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的清晨带着潮湿的寒意。宋亚轩站在校长办公室里，看着父亲笔挺的西装袖口折射出冷光。
班主任宋先生，您儿子最近和七班的刘耀文走得很近……
班主任李梅推了推眼镜
班主任那个学生有暴力倾向还打人
宋父的目光像X光般扫过宋亚轩
宋父解释
窗外的梧桐叶滴着水，宋亚轩盯着地板上的一道裂痕
宋亚轩他没错
“啪！”
耳光声惊飞了窗外的麻雀。宋亚轩偏着头，左颊火辣辣地疼。他听见父亲对校长说
宋父下周转学手续会办好
走廊尽头的阴影里，刘耀文攥紧的拳头砸在墙上，留下斑驳的血迹。
——
凌晨三点的便利店亮着惨白的灯。刘耀文机械地扫码商品，左手缠着的绷带渗出淡红。
女同学那个……
扎着丸子头的女高中生欲言又止。
女同学你朋友今天来了三次
刘耀文猛地抬头。玻璃窗外，宋亚轩的身影一闪而过。他冲出门时撞翻了促销堆的泡面箱，在巷口抓住了对方的手腕。
刘耀文你疯了？明天不是期中考试吗？
路灯下宋亚轩的眼圈发红
宋亚轩我爸冻结了那张卡
夜风卷着落叶从他们之间穿过。刘耀文突然笑起来
刘耀文就为这个？
他掏出皱巴巴的工资袋
刘耀文昨天发薪日，够我妈三次透析
宋亚轩看着他被纸箱割伤的手指，突然拽过他衣领。两人额头相抵时，他闻到对方身上廉价的肥皂味混着血锈气。
刘耀文别退学
刘耀文呼吸一滞
（他怎么会知道？）
月光透过彩窗在钢琴上投下蓝色光斑，宋亚轩将录音笔放在琴盖内侧。指尖悬在琴键上方时，他想起刘耀文说
刘耀文你弹错音的样子特别生动。"
《雨巷》的旋律流淌而出，左手在副歌部分毫无意外地滑音。这是他为市赛练习的曲子，也是导致父亲砸伤他手的导火索。
录音笔的微光微弱的闪烁着。宋亚轩轻声的说
宋亚轩密码是0923
门突然被撞开。刘耀文喘着粗气站在逆光里，手里攥着被揉皱的退学申请书。
刘耀文我接到医院电话
他声音沙哑
刘耀文有匿名者交清了欠款
宋亚轩的睫毛在月光下颤动
宋亚轩你猜到了？
刘耀文傻子才会猜不到
刘耀文大步走来，琴凳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刘耀文你以为我会接受？
交握的双手压在琴键上，轰鸣的和弦惊飞了窗外栖息的夜莺。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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