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离开番外
说在一切之前：作者满足自己大脑产物，主要写给自己看，不喜勿喷，恶语伤人心，不喜欢清自己直接退出谢谢！！！谢谢支持和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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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久没更剧情已经有点忘干净了
一口气发完
程默从梦中惊醒时，电子钟显示凌晨3:40。他浑身是汗，手指死死攥着被单。窗外下着雨，雨滴敲打玻璃的声音与梦中季临在他耳边的声音重叠在一起。
他踉跄着走进浴室，冷水冲过身体时仍在颤抖。镜中的男人眼窝深陷，眼下是长期失眠造成的青黑。三个月了，自从选择回到现实世界，每个夜晚他都会回到那个湖边别墅，回到季临的怀里。
"只是梦。"程默对镜子说，声音嘶哑，"只是该死的梦。"
但季临指尖的温度，唇齿间的红酒香，都真实得不像梦境。最可怕的是，这些记忆正在随着时间流逝变得模糊。
程默擦干身体，从床头柜取出笔记本。这本黑色封面的本子已经写满大半，每一页都详细记录着他与季临的点点滴滴——季临喜欢在咖啡里加半勺奶粉，他左肩胛骨上有一颗小痣...
笔尖在纸页上沙沙作响，程默记录下今晚梦境的每个细节。写到季临最后那句"我会找到你"时，他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笔。
天亮后，程默机械地完成晨间工作：冷水洗脸，三分钟刷牙，微波炉加热速食早餐。公寓里安静得可怕，没有季临煮咖啡的香气，没有他低沉的声音询问日程安排。
公司里，同事们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的时间越来越长。程默知道原因——曾经以精致著称的创意总监，如今穿着皱巴巴的衬衫，头发也只是随手抓两下。他的办公桌上堆满了空咖啡杯，创意方案上的批注变得简短而暴躁。
"程总监？"助理小李敲门，"临湖国际酒店的项目，王总希望您亲自负责。"
程默抬头，临湖国际？这个名字在他心中激起一阵异样的波动。
"资料给我。"他伸手接过文件夹，翻开第一页时呼吸停滞——酒店总裁的照片上，那个男人剑眉星目，赫然是季临的模样。
程默的钢笔掉在地上，墨水溅在皮鞋上形成的污渍。
"程总监？您没事吧？"小李担忧地问。
"这个季...季临，"程默的声音发紧，"他是什么人？"
小李困惑地眨眼："季临先生是临湖国际的创始人兼CEO，39岁，福布斯上榜富豪。资料第三页有详细履历..."
程默快速翻阅文件，心跳如雷。照片上的季临与他梦中艾爱人几乎一模一样，只是眼神更加冷峻，嘴角没有那抹他熟悉的温柔弧度。
"安排会议。"程默突然说，"越快越好。"
三天后，程默站在临湖国际大厦的电梯里，反复调整领带结。镜子里的他眼下涂了遮瑕膏，头发精心打理过，勉强恢复了往日的精英形象。但只有他自己知道，白衬衫下的皮肤上，用防水笔写着"保持冷静"四个字——这是他害怕在见到季临时失控的准备。
会议室门打开的瞬间，程默的血液凝固了。长桌尽头，季临正在翻阅文件。那蹙眉的神态，翻页时食指轻敲桌面的习惯，甚至西装剪裁的样式，都与程默记忆中分毫不差。
"创想广告的代表？"季临抬头，目光如鹰隼般锐利。
程默手中的文件夹散落一地。他蹲下去捡文件时，手指抖得几乎捏不住纸张。当他再次起身，季临已经站在他面前，亲自递来一杯咖啡。
"美式加奶，不加糖。"季临说，声音低沉，"我猜得对吗？"
程默的瞳孔骤然收缩。这是他在那个世界的喝法，现实中的他其实偏爱拿铁。
"谢...谢谢。"程默接过咖啡，小心避开与季临手指的接触，害怕电流般的触感会让自己当场崩溃。
会议进行得出奇顺利。程默的专业素养在关键时刻拯救了他，提案讲解流畅有力，甚至几次季临提出刁钻问题时，他都能对答如流。但每当季临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程默的后背就会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程总监的创意令人印象深刻。"会议结束时，季临主动伸出手，"有兴趣共进晚餐吗？我想进一步讨论合作细节。"
程默的手在相握时冰凉如铁，而季临的掌心却异常温热，甚至带着他熟悉的、令人安心的力度。
"荣幸之至。"程默机械地回答。
晚餐定在酒店顶层的法餐厅。程默提前半小时到达，坐在靠窗的位置调整呼吸。落地窗外，城市灯火如星河般璀璨，与那个世界的夜景惊人地相似。
"等很久了？"季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程默转身，呼吸一滞。季临换了一身深蓝色西装，没打领带，衬衫领口微敞，露出锁骨的一小片肌肤。这装扮与程默梦中最后一次见到他时一模一样。
"刚到。"程默努力保持声音平稳。
晚餐在表面的平静下进行。季临谈论着酒店业的未来趋势，程默则分享广告业的最新动态。两人像任何一对初次见面的商业伙伴那样交谈，但程默能感觉到季临的目光始终在他脸上徘徊，仿佛在寻找什么。
"程总监相信前世今生吗？"甜点上来时，季临突然问。
程默的叉子掉在瓷盘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为什么这么问？"他声音发紧。
季临慢条斯理地切开面前的熔岩蛋糕："有些人，第一次见面就觉得熟悉。就像..."他抬头直视程默的眼睛，"我们已经认识很久了。"
程默的喉咙发干。季临的眼中有什么东西在闪烁，一种他无比熟悉的光芒。
"我...做过一些奇怪的梦。"程默谨慎地说。
季临的叉子停在半空："关于？"
"一个湖边别墅。一场暴雨。"程默的指甲陷入掌心，"一个长得像你的人。"
餐厅的灯光突然变得刺眼，程默看到季临的指节泛白，握叉的力道大得几乎要折断它。
"有趣。"季临的声音异常平静，"顶层套房能看到全城最好的夜景，有兴趣参观吗？"
电梯上升的过程中，两人都盯着楼层数字沉默不语。程默的心跳随着数字增加而加速，他告诉自己这只是商业性质的参观，但身体却因为即将踏入一个类似酒店房间的空间而紧绷。
套房比想象中更宽敞，装修风格简约而奢华。季临带着程默参观各个功能区，专业得像个真正的酒店经理。但当他们来到卧室时，窗外突然电闪雷鸣，一场暴雨毫无预兆地降临。
闪电照亮房间的瞬间，程默看到季临的表情凝固了。雨水拍打着落地窗，与程默梦中最后见到季临时的那场暴雨如出一辙。
"程默..."季临的声音突然变了调，带着梦中才有的温柔与痛楚，"小骗子。"
程默如遭雷击。这个昵称——"小骗子"，是那个世界的季临在他选择离开时给他的称呼。
"你记得？"程默的声音支离破碎，"你真的记得？"
季临向前一步，又强迫自己停下："从三个月前开始，我梦到一个从未去过的地方，一个从未见过却熟悉至极的人。"他的目光灼烧着程默的皮肤，"那个人...是你吗？"
程默的双腿发软，他扶住墙壁才没有跪下。季临记得，即使在这个世界，他仍然记得。
"湖边别墅有两间卧室，"程默颤抖着说，"主卧的床单是深灰色的，浴室的瓷砖上……..."
季临的脸色变得苍白："你怎么知道这些？"
"因为我去过。"程默终于崩溃，"因为我选择了回来，但我从未真正离开过你！"
暴雨如注，窗外的城市在雨幕中模糊不清。季临站在离程默三步远的地方，两人之间仿佛横亘着整个世界的距离。
"我需要证据。"季临最终说，声音恢复了商业精英的冷静，"证明这不是巧合或商业间谍的手段。"
程默苦笑，从西装内袋掏出那本黑色笔记本："这里有我记录的一切。你的咖啡偏好，你肩胛骨上的痣，你在..."他顿了顿，"你在亲密时的习惯。"
季临接过笔记本，手指微微发抖。当他翻到某一页时，突然转身走向门口："在这里等我。"
程默独自站在暴雨中的套房里，时间流逝变得模糊。也许一小时，也许只有十分钟，门铃响起时他几乎跳了起来。
门外站着浑身湿透的季临，手中除了那本笔记本，还多了一个皮质小盒子。
"我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这些梦。"季临的声音沙哑，"直到看到你的笔记。"他打开小盒子，里面是一枚古朴的怀表，"这是我祖父的遗物，从不离身。但梦里，我把它送给了一个人。"
程默认出这正是季夫人在那个世界送给他的传家宝。他的眼泪终于决堤："你母亲说...这是给季家长子伴侣的礼物。"
季临向前一步，雨水从他的发梢滴落："你是谁？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程默伸手触碰季临的脸，这一次不再克制自己："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关于一本书，一次穿越，和两个世界的选择..."
季临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从头讲起。我有整晚的时间。"
当程默讲述完毕时，暴雨已经停歇，晨光透过云层洒在相拥而眠的两人身上。季临的手臂环抱着程默，姿势与梦中无数次重复的一样。
程默轻轻起身，不想惊醒熟睡的季临。他走到窗前，城市在雨后焕然一新。床头柜上，那本黑色笔记本摊开在最后一页，上面是季临的字迹：
「无论哪个世界，我都会找到你。这一次，换我选择留下。」
程默微笑，转身回到床上，钻进季临温暖的怀抱。这一次，没有系统，没有任务，只有他们自己书写的故事。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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