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溯零盯着杯子里晃动的茶水,声音压得很低:
“但未来的Mikey和现在的Mikey...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橘日向皱眉:“什么意思?”
“那时候的东京卍会早就改名了,叫‘关东’。”时溯零的指甲无意识刮着杯壁,“里面全是不认识的家伙,有个嘴角带刀疤的疯子...但我从头到尾都没看见Draken。”
她突然抬头,瞳孔在灯光下显得格外锐利:
“就好像...他从来不存在一样。”
时溯零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眼神逐渐变得阴沉。
“那时候的Mikey...根本就是个疯子。”她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意,“关东像头饿狼一样吞掉了周围所有势力。我第一次见他是在警方围剿行动中,我们被迫合作。”
她突然冷笑一声,指节捏得发白。
“那家伙看人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堆烂肉。我敢打赌,当时的他能徒手撕了两个我。”
时溯零的异色瞳孔微微收缩,眼白的部分开始泛起不正常的灰白。
“那场审判最后...Mikey还是大摇大摆地走了。”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嘶哑,“我们前脚刚离开法院,后脚就听说...”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掐进掌心。
“所有出庭作证的人...全死了。就像被收割的麦子,一茬接一茬地倒。”
白发垂下来遮住她半边脸,但遮不住那只正在褪色的瞳孔。
“活下来的...只有我们夜十字会的人。”
时溯零站起身,随手把茶杯搁在桌上。
“天黑了,我该走了。”她走到门口顿了顿,头也不回地甩下一句:
“日向,自己小心点。”
门关上的声音很轻,但橘日向总觉得那背影透着股说不出的疲惫。
时溯零一个人行走在大街上,希望这次能改变结局
橘日向抱着保龄球,冲时溯零扬了扬下巴:“一起来玩啊?”
时溯零靠在座椅上摆了摆手:“你们玩吧,我不会这个。”
另一边,花垣武道和旁边那小子同时甩出球——
“嘭!”
两边的球瓶倒得一模一样。
柴八戒看着同步倒下的球瓶,咧嘴笑了:“哟,同步了啊,咱俩还挺合拍。”
柴柚叶捂着嘴轻笑:“噗...真有意思。”
花垣武道仰头看着柴八戒,下意识感叹:“哇...你好高。”
柴八戒低头打量他,突然恍然大悟:“啊,我想起来了,是你啊花垣武道。”
“啊?”武道一脸茫然。
柴八戒笑着用胳膊肘捅了捅他:“听说你当上队长了?挺威风的嘛。”
柴八戒继续说道:“我是二番队队长柴八戒”
花垣武道:“什么?二番队?也是东卍的?”
柴八戒还没回复,柴柚叶就说道:“走啦,我们回去啦”
时溯零百无聊赖地靠在保龄球馆的座椅上,余光突然扫到角落里的骚动。
一个女生正把个猥琐男按在地上揍,拳头砸得砰砰响:“偷拍是吧?很会拍是吧?”
那男的哭爹喊娘:“删!我这就删!”手忙脚乱掏出手机把照片删了个干净。
时溯零挑了挑眉,径直走过去,冲那女生抬了抬下巴:
“喂,交个朋友?”
雾岛千夏甩了甩打人打得发红的手腕,狐疑地打量着眼前这个白发女生:“哈?”
雾岛千夏眯起眼睛,手指还揪着那男生的衣领没松开。
“突然说要交朋友?你什么目的?”
时溯零的指尖微微发颤。
这张脸和记忆里重叠了。最后一次见她是躺在血泊里
“看你揍人挺带劲的。”她耸耸肩,声音比平时软了几分,“我觉得...我们会合得来。”
雾岛千夏松开那个男生,拍了拍手上的灰。
这白毛女眼神怪得很,明明第一次见却像认识我八百年似的。
“行啊。”她突然咧嘴笑了,“不过下次我打架你得帮忙。”
时溯零的嘴角抽动了一下。
还是老样子,连笑起来的虎牙位置都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