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厉征一个用力将萧野抱起来,有些像大人抱小孩,萧野满脸通红,还好周围都是花灯,不然他这样子,还真有些羞人了。
“拿吧。”
萧野伸手,细白的手指取下了字谜。
“又寸配对,人尔相邻,白勺相伴,受被拦腰真是无足,倒已不仁,大一相遇,崖水淹山,三水找每刀头使用——这个还真挺长的。”
厉征笑了,放下萧野将其揽入怀里:“玉轩,帮我看看这次的谜底是什么。”
萧野也没去管两人现在的姿势了,专注地看着厉征手中的纸条,半晌,他看出谜底,一转头就对上厉征笑盈盈的双眸:“寒清,你故意的!”
“哈哈哈——伙计,拿纸笔!”
纸笔被摆上来,厉征让萧野拿笔,自己就着他的手一笔一划将谜底写了下来:对你的爱直到天涯海角。
伙计满心是泪地对着谜底:“厉征,一百二十号,对,记一盏,共计一百五十盏,恭喜厉将军拔得头筹!”
周围喝彩声一片,不少女儿家偷偷斜着眼睛瞧厉征。
厉征笑着对萧野说:“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
“好。”
等了一会儿萧野见厉征还没回来,一时有些心急,正想着去找,忽然,他脑后的绳子一松,面具“哐”的一声掉到了地上。
他转过头去,见身后站着几个打扮富贵的公子哥。
“哟,看来子固兄猜错了,不是个美女子,是个美男子啊。”
为首的男子摸着下巴向前走了几步,萧野退后几步。
“方才在马上没瞧仔细,还以为是个女子,没想到没想到竟是个男子。”
“咔嚓”一声,那个狐狸面具碎成了两半。
萧野的眼睛瞬间抬起,那男子被萧野的眼神惊了一下。
下一刻,在后面的几个人接住了前面飞过来的人。
魏久择被萧野一脚踹中胸口,此时他摸着胸口咬牙切齿。
“子固兄没事吧——大胆,你一个小倌怎敢出手伤人!”
萧野眯了眯眼,嘴里吐出两个字:“放肆!”
“小倌?我竟不知我萧野何时成了小倌!”
几个公子哥霎时愣在原地,当时只见这人靠在另一个男人怀里,便以为是小倌,但,全天下除了皇室、亲王,何人还敢姓萧?
大皇子,也就是太子萧恒,三皇子萧羽,四皇子萧景素,五公主萧颂宜,六皇子萧翟,七公主萧景微——萧野、野,便只有那只知其名不知其人的二皇子了!
几人霎时便流了下来,魏久择也顾不得疼痛,慌忙跪下行礼:“草民魏久择,不知二皇子驾到,冲撞了殿下,还望殿下恕罪!”
周围瞧热闹的百姓见此也慌忙下跪,心里却在偷着乐。
平日里只知道欺男霸女,这下好了吧?冲撞了皇子,看你们还能嚣张几时。
萧野反应过来:“原来方才在街市上纵马的是你们几人。”
“按寿和律令,无特殊情况而当街纵马者,关押入狱一年,冲撞皇室,出言不逊者,当斩!”
清冷的声音传来,那几个公子哥心都凉了。
萧野一惊,抬眸,厉征一手拿着面具,一手将萧野护在身后。
萧野低着头不说话了:完了,刚才的事阿征一定看见了,我那么暴力,怎么办怎么办?
一人悄悄抬头,一看见是厉征差点晕过去,完了,他们还忘了一件事,萧野不仅是二皇子,虽然不受宠,但他现在可是嫁给了那个煞神的人啊!
厉征弯腰捡起了碎成两半的狐狸面具:“来人。”
周围巡视的士兵早已候在一旁,此时厉征一声令下,他们快速上前驾起几人。
“此事我会奏明皇上,诸位,纸笔已备好,记得在狱中写好遗言,带走。”
被带走的几人挣扎不已,嘴里咒骂着厉征不得好死。
厉征无所谓的笑笑,并没有注意到身后之人看着那几人阴冷的目光,当厉征转过身来时,萧野又还是那个温柔的萧野。
“寒清,我的面具坏掉了。”萧野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
“乖,我们再去买一个好不好?”厉征拉起他的手。
“好。”
等两人走了周围的百姓才站起来,纷纷窃窃私语,真是大快人心。
等晚上回府时,萧野都出了汗,厉征吩咐下人准备热汤。
将军府有一处专门的汤池,等水放好后,厉征便拉着萧野去了汤池,池子周围那一圈屏风将这池子与外面隔离开来。
厉征先脱了衣服,有肌肉却不像其他武将那样夸张,他先走入池中,然后转身看向还在犹豫的萧野。
“水不烫的,下来吧好不好?”
萧野先用手试了试水,然后才慢慢脱了外袍,亵衣一除,莹白如玉的身段便暴露在空中,厉征看的一愣,有些心疼。
萧野不光是穿了衣服显得清瘦,脱了衣服更是能清晰的看见一根根肋骨,一看就知道是从小营养不良,长大了都没长肉。
萧野见厉征看着自己不说话,他脸一白,怕厉征觉得自己的身段不好看,下意识想将刚脱下的亵衣穿上。
却不想手腕一紧,萧野惊呼一声便落入了池中。
还没来得及慌乱,他便被一双手揽入了怀里,萧野松了口气,任由厉征抱着,心也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这不禁让他想起了小时候被厉征抱过的场景,当时的厉征也是这般抱着他,一时恍惚,他竟有点想掉眼泪。
可他没想到,这个征战沙场,传闻中冷血无情的厉将军,竟是比他还先哭,他听见他说:“对不起玉轩,是我来晚了,让你白白受这许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