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蛋糕味

第四章 不同的蛋糕味

狮子座流星雨降临的夜晚，天文台的铁门发出吱呀声。瑶佳佳踮脚推开生锈的门，月光顺着螺旋楼梯倾泻而下。"这里是我的秘密基地！"她兴奋地指着观测窗，"能看到最完整的星空！"

李志杰调试望远镜的手微微颤抖。少女穿着新买的白色毛衣，发梢沾着烘焙坊的焦糖香，近在咫尺的体温让他想起补习班那个用奶油作画的午后。"快坐好，流星雨要来了。"他生硬地转移话题。

"来了！"瑶佳佳突然抓住他的手腕。一道流星拖着长尾划过天际，紧接着是第二道、第三道。她闭上眼睛许愿的侧脸，在月光下美得像幅油画。李志杰望着她轻颤的睫毛，鬼使神差地伸手拂去她脸颊的碎发。

这个动作让两人都僵住了，呼吸在冷空气中凝成白雾。"其实我......"瑶佳佳睁眼的瞬间，李志杰俯身吻住了她。窗外的流星雨仿佛坠入彼此眼底，混合着少女唇间的蛋糕甜味，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而在天文台阴影处，刘榆捏碎了手里的许愿瓶。玻璃渣划破掌心，血珠滴落在她精心准备的星空灯上。她望着相视而笑的两人，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李志杰，你会后悔的。"

期中考试后的家长会，瑶佳佳躲在教室后门偷看。她看见李志杰的母亲温柔地和老师交谈，而自己的父母正尴尬地听着班主任的数落。"瑶佳佳成绩太差了，这样下去考大学都成问题......"

"老师，我可以辅导她。"熟悉的声音响起。瑶佳佳抬头，看见李志杰站在教室中央，白衬衫在阳光下泛着微光，"用我的方法，她能进步。"

回家的路上，瑶佳佳踢着路边的石子："其实不用勉强......我本来就不是学习的料。"话没说完，就被塞进一个精致的笔记本。"这是我整理的错题集，"李志杰别过脸，耳尖泛红，"作为蛋糕的交换。"

少女翻开笔记本，工整的字迹间夹着手绘的卡通图案，每道题旁边都画着小小的蛋糕。她突然想起白天在教室，李志杰望向她时，眼中闪过的坚定光芒。原来在他的世界里，自己也是值得被认真对待的存在。

12月的绿城飘起细雨，瑶佳佳在美术教室画星空。调色盘上的钴蓝色颜料让她想起李志杰的眼睛，深邃而神秘。"要是能把他画下来就好了。"她小声嘀咕着，没注意到窗外的身影。

李志杰站在走廊里，看着少女认真作画的侧脸。她咬着画笔的样子，和补习班用奶油解几何题时一模一样。口袋里的手机震动，是孙浩发来的消息：刘榆在搞小动作，小心美术特招。

"瑶佳佳！"教导主任的声音在走廊响起，"你的美术特招报名表有问题。"少女握着画笔的手猛地收紧，钴蓝色颜料滴落在画纸上，晕染成一片悲伤的海洋。她看着被退回的报名表，突然想起前几天在图书馆，刘榆意味深长的微笑。

放学后，云朵烘焙坊异常安静。瑶佳佳趴在操作台上，眼泪滴在面粉里。"没关系，"头顶传来熟悉的声音，"我教你画星空，用数学的方法。"李志杰递来一个笔记本，上面画着用函数曲线构成的星空图。

少女破涕为笑，抓起一把面粉撒向少年："那学霸要教我画出会发光的星星！"两人的笑声混着面粉在空气中飞舞，却没注意到窗外，刘榆握紧的拳头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