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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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63. 对不起

莳莳安安

严助理老板,就这么算了吗?她可不能就这么轻易脱身啊。

上官屿舟感情这东西本来就没个体面,但分手总得留点体面吧。

上官屿舟(揉了揉太阳穴,沉默了好一阵,眉间隐约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沉重)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突然刺耳地响起,打破了房间里的沉寂。

严助理(迅速接起电话)喂,枫总。

上官屿枫你们总裁在公司吗?

严助理在。(按下免提键,声音压低了些)枫总。

上官屿舟什么事?

上官屿枫打你电话一直没人接,你到底去哪了?

上官屿舟京禾那边出了点乱子,我的手机被摔坏了,刚处理完

上官屿枫安安没和你在一起?

上官屿舟没有。京禾有人闹事的时候,我看到韩歧来接她了,就直接回公司了。

上官屿枫慕滢刚才打电话来说,听说安安出车祸了。

上官屿舟什么!

上官屿舟(脑海中突然闪过韩歧之前的话)

上官屿舟京南那边离我们家近,有个小镇是我们去医院的必经之路,那里一向偏僻人少。到现在还没接到消息,要么是没事,要么是发生了却没人发现。我现在开车沿那条路往医院赶,悦澜离医院近,你先去看看,然后走大路往家赶。

上官屿舟随时联系,就用这个手机。

上官屿枫好。

上官屿舟快走,老严!

两兄弟分头行动,上官屿舟急忙往家的方向赶去,而上官屿枫则先去了医院。可当他得知韩歧还没到医院时,心瞬间凉了半截。他顾不上多想,带着韩落一家火速往家赶。

上官屿舟穿过小镇的居民区,发现远处相撞的两个车子,以及不远处趴在地上腿弯成一个诡异弧度的浑身是血的女孩,地上还蔓延着一条长长的血迹

上官屿舟心里猛然一揪,车子还未停稳便冲了下来。他跑到上官温莳身边,双手颤抖着抱住她,却又不知该如何将她抱起,只能慌乱地揽住她的上半身。

上官屿舟报警!老严,不对,先打120!快!

上官屿舟先打120!

上官温莳(用尽最后的力气抓住上官屿舟的衣袖)哥……哥哥,救救韩歧,求你了……

上官屿舟老严,守着小姐,别动她!

上官屿舟(推开人群冲向前方,目光落在主驾驶位上血迹斑斑的韩歧以及另一辆车里同样伤痕累累的司机身上,一时间竟不敢轻举妄动)

这时,上官屿枫也赶到了现场。由于是从反方向驶来,他最先看到的便是眼前的惨烈景象。他的脚步顿住了,韩落也远远望见了一切,双腿像灌了铅一般,几乎站立不稳。她试图上前,却被一把拦住。

上官屿舟别乱动他!

韩落都怪你们!要不是你们,我的小歧也不会变成这样!

顾则阿落!

韩落你们要是不来掺和,我们的生活会好好的……

上官屿舟意外这种事,谁也不想发生。

上官屿舟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你可以看看,我的妹妹腿都断了,她伤得那么重,还忍着疼爬出去那么远求救……

上官屿舟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

韩落(顺着视线望去,只见一条长长的血迹延伸至百米之外,那个瘦弱的身影正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她转过头去,眼泪簌簌而下)

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最终停在了事故现场。医护人员快速将韩歧和司机还有上官温莳抬上担架送往医院。上官温莳右腿骨头错位,身上布满了玻璃划痕和摩擦伤口,但好在并无生命危险。而另一名司机早已失去了气息。韩歧的头部因剧烈撞击后脑勺被玻璃扎穿,失血过多,但幸好及时止血,医生很快为他清理并包扎了伤口。

韩歧(慢慢睁开眼,声音虚弱沙哑)医生……那个女孩……

医生(此时还未意识到他呼吸愈发急促)

医生她没事,都是些皮外伤。

韩歧有……手机吗?

医生这是手术期间,不可以使用手机。

韩歧(闭上眼睛,一字一句艰难地说道)麻烦您转告我姐姐,“希望她阖家幸福,一生安康,家人常伴左右,再不经历死别。”

医生(陡然察觉到异常)快!病人心跳过快!准备抢救!

韩歧(用力拽住医生的手腕)还有那个女孩……是我对她见色起意,情不知所起,我不该招惹她,却无法相伴她一生……希望她平安喜乐,有爱相随……

他说完最后一句话,垂下手臂,胸口剧烈起伏了一下后彻底平息。仪器发出尖锐的警报声,心脏除颤仪尝试数次仍无反应。即便是见惯生死的医生们,此刻也红了眼眶,最终按照流程记录下死亡时间。

医生走出病房,看到门口等候的人群,将少年拼尽全力留下的话转交给了想转交的人。

韩落瘫坐在地,泪光中透着一抹复杂笑意。

韩落(凝视着苍白的天花板,喃喃自语)傻歧……姐姐只剩下你一个亲人了……

韩落后来完成了所有手续,带着韩歧的骨灰盒来到上官温莳面前告别。

上官温莳醒来后听闻韩歧的死讯泣不成声,之后便再也未曾开口。她坐在窗边,神情木然地发呆,仿佛世间万物再与她无关。

韩落(看着眼前的女孩,语气柔软却带了几分酸涩)摸摸?

上官温莳(接过骨灰盒,将脸轻轻贴上去,像是在触碰某个珍贵的东西)

韩落我从警察那里看了行车记录仪视频。第一次撞击时,他护住你的头,自己却被侧窗玻璃刺伤;第二次是你用身体挡住了他;也是你用布包好他的伤口,忍着疼爬出去求救。说实话,一开始我确实有些怪你……但现在不怪了。如果非要说怪,只能怪这个世界太不公平。谢谢你。

上官温莳(抬起头,以一种复杂的眼神注视着她,提起笔在纸上写下一句话)

上官温莳如果他没事,你才应该谢我。

韩落(微微一笑,却没有丝毫喜悦)医生出来时告诉我,他给你留了一句话。

韩落他说,“是他对你见色起意,情不知所起,他不该招惹你,却无法陪你走完一生。希望你余生平安,爱永随行。”

韩落他的心里,是真心希望你幸福的。

上官温莳(抱着骨灰盒,脸颊紧贴其上,默然不语。但那滴悄然滑落的眼泪,却映出了她此刻心底的万般波澜)

韩落离开后,上官温莳独坐在床边,静静望着窗外的日落美景。夕阳的余晖洒满天际,绚烂而短暂。

她缓缓伸出手,似乎想要抓住那缕金色阳光。然而当她摊开掌心,阳光却像水一样从指缝间流走,最终归于虚无,伴随太阳一同隐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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