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闭室的监控屏闪着冷光,谷方蜷在角落啃指甲。她望着玻璃外游过的发光水母,忽然嗤笑:“真恶心……这种虚伪的温情。”
门悄无声息地开了。
皮索站在逆光处,白大褂被走廊灯镀上金边。他放下餐盘,清粥的热气在两人之间氤氲成雾。
“来可怜我?”谷方踢翻餐盘,瓷片擦过皮索脚踝,“省省吧!你以为自己赢了?我父亲明天就会接我回去,而你们——”
“你父亲因贿赂和非法监听被捕了。”皮索平静地打断她,“今早的新闻。”
谷方的冷笑僵在脸上。她疯狂扑向监控屏,指甲在玻璃上刮出刺耳鸣叫。新闻画面里,那个总梳着油头的男人被铐上警车,而她珍藏的全家福正被记者踩在脚下。
“为什么……”她瘫坐在地,妆容被涕泪糊成污渍,“他明明说过……只要我听他的话,就能得到一切……”
皮索蹲下身,将一包纸巾推过去:“我以前觉得,痛苦是捆住自己的锁链。但现在明白了——”他指了指门外隐约的欢笑声,“它是找到钥匙的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