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部分】抉择
说在一切之前：作者满足自己大脑产物，主要写给自己看，不喜勿喷，恶语伤人心，不喜欢清自己直接退出谢谢！！！谢谢支持和喜欢
——————————————————————
太久没更剧情已经有点忘干净了
06
程默站在衣橱前，手指划过一排排衣物。季临的短信说"穿得随意些"，但"随意"的定义在季临那里可能和别人完全不同。
最后他选了一件浅蓝色衬衫和米色休闲裤——不会太正式，也不至于太随便。手机屏幕亮起，是季临发来的定位和信息：「司机10分钟后到。」
程默深吸一口气，胸口像揣了只不安分的兔子。自从那晚在书房差点擦枪走火后，两人之间一直保持着微妙的距离——既不像纯粹的上下级，又没再跨过那条艾昧的界限。
【提醒：季临好感度95%，接近完成任务。】系统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程默系扣子的手顿了顿。接近完成任务...这意味着他很快就能回家了。可为什么这个念头让他这么难受？
黑色迈巴赫准时停在公寓楼下。令程默意外的是，季临亲自开车，而不是派司机。
"早。"季临为他打开车门，今天他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深色牛仔裤，比平日年轻许多，阳光下的笑容几乎让程默晃了眼。
"早。"程默钻进副驾驶，"我们去哪儿？"
季临发动车子："我在湖边的别墅。有些工作，也有些..."他顿了顿，"想让你看的东西。"
车子驶离城市，窗外的景色逐渐从城市大道变为山林。程默偷偷瞥了一眼季临的侧脸。
"你一直盯着我看。"季临突然说，嘴角微扬。
程默耳根发热，慌忙转向窗外："只是...没想到你会亲自开车。"
"有些地方，"季临的声音低沉，"我只想带特定的人去。"
这句话让程默的心跳漏了一拍。特定的人...他在季临心中已经这么特别了吗？
约两小时后，车子驶入一条私家林荫道，尽头是一栋低调奢华的现代风格别墅，坐落在湖边，大片落地窗映照着湖光山色。
"这里..."程默下车，被眼前的美景震撼。
"我的秘密基地。"季临站在他身旁，两人的手臂几乎相贴，"除了家人，你是第一个来的客人。"
程默转头看他，季临的眼中盛满温柔，与平日商场上杀伐决断的形象判若两人。
别墅内部简约而温馨，原木与大理石的搭配既自然又高级。季临带他参观了每个房间——宽敞的客厅、设备齐全的厨房、藏书丰富的书房，最后是面向湖泊的主卧，一整面落地窗将湖景尽收眼底。
"你睡这里。"季临说，"我住隔壁客房。"
程默眨了眨眼："但这是主卧..."
"我想让你有最好的视野。"季临轻声说，"明天早上的湖景日出...很值得一看。"
午餐是季临亲手做的三明治和沙拉，简单却美味。饭后，他们坐在湖边露台上，喝着冰镇柠檬水，微风拂过程默的发梢。
"你经常来这里吗？"程默问。
季临摇头："越来越少了。季氏占据了我大部分时间。"他望向湖面，"小时候倒是常来。父亲在这个湖里教我钓鱼。"
程默注意到他说起父亲时眼中闪过的柔软。那个在商场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季临，此刻像个怀念父亲的普通男孩。
"你很想他。"程默轻声说。
季临沉默了一会儿："他走得太突然。很多话...没来得及说。"
程默不由自主地伸手，覆上季临的手背。季临翻转手掌，与他十指相扣，两人的体温交融。
"谢谢你带我来这里。"程默真诚地说。
季临微笑："我想让你看到...工作之外的我。"
下午他们划船游湖，季临的技术出奇地好，小船平稳地滑过如镜的湖面。程默坐在船头，阳光洒在脸上，看着季临有力的手臂划动船桨，T恤下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
"你笑什么？"季临问。
程默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微笑："只是...很开心。"
季临停下划桨，让小船静静漂在湖心："我也是。"
阳光下的季临英俊得不像话，程默几乎挪不开眼。这一刻，他几乎忘记了任务、系统、原著剧情...只想沉浸在这份宁静的幸福中。
晚餐是季临准备的出乎意料地美味。他还开了一瓶珍藏的红酒，两人在露台上边吃边聊，话题从工作到旅行，再到各自的大学时光。
"再来一杯？"季临晃了晃酒瓶。
程默已经有些微醺，但今晚他不想克制："好啊。"
随着夜色加深，酒精的作用越发明显。季临的话比平时多了起来，眼神也不再那么克制。他谈起孤独的童年，母亲早逝后父亲忙于工作，他不得不早早学会独立。
"有时候我觉得..."季临的声音带着罕见的脆弱，"我把自己活成了一座堡垒。坚固，但...孤独。"
程默的心揪了一下。他想起现实世界中的自己——同样忙于工作，同样筑起高墙。两个世界的他们，竟如此相似。
"程默，"季临突然靠近，酒气混合着他特有的气息扑面而来，"你知道吗？你是第一个...让我想放下防备的人。"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程默心底某个锁着的盒子。他情不自禁地倾身向前，在季临纯上落下一个轻如蝶翼的口勿。
"抱歉，我..."程默慌忙后退，却被季临一把拉回。
季临的口勿热烈而深情，带着红酒的醇香和压抑已久的渴望。程默闭上眼，回应着，所有的理智和顾虑都被抛到九霄云外。
【警报！警报！季临好感度达到100%，任务完成。宿主可随时选择返回原世界。】系统的声音突然炸响。
程默如遭雷击，猛地推开季临。
"怎么了？"季临困惑地问，眼中还带着未褪的青欲。
程默的双手微微发抖。任务完成了...他可以回家了。但为什么此刻"回家"的念头让他如此痛苦？
"我...只是有点头晕。"程默勉强笑笑，"可能是喝多了。"
季临关切地摸了摸他的额头："我们进去吧。"
回到别墅，爱昧的气氛被刚才的打断冲淡了些。程默坐在客厅壁炉前，盯着跳动的火焰发呆。季临拿来两条毛毯和热茶，在他身边坐下。
"好些了吗？"季临问，递过茶杯。
程默接过，两人的手指在杯壁相遇："嗯，谢谢。"
季临没有追问刚才的事，只是静静地陪他坐着。这种体贴让程默更加愧疚——他刚刚亲口勿了这个男人，却随时准备离开。
"季临，"程默突然开口，"如果你有机会...去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你会怎么选？"
季临若有所思："取决于那里有什么。"
"比如...家人？朋友？你熟悉的一切。"
季临转头看他，火光在那双深邃的眼中跳动："那这里呢？这里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吗？"
程默的心跳加速："比如？"
"比如..."季临靠近，声音低沉，"一个人？"
程默的眼眶突然发热。是的，这里有季临——这个教会他心动、让他想要放下所有防备的男人。
【提醒：宿主有24小时决定是否返回。逾期将永久滞留。】系统冷冰冰地提示。
程默握紧茶杯，不知如何回应。季临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异样，但没有追问，只是轻轻揽住他的肩膀。
"累了就休息吧。"季临柔声说，"明天还有一整天。"
夜深人静，程默躺在主卧的大床上，辗转反侧。窗外的湖水轻轻拍岸，如同他无法平静的心绪。
回家？还是留下？
现实世界有他的家人、朋友、他辛苦建立的事业...但这个世界有季临，有那个让他心跳加速的吻，有湖边别墅里这个温柔得不像话的男人。
程默起身，赤脚走到落地窗前。月光下的湖面银光粼粼，美得不真实。就像他与季临的关系——美好，但建立在虚构之上。
如果他留下，会怎样？永远活在一本书里？如果他离开，季临会记得他吗？
轻轻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程默？"季临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你醒着吗？"
程默打开门，季临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瓶酒和两个杯子。
"睡不着。"季临晃了晃酒瓶，"陪我喝一杯？"
程默侧身让他进来。季临走到窗前的小茶几旁倒酒，月光勾勒出他的轮廓。程默突然有种冲动，想记住这一刻的每一个细节——季临倒酒时微微用力的指节，喉结随着吞咽滚动的弧度，还有那双在月光下的眼睛。
"给。"季临递过酒杯，"睡前酒。"
程默接过，两人的手指再次相触，一股微小的电流顺着指尖流窜。
"在想什么？"季临问，站在窗前与他并肩。
程默抿了一口酒，烈酒的灼热滑下喉咙："很多事...不知道从何说起。"
季临转向他："那就从最重要的开始。"
最重要的...什么是最重要的？回家？还是留在这里，与面前这个男人共度余生？
程默抬头，对上季临专注的目光。那一刻，他做出了决定。
"季临，我..."他刚要开口，楼下突然传来门铃声。
两人同时愣住。这么晚了，会是谁？
季临皱眉："等一下。"他放下酒杯，快步下楼。
程默跟到楼梯口，听到开门声和季沉愤怒的声音："大哥，你必须解释一下！"
季沉？他怎么找到这里的？
"季沉，"季临的声音冷静而克制，"这不是谈话的好时机。"
"那什么时候是？"季沉的声音提高，"等你和我的助理搞在一起之后？"
程默的心沉了下去。季沉怎么会知道...？
"注意你的言辞。"季临的声音变得危险，"程默现在是我的特别助理，与你的部门无关。"
"特别助理？"季沉冷笑，"全公司都看得出来你们之间的猫腻！白小柔都注意到了！"
程默靠在墙上，双腿发软。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出去。"季临的声音冰冷刺骨，"明天回公司再谈。"
"你为了一个助理..."季沉的声音充满难以置信，"从小到大，你从没为任何人这样过！"
一阵沉默后，门被重重摔上。脚步声接近，季临回到楼上，脸色阴沉。
"抱歉。"他揉了揉眉心，"季沉他..."
"他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程默问。
季临摇头："这栋别墅是家族财产，他有权进入。"他叹了口气，"别担心，我会处理。"
程默点点头，但内心掀起惊涛骇浪。季沉的突然出现像一盆冷水，浇醒了他的美梦。这不是虚构的故事，这里的人有真实的情感——季临的温柔，季沉的愤怒...如果他突然消失，会给他们带来怎样的伤害？
"我想休息了。"程默低声说。
季临欲言又止，最终只是点点头："晚安，程默。"他在门口停顿了一下，"无论发生什么...今晚对我很特别。"
程默的眼眶再次发热："对我也是。"
门轻轻关上，程默回到窗前，望着月光下的湖水。系统提示再次响起：
【最后提醒：返回倒计时20小时。请宿主尽快决定。】
程默握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留下还是离开？这个选择比他想象中艰难百倍。
清晨，第一缕阳光洒在湖面上时，程默已经起床。他整夜未眠，脑海中两个声音不断争吵——一个催促他回到现实世界，另一个则恳求他留下。
轻手轻脚地下楼，他发现季临已经在厨房准备早餐。
"早。"程默轻声说。
季临转身，眼底有乌青色显然也没睡好："睡得好吗？"
程默摇摇头："想了很多。"
季临关掉火，走到他面前："关于什么？"
"关于...选择。"程默抬头看他，"关于留下还是离开。"
季临的表情变得严肃："你要去哪里？"
程默张了张嘴，不知如何解释。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系统设定的闹钟。
【最终决定时刻：请宿主在下一声铃响前做出选择。】
程默的心跳如鼓。最后的机会...他看向季临，那个在短短几周内占据他整个心神的男人。
"季临，我..."他的声音颤抖，"如果我说，我不是你以为的那个人，你会相信吗？"
季临深深地看着他："我知道。"
程默瞪大眼睛："什么？"
"从你成为我特别助理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季临轻声说，"你不是原来的程默。那个人谨慎、克制，从不在会议上提出异议。而你..."他的手指轻抚过程默的脸颊，"你眼里有光，有想法，有...让我无法抗拒的热情。"
程默的呼吸停滞。季临一直知道？知道他不是原主？
"那为什么..."
"因为我艾上了现在的你。"季临的声音坚定而温柔，"无论你来自哪里，是谁...我只知道，我想与你共度余生。"
程默的眼眶湿润了。季临的艾如此纯粹，不在乎他的来历，不在乎他的身份...
第二声铃响即将到来，系统的倒计时在脑海中回响：【5、4、3...】
在最后一刻，程默做出了选择。
他踮起脚尖，口勿上季临的唇，在心中默念：
【我选择留下。】
——TBC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