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忍着眼泪,质问的是宫远徵,看向的却是解相思。
这是要祸水东引?
解相思眉尾轻佻,正欲开口,身前便晃来一个人影将她与上官浅的视线隔开。
宫远徵不可能是她。
宫远徵说的坚定。
眼前的大半光线被遮挡,解相思只能瞧见宫远徵发间的银饰铃铛在幽暗中闪着细碎微弱的光。
宫远徵一定是你。
解相思闻言,羽睫轻颤,抿嘴偷笑着。
宫尚角自然是相信自家弟弟的话,冲侍卫点了点头,允许搜身。
解相思且慢。
解相思却连忙敛了笑意从宫远徵背后钻出来,对上宫家两兄弟探究的目光,示意一笑。
解相思上官姑娘好歹是清白人家的女儿,怎能堂而皇之的让侍卫搜身?不如就让相思代劳。
宫尚角心领神会,认下了解相思的好意。
解相思开始对上官浅搜身。
上官浅流下委屈的泪水,宫尚角却并未心软。
解相思在上官浅身上搜到了一个荷包,那她今日见过,里面装着上官浅要送给宫尚角的礼物。
可她明明记得那是一个金灿灿的饰品,现在这个摸着怎么不太像?
她把荷包交给了宫尚角,打开一看是一块玉佩。
宫远徵瞬间变了脸色。
宫远徵不是这个,而且锦囊里原本不是这款玉佩!
这时,侍卫把宫远徵的暗器袋送了过来,说是宫子羽在河边捡到的。
宫远徵意识到自己被算计了,心中怒火中烧,将气撒在了送暗器袋的侍卫身上,抬手便是狠绝的一巴掌打下去。
宫远徵你下次再在我面前叫宫子羽执刃大人,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做药!
解相思瞥了眼宫远徵高耸的背影,像只盛怒之下的野狼。
是了,这才是所有人眼中的宫远徵。
狠辣,乖张,戾气横生。
是她对宫远徵的影响还停留在小时候,以至于她时常忘记,宫远徵已经是承担起徵宫的一宫之主了。
宫尚角让所有人都退下,解相思几乎是抢在宫尚角开口前,走到上官浅面前,礼数周正的向她道歉。
解相思上官姑娘对不住,方才多有得罪,我代远徵公子,向你道歉。
解相思恰合时宜的道歉,让上官浅无话可说。
此事暂时告一段落。
出了上官浅的房间,宫远徵仍旧坚称是上官浅偷了暗器袋。
宫尚角可你也看到了,你拿她没办法。
宫尚角即时我愿意相信你,别人也不会相信你。
宫尚角面色不改,平静无波,已然是料到了这样的结果。
宫尚角弟弟,刚才那一局,确实是你输了。
解相思站在一旁,听着宫尚角悉心教导宫远徵要有耐心,要如同狮子捕食一般,若没用绝对把握,一定不能轻举妄动,以免惊动了猎物,到最后只能饿肚子,更糟糕的还有可能被其他狮群孤立,放逐。
宫远徵一点就通,当即就明白了宫尚角的话。
宫尚角问他明白了什么,宫远徵低垂下眉眼,认真反省。
宫远徵事情远比我想象的更复杂。
宫尚角也比想象中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