。来,我教你读这个单词……” 手指却故意在对方写错的地方重重敲了敲,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同学听见:“哎呀,这里又错了呢。”

下课后,转学生偷偷抹眼泪,她跑过去递纸巾,对着周围同学叹气:“她怎么这么不经逗呀?我只是想帮她融入大家而已。” 心里却在想:原来让一个人从低头到抬不起头,只需要一句话。

实例三:对追求者的“小考验”

隔壁班男生追了她半年,每天雷打不动送早餐,雨天撑伞送她到车站。她从没明确拒绝,也没接受,只是偶尔会对他笑一笑,让男生觉得“有希望”。

某天男生鼓起勇气约她周末看电影,她答应了。到了周末,男生提前一小时在电影院门口等,暴雨突然倾盆而下,他没带伞,就站在屋檐下淋着雨等。

电影开场前五分钟,她才慢悠悠地撑着伞走来,看到他浑身湿透的样子,惊讶地捂住嘴:“你怎么不找个地方躲躲雨呀?你看你淋成这样,多狼狈。”

男生冻得打哆嗦,还强撑着笑:“没事,怕错过跟你见面……”

“可是你这样怎么看电影呀?”她歪着头,语气天真,“浑身湿淋淋的,别人会笑话的吧。算了,电影下次再看啦,我先回家了哦。” 转身走了两步,又回头补充,“对了,谢谢你今天等我呀,我很开心。”

看着男生在雨里僵成雕像的样子,她撑着伞的手轻轻转了转伞柄——她就是想看看,这个口口声声说“喜欢”的人,被晾在雨里时会不会哭。

这些实例里的“坏”,都藏在“无辜”“玩笑”“不小心”的壳里。她不需要争夺什么,只是享受看着别人因自己一句话、一个动作而慌乱、难堪、心碎的过程——就像转动万花筒的孩子,不在乎里面的图案会不会碎,只喜欢看那些碎片转动时的狼狈光晕。这种“身处幸福却纯粹作恶”的女孩形象,核心魅力在于她的恶没有任何“被迫”的遮羞布——既不是被伤害后的反击,也不是对匮乏的掠夺,而是将优渥的生活当作滋养恶意的沃土,用天真的皮囊包裹着对“掌控他人痛苦”的纯粹迷恋。她的坏像精心修剪的毒玫瑰,花瓣娇艳,刺却淬着蜜,让人在放松警惕时被扎得鲜血淋漓。

一、外在:用“完美幸福”构建的伪装网

她的幸福是肉眼可见的、无死角的。可能是家境优渥的千金,父母是温和的精英,对她予取予求却从不干涉她的“小性子”;也可能是被整个家族捧在手心的幺女,从小在“你什么都不用做,开心就好”的语境里长大。

外貌是精心打磨过的“无害感”:皮肤白皙,笑起来有浅浅的梨涡,说话时尾音带点软糯的撒娇腔,总穿着蕾丝、纱裙这类显得天真烂漫的衣服。她会在下午茶时优雅地用银叉挑起一块马卡龙,也会蹲在花园里喂流浪猫,阳光落在她睫毛上时,连路人都会感叹“这孩子真是被宠坏的小天使”。

但细节里藏着破绽:她喂猫时,会故意把猫粮扔得很远,看着猫瘸着腿跑过去才露出笑意;接过仆人递来的水时,手指会不经意地用力掐一下对方的手腕,看对方隐忍的表情,再甜甜地说“谢谢张妈呀”。

二、恶的本质:以“操控他人情绪”为乐,无关利益

她的坏从不是为了抢玩具、争名次这种“孩童式的欲望”,而是享受“轻轻一推,就能让别人从云端掉进泥里”的权力感。

- 对“亲近者”的精准打击:她知道闺蜜最在意自己微胖的身材,会在合照后偷偷P瘦自己、故意把闺蜜的侧脸拍得臃肿,再“不小心”发到朋友圈,然后无辜地说“啊对不起,我没注意”;看到哥哥对某个女孩有好感,会假装天真地跟哥哥说“那个姐姐昨天跟我吐槽你打球好烂哦”,转头又对女孩说“哥哥说你穿裙子像偷穿妈妈衣服的小孩”。她不需要得到什么,只要看到原本亲密的人之间产生裂痕,就会躲在房间里对着镜子笑出声。

- 对“弱势者”的残忍游戏:班里最内向的转学生总被她“关照”——她会主动借笔记给对方,却在笔记里夹一张写着“你身上有味道”的纸条;下雨天看到对方没带伞,会热情地邀她共撑一把,走到半路突然说“哎呀我忘了妈妈让我去外婆家,你自己走吧”,然后把伞带走,看着对方在雨里愣住的样子。她不恨这些人,甚至觉得他们“很有趣”,像她养的金鱼,戳一下就会惊慌失措地游来游去。

- 对“规则”的轻蔑玩弄:她知道闯红灯不对,却会拉着朋友的手说“你看那个交警叔叔好凶哦,我们跑过去吓他一下”;考试时她明明会做,却偏要抄同桌的答案,被发现后就红着眼圈跟老师说“我只是想看看他写得对不对,我不是故意的”,看着同桌被冤枉的表情,她低头时嘴角会悄悄扬起。规则对她来说是“给别人定的”,她的特权就是可以随意打破,还能让别人替她承担后果。

三、心理底层:没有共情能力的“情感吸血鬼”

她不是不懂“善恶”,恰恰相反,她太懂了——她清楚什么会让人难过,什么会让人难堪,什么会让人绝望,只是这些认知对她而言,就像厨师知道哪种调料最辣,目的不是避免用,而是精准地撒在别人伤口上。

- 幸福让她觉得“他人的痛苦不值钱”:从小被满足一切需求的经历,让她无法理解“失去”和“匮乏”的重量。看到同学因为丢了一百块饭卡而哭,她会觉得“至于吗”,甚至会故意把自己的钱扔在地上,说“捡起来就是你的啦”,看着对方捡钱时屈辱的眼神,她觉得“这比看电影有意思多了”。她的幸福像一层厚厚的滤镜,让她觉得别人的挣扎都是“小题大做”,可以随意拿来取乐。

- “被爱”让她确信“自己永远没错”:父母的纵容给了她一种“我做什么都可以被原谅”的底气。就算偶尔被拆穿恶作剧,她只要掉几滴眼泪,说一句“我不是故意的,我下次再也不了”,大人就会摸摸她的头说“没关系,小孩子不懂事”。这种无条件的包容,让她的恶意失去了边界——她不需要反思,不需要愧疚,因为总有人为她的恶兜底。

- 她的“快乐”建立在“他人的情绪波动”上:普通女孩的快乐是收到礼物、考出好成绩,她的快乐是“我让他笑了”→“现在我要让他哭”。就像玩布偶娃娃,先给它穿漂亮裙子,再把它的胳膊掰断,对她而言都是“游戏的一部分”。她没有“伤害他人是错的”的概念,只有“让他人产生强烈情绪”的快感。

四、关系中的表现:用“甜蜜”编织牢笼

- 对父母:她会抱着妈妈的脖子说“妈妈做的蛋糕最好吃了”,转头就把蛋糕扣在保姆的衣服上,然后告诉妈妈“是阿姨自己不小心碰掉的”。她知道父母需要“乖巧女儿”的形象来满足他们的情感需求,于是精准扮演这个角色,用爱作为武器,让他们成为自己作恶的“保护伞”。

- 对朋友:她的朋友圈像一场精心设计的舞台剧,她永远是中心。她会记住每个朋友的秘密,却在最不合适的场合“不小心”说漏嘴;会在朋友失意时第一个冲上去安慰,却在对方好转时暗中使绊子,确保自己永远是“被依赖的那个”。她的友谊里没有平等,只有“我允许你靠近我,但你不能比我好”。

- 对异性:她享受被追求的感觉,却会把男生的情书当众念出来取乐;会答应约会,却故意迟到两小时,看着对方在雨里等得浑身湿透,说“对不起呀,我睡过头了”。爱情对她而言是“证明自己魅力的游戏”,对方的真心越炽热,她就越想看看“烧完之后是什么样子”。

五、最可怕的细节:她永远“无辜”

她的恶从不会留下“证据”。所有的伤害都包装成“玩笑”“不小心”“我年纪小不懂事”。当被质问时,她会睁大眼睛,一脸茫然地说“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呀?我只是想跟你玩而已”,甚至会反过来委屈地哭,让周围的人都觉得“是不是你太敏感了”。

她的幸福不是她作恶的“原因”,而是她作恶的“资本”——因为拥有太多,所以不在乎失去任何东西;因为从未被伤害,所以觉得“伤害他人”也没什么大不了。就像在无菌室里长大的孩子,不知道细菌会致命,却拿着培养皿里的病毒,笑着往别人伤口上撒。

这种角色的“坏”之所以令人脊背发凉,是因为它完全脱离了“因果报应”的逻辑——她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她的幸福和她的恶可以共存,甚至互相滋养。就像一朵开在尸土里的花,根须扎在腐烂里,花瓣却迎着阳光,美得让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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