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天星的花语是:甘愿做配角,瞒着所有人爱你,我携满天星辰赠予你。人觉满天星辰不及你。入目无他人。四下皆是你。
他曾因为自己的信息素是满天星而被别人无情嘲讽、欺凌。最后在巨大的压力下,亲手割下了自己的腺体。
鲜红的血液流了一地,那跳动着的腺体留在掌心,满天星味道的信息素最后一次流了出来。他眼角滑下一颗泪珠。心里如释重负。
他被好心人发现,送进了医院。可腺体是多么脆弱的东西,被直接割下,对他来说是致命的。在医生的极力抢救下。他的腺体被安了回去,却留下了一条很深很深的疤。他现在跟 Beta.没有什么区别,可是医生告诉他,想要恢复的唯一办法就是找到一个契合的顶级 alpha。 帮他找回自信,接受自己的信息素,便可恢复
可他不想回去了,他不想回到被辱骂欺凌的日子里,更不想让他的信息素回来。
医生说:可是却对你身体影响很大……
医生的话音刚落,他放在被子上的手猛地攥紧,指节泛出青白,连带着小臂的肌肉都绷成了硬邦邦的线条。原本垂着的眼睫颤了颤,却没抬头,只把视线钉在床单上那道歪扭的缝线上,像是要在上面戳出个洞来。
“不用了。”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斩钉截铁的冷意,尾音甚至有些发颤——不是害怕,是想起那些日子时生理性的抗拒。直到医生还想再说些什么,他才终于抬眼,眼底蒙着一层雾似的灰,没有半分光亮,连看向医生的目光都带着躲闪,像是怕对方眼里的“可惜”会变成下一把刺向他的刀。
“恢复了又怎么样?”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手不自觉地摸向颈侧缠着的纱布,指尖碰到布料的瞬间又像被烫到似的收回,“再让他们指着我喊‘廉价的满天星’?我现在这样……挺好的。”
说“挺好的”时,他刻意加重了语气,却悄悄往被子里缩了缩肩膀,像只把自己蜷起来的小兽,宁愿待在没有信息素的“安全区”里,也绝不肯再探出头面对从前的风雨。
医生还想说什么,指尖刚触到病历夹的边缘,就被他突然绷紧的身体打断。他猛地往床头缩了缩,后背紧紧贴着冰凉的墙壁,像是这样就能隔绝所有劝他“恢复”的话。颈侧的纱布被动作带得微微滑动,他立刻抬手按住,指腹在布料上反复摩挲,那力道重得几乎要掐进皮肉里。
“真的不用。”他又重复了一遍,这次声音里掺了点不易察觉的哽咽,却依旧梗着脖子,不肯让眼泪掉下来。视线扫过窗外时,他飞快地闭了闭眼——上次看到这样的阳光,还是被人堵在巷子里,满天星的信息素混着泥土味被踩在脚下。再睁开眼,眼底的灰雾更浓了,连带着看向医生的目光都多了层防备,像只受惊的鸟,稍微靠近就想竖起所有尖刺。
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好心人递来一杯温水,轻声劝:“再想想好不好?说不定……”话没说完,就见他猛地别过脸,杯子碰在指尖时,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往后躲,水洒在被子上,晕开一小片湿痕。他盯着那片湿痕,喉结滚了滚,声音低得像在跟自己说:“不想想了,现在这样……至少没人会盯着我笑了。”
说这话时,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被子上的线头,一下又一下,直到把那根线扯得笔直,才像泄了气似的松开,肩膀也跟着垮了下去,只是那防备的姿态,却半点没放下来。
湿痕在被子上慢慢洇开,像他过去那些没说出口的委屈,摊在明面上,却没人真正看懂。好心人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医生递来的眼神拦住——医生望着他缩在角落的背影,颈侧纱布下隐约凸起的疤痕轮廓,终究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把没说完的话咽了回去。
他没错过那声叹息,肩膀又往回收了收,手指蜷起来,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之前被腺体疼痛牵扯的钝感还没完全消失,此刻却被一种更尖锐的恐惧攥住——他怕医生再提“契合的Alpha”,怕有人说“你该变回原来的样子”,更怕自己哪怕有一丝动摇,那些辱骂声就会顺着记忆爬回来,再次把他裹进黑暗里。
窗外的风裹着几片落叶吹进来,落在病床边的地板上。他的目光跟着那片叶子动了动,却在视线要触到门口时猛地转开——他总觉得门外会突然冲进来人,指着他的脖子笑“看啊,这就是那个满天星Omega”。直到确认门口只有护士推着治疗车走过的影子,他才悄悄松了口气,却又立刻把脸埋进臂弯里,只露出半节泛红的耳朵。
“我真的……不想再变回以前了。”他的声音闷在袖子里,带着点哭腔,却依旧固执得像块石头,“现在这样,哪怕像个 Bete,至少我能好好睡着,不用每天躲着别人走。”说着,他攥着被子的手又紧了紧,仿佛那床薄薄的被子,是他此刻唯一能抓住的“安全”。
就在他把脸埋进臂弯,连呼吸都透着紧绷时,口袋里的旧手机突然震了一下,是条陌生号码发来的消息。他犹豫了半天,指尖在口袋边缘蹭了好几下,才慢吞吞地摸出手机——屏幕裂着道歪歪扭扭的缝,还是去年被人推搡时摔的。
马父:马嘉祺,你在哪?快给老子滚回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