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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曙光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艰难地穿透厚重云层，洒在侯府的琉璃瓦上，也照亮了燕纸鸢一夜未眠的双眼。昨夜，齐钰带回了至关重要的线索——当年参与苏家灭门案的一位老太监，如今隐居在京城郊外的破庙。

“我同你一起去。”燕纸鸢起身，不顾齐钰的阻拦开始梳妆。她的手微微颤抖，这或许是她离真相最近的一次。齐钰轻叹一声，将一件披风披在她肩上：“小心些，那老太监身份特殊，背后说不定还有人盯着。”

城郊破庙内，弥漫着腐朽的气息。燕纸鸢踏入门槛时，看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正坐在蒲团上闭目诵经。听到脚步声，老者缓缓睁开眼，浑浊的目光在燕纸鸢脸上停留片刻，突然瞪大：“你……你是苏家的人！”

燕纸鸢心中一震，快步上前：“公公，我是苏晚晴的女儿，求您告诉我当年的真相。”她扑通一声跪下，泪水夺眶而出。齐钰站在一旁，手按在剑柄上，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老者沉默良久，起身从佛像后取出一个木盒。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封泛黄的密旨和几封书信。“当年，陛下忌惮苏家权势，暗中下令灭门。”老者声音沙哑，“你母亲为了保住你，买通了我，将你送出府。她自己则服下毒酒，对外宣称病逝。”

燕纸鸢颤抖着拿起密旨，上面的字迹如同一把把利刃，割碎了她最后的幻想。“那燕承业和庄未然呢？他们又扮演了什么角色？”她咬牙问道。

“他们……”老者犹豫了一下，“不过是陛下手中的棋子。庄未然与苏夫人本是手帕交，却为了讨好陛下，在药里动手脚。燕承业则负责在朝堂上打压苏家，落井下石。”

齐钰脸色阴沉，握紧了拳头：“如此说来，燕璃在嫁途中失踪，也是有人故意为之，想要灭口？”

老者点点头：“恐怕是。如今朝堂局势复杂，各方势力都在暗中较量。你们拿到这些证据，一定要小心行事。”

离开破庙时，阳光已洒满大地。燕纸鸢望着手中的木盒，心中五味杂陈。多年的仇恨终于有了答案，可真相却如此残酷。齐钰握住她的手：“别难过，我们一起为苏家讨回公道。”

回到侯府，燕纸鸢将证据整理好，藏在密室。她知道，这只是开始。要想彻底扳倒那些人，还需要更多的谋划。夜里，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齐钰轻轻搂住她：“睡吧，有我在。”

燕纸鸢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渐渐安心。黑暗中，她仿佛看到了一丝曙光，那是正义的曙光，也是属于她和苏家的曙光。而他们，将携手向着这曙光前行，哪怕前路荆棘密布，也绝不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