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3点的视频通话——
柏林凌晨三点十七分，宋亚轩的电脑屏幕亮着冷光。视频窗口里的刘耀文头发乱翘，背后是北京清晨六点的阳光，正用筷子戳破豆浆包装。
宋亚轩又吃便利店
宋亚轩的德语口音裹着困意。
刘耀文把摄像头转向工作室满地狼藉
刘耀文截稿日前页
画面突然晃动，一摞摄影集校样砸在他肩上，露出内页宋亚轩在莱比锡演出的侧影。
刘耀文看到没？你德国首演那场
宋亚轩凑近屏幕，鼻尖几乎贴上镜头。他看见照片角落自己左手无名指不自然的弯曲——那是他在第二乐章突然手痉挛的瞬间。
宋亚轩你故意选这张？
刘耀文因为真实
刘耀文的声音混着杂音
刘耀文就像你当年弹错的音
窗外开始飘雪，宋亚轩把发热的左手贴在冰凉的窗玻璃上。
宋亚轩汉诺威的琴房有架和你妈妈病房同款的节拍器。"
视频突然卡顿，刘耀文凝固的画面里，嘴角还挂着豆浆渍。
——红线与玫瑰
圣诞夜的音乐厅后台，宋亚轩在化妆镜前发现一个牛皮纸袋。拆开是五卷135胶片，每卷贴着手写标签：
「他练琴时咬嘴唇的样子」
「他假装不爱吃甜食的样子」
「他复健时偷偷哭的样子」
最后那卷标签被反复涂改过，最终定稿为：「他弹〈雨巷〉时想我的样子」。
化妆镜的灯泡突然闪烁，宋亚轩看见镜中自己耳后别着一朵干枯的玫瑰——和刘耀文三年前放在琴盖上那朵一模一样。
助理推门进来
助教有位摄影师托人送过来的
她递上缠着红绳的礼盒
助教说必须等您结束演出后再拆
音乐厅的灯光暗下来时，宋亚轩发现观众席最后一排有微弱的红光——那是他熟悉的，刘耀文相机对焦时的指示灯。
3. 痉挛的左手
《雨巷》进行到第四乐章，宋亚轩的左手突然痉挛。疼痛像电流般窜上小臂，冷汗浸透了衬衫后领。就在他即将错音的刹那，观众席突然亮起一片星光——数百个手机屏幕同时亮起，每个画面都是同一张照片：十七岁的刘耀文在废弃琴房对他做鬼脸。
宋亚轩笑出声。那个错音最终变成漂亮的装饰音，融进后续的琶音里。
演出结束谢幕时，舞台大屏突然切换画面。刘耀文穿着沾满颜料的工作服，在投影里举起写字板：「现在能弹完整版了吗？」
掌声雷动中，宋亚轩对着镜头举起左手——无名指上缠着那根褪色的红绳。
——父亲的快递
元旦清晨，宋亚轩在公寓门口发现国际快递。拆开是父亲收藏的那套《世界钢琴家图鉴》，扉页夹着刘耀文最新个展的邀请函。
翻到折角的那页，肖邦的简介旁有父亲的字迹：「他一生未娶，但乔治·桑给了他全部灵感」。书页间滑出一张老照片：母亲在毕业音乐会上弹奏的，正是改编版的《雨巷》。
快递单的备注栏写着：「你母亲当年也弹错过那个音」。
窗外，柏林新年第一场雪静静覆盖了鸽群。宋亚轩把邀请函贴在谱架上，开始练习回国演出的曲目。这次他没有避开任何可能引发旧伤的和弦，因为疼痛终将成为旋律的一部分。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