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草民,草民不知那是殿下啊!”
“不知道就可以随意毁坏他人的心爱之物吗?那你心爱你的手,我是不是可以把它砍了?你心爱你的眼,我是不是可以把它挖了?嗯?”
“不、不是,这,殿下,求殿下开恩!求殿下开恩啊!”
“开恩?我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来人,将他拖下去,问问是用哪只手扯了我的面具,又是哪条腿踩碎了我的面具,问完后便砍了吧,留着也没意义。”
“是,殿下。”
“你!你这是滥用私刑!我要禀告皇上!我要禀告皇上!”魏久择见求生无望,便愤怒的喊道。
“哦?现在倒是大胆了,那咱就等着吧。”
萧野走出牢门,在牢门外坐了下来,几人一边心惊胆战,一边又等着看萧野在搞什么名堂。
一刻钟后,圣旨终于来到了大理寺,这下几人是彻底心凉了。
萧野问到:“什么时辰了?”
“回殿下,快到巳时了。”
“那先这样吧,阿征快下朝了,那两人还是按我说的来,剩下的便按圣旨来吧。”萧野用湿帕子擦了擦手,然后戴上帷帽走出了大理寺。
来时带路的狱官显得更加恭敬,见识了萧野手段的人都不禁咽了口口水:这外表也太有欺骗力了,煞神娶了个杀神,啧,以后将军府更是惹不得了。
萧野回到府里见厉征还没回来,便匆匆洗了个澡去一去身上的血腥气,他可不想在阿征面前表现的太粗暴其血腥。
却不想厉征一回来第一句便是问他今日是不是去了大理寺。
萧野有些心虚:“啊、啊,对啊。”
他以为对方会责怪自己过于任性妄为,却不想对方的关注点完全不在这个上面。
“你怎么能去那种地方呢?脏就算了,血腥气还重,万一回来生病了怎么办?也不叫个侍卫和你一起,那一个车夫顶什么用,万一有歹人怎么办?下次不许去了,去也得叫我陪你,不然我怎么放得下心?”
萧野听了一愣一愣的:“寒清,你、你不怪我啊?”
“当然怪,以后不准去这种地方了,去也得告诉我一声啊,害我担心。”
厉征弹了一下萧野的额头:“这是惩罚,再有下次,就床上收拾你!”
萧野脸一红:“知、知道了。”
两人用过午膳,大雪尚未化去,厉征带着萧野去花园赏梅。
今年的梅花开的格外的好,花瓣枝叶上都是白雪,偌大的花园内只有他们两人,萧野突然就想堆个雪人。
于是他叫上厉征一起滚雪,等雪团滚好,萧野的双手都冻得通红,而厉征手虽然红了,却还是热乎乎的。
萧野将雪球放到开的最艳的梅花树下,他拾起枯木为两个雪人装上手臂,用石子做眼睛,有厉征取来的冰锥做鼻子,两个小雪人就这样相互依偎在梅花树下。
冷风一吹,萧野打了个哆嗦,厉征解下自己的大氅披在萧野身上,然后将萧野的手握进自己手里:“你也是,体质本就偏寒还非要出来玩,嫌生的病还不多是吧?”
萧野呼出一口雾:“那不是还有你吗?”
厉征勾了一下他的鼻子:“行吧,那梅也看了雪人也堆了,你是不是该回去喝碗姜汤换身干净衣服了?”
萧野有些不想回去,但他也不想让厉征生气,于是他点了点头,之后看了一眼那两个雪人,就乖乖的由厉征牵着手带回去了。
厉征吩咐下人煮好姜汤,他让萧野先去换衣服,然后他又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萧野换了衣服,见厉征还没回来,他就推开门走了出去。
一朵梅花慢慢从他眼前飘落,将军府内最大的梅树就在他们院里,而厉征正在摆弄雪人。
“寒清,你怎么把这两个雪人搬回来了?”
“这可是你和我亲手堆出来的,当然要搬回来。”
萧野走过去,捧起厉征的手,厉征一下子抽了出去:“怎么了?”
厉征将手上的水擦干,又将手搓热才牵起萧野的手:“我手上是凉的,把你冻到了怎么办?”
萧野心里一热:“没事,阿征的手不冷的,是暖的。”
厉征被一句“阿征”喊得恍了神,仿佛又看见了那个在桌案前瞄着他的像,一句又一句写下阿征的人影。
他声音暗哑:“你刚刚叫我什么?”
萧野心里一突,有些不太敢看厉征,他声音小小的:“阿、阿征。”
厉征一下子将他抱入怀里,将脸埋入萧野的颈间。
萧野本来还有些无措,但当他感觉到颈肩的异样时,他就慌乱了起来:“阿征,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厉征抱着他,轻轻摇了摇头。
萧野轻轻挣了挣,厉征就顺从地松开了手,只是头朝向另一边不去看他。
萧野双手将厉征的脸掰正,然后去擦他的泪,声音慌乱:“寒清你别哭啊,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我以后就不叫了好不好?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哭了呢?我不叫了,你别哭……”
说话间,厉征都察觉到萧野带上了哭腔。
厉征吸了吸鼻子,将萧野的一只手贴在自己脸上,闭上眼:“阿野,我很喜欢你叫我阿征,我想听一辈子。刚才那叫喜极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