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真名现世

灵泉蒸腾的雾气中，师尊将脸埋进顾沉舟颈窝，狐族特有的铃音般的轻笑混着水声：“小狼崽子想听，便告诉你——”他抬起头时，金瞳映着晨光，银发间流转的符文凝成古老篆字，“我的真名，唤作白昭。”

银链突然剧烈震颤，整条灵泉泛起银蓝色的涟漪。顾沉舟念出名字的瞬间，结界外的山林簌簌作响，千万片雪色花瓣自虚空飘落，在两人周身织就光网。白昭颈间的锁链发出清越长鸣，化作流光没入他心口，而顾沉舟腕间的银链也同时浮现出与白昭额间如出一辙的狐纹。

“白昭……”顾沉舟反复咀嚼这个名字，低头吻去对方眼角的泪，“这是我听过最动听的咒语。”他想起古籍中模糊的记载，狐族真名一旦托付，便是将最脆弱的命脉交予对方，而此刻白昭却毫无保留地将千年的秘密与信任尽数捧到他面前。

突然，结界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王磊举着战术平板撞开雕花门，却在看到温泉中相拥的两人时僵在原地。他的目光扫过空中漂浮的狐族符文，以及顾沉舟腕间全新的印记，喉结滚动：“顾队，这是……”

“这是白昭，”顾沉舟坦然起身，银链随着动作在阳光下闪烁，“也是以后和我并肩守护这里的人。”白昭慵懒地倚在泉边，九条狐尾化作虚影缠上他的腰，金瞳似笑非笑地盯着王磊：“还不退下？”

王磊落荒而逃的背影消失在回廊尽头，白昭突然勾住顾沉舟的脖颈，将人拽入水中。水花溅起的刹那，他咬住少年的下唇：“叫我的名字，再叫一次。”

“白昭。”顾沉舟揽住他的腰，灵力顺着相触的肌肤蔓延，“白昭，白昭……”每念一次，银链便亮起一分，整个密室被染成温柔的雪色。远处传来山风呼啸，却盖不住这方天地间，真名被赋予新生后的缱绻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