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氏集团总部大楼前,黑色迈巴赫一个急刹,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声响。
车门猛地推开,严浩翔长腿一迈,直接下了车。他一身黑色西装,气场凌厉,身后跟着同样西装笔挺的贺峻霖——只是贺峻霖的领带歪了一点,显然是被临时拽来的。
"你确定要这样?"贺峻霖压低声音,"直接闯董事会?"
严浩翔头也不回,直接扣住他的手腕往里走:"怕了?"
贺峻霖咬牙:"……谁怕了!"
前台小姐看到两人,脸色骤变:"严、严少爷!董事长正在开会——"
严浩翔理都没理,径直走向电梯,刷卡按了顶层。
电梯上升的几十秒里,贺峻霖心跳快得发疼。他盯着严浩翔紧绷的侧脸,突然问:"如果今天失败了怎么办?"
严浩翔转头看他,眼神锐利如刀:"那就私奔到底。"
电梯门开。
会议室大门被猛地推开时,满座董事齐刷刷回头。
严父坐在主位,脸色瞬间阴沉:"严浩翔!你——"
"我要娶贺峻霖。"严浩翔直接打断,声音冷硬,"不是商量,是通知。"
全场哗然。
贺峻霖站在他身侧,感受到无数道刺人的目光。他下意识想后退,却被严浩翔一把扣住手指,十指相缠。
严父拍桌而起:"荒唐!贺家和我们什么关系你不清楚?"
"清楚得很。"严浩翔冷笑,"所以才更要娶。"
他抬手,助理立刻递上一份文件。
"过去五年,贺氏在东南亚的市场份额,"严浩翔将文件甩在桌上,"只要联姻,这些全是严氏的。"
董事们面面相觑,有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
严父脸色铁青:"你以为商业是儿戏?"
"儿戏?"严浩翔突然笑了,从西装内袋抽出一张照片甩过去,"那这个呢?"
照片飘落在会议桌上——年轻时的严父和一位酷似贺峻霖的女子站在一起,背后是贺氏老宅。
贺峻霖瞳孔骤缩:"……这是?"
严父猛地僵住。
对峙被一通紧急电话打断。
"少爷!贺夫人突然晕倒,送医院了!"
贺峻霖脸色瞬间惨白。
半小时后,医院VIP病房外。
"妈!"贺峻霖冲进去,却看到贺夫人好端端地坐在床边,脸色虽然苍白,但神志清醒。
"……您没事?"他愣在原地。
贺夫人冷冷抬眼:"不这么说,你会回来?"
贺峻霖攥紧拳头:"您——"
"贺夫人。"严浩翔突然开口,目光落在床头柜的一个老式音乐盒上,"这个音乐盒,是哪来的?"
贺夫人表情微变,下意识挡住音乐盒:"与你无关。"
严浩翔却已经走过去,拿起音乐盒底部——那里刻着一个细小的"Y",是他母亲姓氏的首字母。
"这是我母亲的东西。"他声音发冷,"为什么在您这里?"
病房空气瞬间凝固。
贺峻霖看向母亲:"妈……?"
贺夫人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里竟有一丝疲惫:"严浩翔,你以为你母亲是怎么死的?"
严浩翔浑身肌肉绷紧:"……什么意思?"
"车祸?意外?"贺夫人冷笑,"你父亲是这么告诉你的?"
贺峻霖心跳加速:"妈!到底怎么回事?"
贺夫人没回答,而是从枕头下抽出一封信,递给严浩翔:"你母亲留给你的。我保管了十年。"
严浩翔手指微颤,接过信封。
信封上写着一行字——
「给我儿子,在他决定和贺家孩子在一起时。」
当晚,暴雨再次降临。
严浩翔一个人坐在钢琴前,面前摊开那封信。贺峻霖站在门口,不敢靠近。
"她早就知道。"严浩翔突然开口,声音沙哑,"知道我会遇见你。"
贺峻霖慢慢走过去,看到信纸上熟悉的字迹——
「浩翔,如果你看到这封信,说明你遇到了贺家的孩子。别恨贺夫人,她只是太保护自己的孩子,就像我保护你一样。」
「二十年前那场商业斗争,我和贺夫人做了个交易。我离开,换你平安长大。」
「但现在,你可以去爱了。」
贺峻霖眼眶发热:"所以……我妈妈和你妈妈……"
严浩翔抬手,指尖落在琴键上,弹的正是那首《夜莺》。
琴声里,他转头看向贺峻霖:"现在,你还愿意接受我的求婚吗?"
贺峻霖眼泪砸下来:"……用关东煮求过婚的人没资格问这个。"
严浩翔低笑,伸手将他拉进怀里。
窗外,暴雨如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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