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仪殿没,太监宫女跪了一地,吕倾予也跪在地上,萧景微身体打着抖不知所措,这还是她第一次见父皇发这么大火。
“吕倾予,朕让你教导景微,你就是这么给朕教的吗?平日里无法无天朕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倒好,处处惹是生非,口无遮拦目无尊长!还一口一个野种东西,那朕算什么?她自己又算什么!”
“圣上息怒,臣妾、臣妾已责令景微在房内自省……”
“她能省出来个屁,朕还不了解你吕倾予?她还不是在房内好吃好喝自己找乐子?你要是教不好,就让宫里老人来教!”
萧景微打了个抖:“父皇、父皇息怒,儿臣知错了,儿臣一定会好好反省,不会再乱说了,父皇,您别生儿臣的气了。”
太子姗姗来迟:“儿臣参见父皇。”
“起来吧。”
“谢父皇。父皇别气坏了龙体,儿臣会亲自监督七妹的,眼下还有春猎大事需大事需皇亲自定夺,礼部尚书、光禄大夫和钦天监监正他们正在御书房内等着您呢。”
萧元辰喝了杯茶,冷静了一下,冷声道:“最好如此,要是之后还不懂规矩礼仪,那她春猎也不必去了,就去司礼监吧!”
说罢便离去,萧恒将吕贵妃扶起来,一旁的宫女扶起了萧景微。
“景微,平日里我便让你收敛些收敛些,你就是不听,这下闯了大祸了吧?”
周围还有宫女太监,萧景微止了哭,红着眼道:“皇兄,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让父皇罚我去司礼监。”
萧恒叹口气:“你到现在也只是怕去司礼监罢了。”
又转头对吕贵妃道:“母妃你也看见了,日后还是多管教管教景微吧,这次父皇尚且发如此大火,若是下次她再闯什么祸,怕是母妃也要受牵连了。”
吕倾予也知道是自己平日里过于纵容女儿,当下只得点点头,她也不再想因什么事惹怒皇上,要是太子之位也因此受到牵连,那他们的好日子也算到头了。
“春猎定的是一个月后,母妃你好好准备吧,儿臣还有事要办,就先行告退了。”
将军府内,厉征正在着人给萧野准备衣服。
“阿征,真的有必要吗?我穿平时那些衣服也可以的。”
“那可不行,春猎上你好歹得猎只兔子吧,你平日里那些衣服连上个马都不方便,还是得做几套骑射装。”
“万一在父皇面前露馅了怎么办?要让其他皇子看到我会武功,那可就不好办了。”
“哎呀,你就说是我请人教的,说你每天勤于练习进步神速,他们要是再说,我拔了他们的舌头!”
萧野笑了出来,只能任由厉征为他量尺寸。
厉征总是热衷于帮萧野干些小事,什么梳头穿衣,沐浴夹菜,只要有厉征在,基本就下人有什么事了。
原来厉征还有些生疏,但几个月过后也算是炉火纯青了。
春猎前几日,萧野的衣服也做好了,厉征非要缠着给萧野换上,萧野也没拒绝,当着厉征的面换了起来,厉征差点没把持住。
骑射装很修身,腰带一系就勾勒出萧野那纤细的腰肢,手腕处竖紧,露出一截莹白手腕,头发被梳成高马尾,萧野换上之后整个人与平日里相去甚远。
平日里萧野总是安安静静,只有与厉征待在一起时才会显得有些不同,现在的萧野更添了几分少年意气。
厉征强迫自己不要想东想西,在萧野把几套衣服都试完之后,厉征已经出去了,遭不住,真的遭不住。
春猎当天,厉征一身黑色骑射服,而萧野则是红色。
红色更衬得萧野面如冠玉玉树临风,更多人的目光被萧野吸引。
但是厉征不乐意了,凭什么自己辛辛苦苦养的漂漂亮亮的阿野要让这些人看到!
可他又转念一想,这不正说明阿野很出色吗?于是厉征又高兴了起来,腰都挺得更直了。
萧野看着面色几经变化,最后定格在一脸骄傲上的厉征,有些想笑,但现在明显不太合适,于是萧野又将微微上翘的嘴角压了下去。
皇帝只说猎的最多者有赏,却没有说赏什么,不过在场的大臣们都知道这个赏与他们无缘,有厉征在,他们就不用妄想了。
这是春节皇子们都在,两个公主也来了,都着骑射装,一眼看去还是英姿飒爽,连平日里温柔端庄的五公主萧颂仪都显出一分英气,当然也只能装一下样子,这两位公主能不能拿得起弓箭都是个问题。
随后众人进入山林,小黑小白很给力,不多时便跑在了众人前面,灵活的在林中穿梭,将军府的侍从不近不远的跟着,等两人打到猎物时随时搬运。
只是没想到,在这林中居然还有白狐。
“阿征别伤了它,还挺漂亮的,咱们捉活的,然后将放它出去吧。”
“好,都听你的。”
猎场三面有网,两人只能先抓住白狐,然后将它从网里放出去,并且得快,以免其他人看上这狐狸从而下杀手。
两人同时一夹马腹,小黑小白紧紧跟在白狐身后。
厉征看准时机射箭,箭头擦过白狐后脚,白狐失去控制在地上滚了几圈,最后被萧野抓住。
两人回头时才注意到,他们的侍卫没跟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