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带雨林的暮色如墨,马超踩断一根枯枝,雪松味信息素里渗出几分烦躁。眼前的藤蔓迷宫与三小时前毫无区别,腕间的信息素定位器闪烁着红光——早在迷路时就被他摔进了水潭。
“还剩多少咖啡?”他转头问身后的司马懿,后者正用试管收集叶片上的露水,白大褂沾满泥点,却仍透着股不合时宜的优雅。
“两杯份。”司马懿晃了晃随身的迷你咖啡机,咖啡味信息素混着潮湿的青草气,“省着点用,你的雪松味已经熏死三株食虫植物了。”
“那是它们不识好歹。”马超挑眉,却在看见对方耳尖被蚊虫叮咬的红点时,伸手拽过他手腕,“过来,我给你驱蚊。”
雪松味骤然浓郁,如同一阵清爽的风扫过潮湿的丛林。司马懿感到后颈腺体处传来细微的凉意,那是马超用信息素凝成的防护膜。他别开脸,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咖啡机开关:“...谢了。”
“嘁,跟我客气什么。”马超甩了甩被露水打湿的发梢,突然指着不远处的荧光花丛,“那花的气味像你的黑咖啡,要不要采点回去?”
司马懿刚要开口,脚下的泥土突然塌陷。他惊呼一声,失重感袭来的瞬间被雪松味紧紧裹住——马超抱着他滚进隐蔽的地下溶洞,落地时用手臂护住他的后脑。洞顶的荧光苔藓亮起,在两人交叠的脸上投下幽幽绿光。
“没事吧?”马超的声音近在咫尺,雪松味里混着明显的心跳加速。
“放手。”司马懿推了推他肩膀,却在触及对方腰侧的擦伤时顿住,“你流血了。”
“小伤。”马超无所谓地扯下绷带,“在军校时——”
“别动。”司马懿掏出随身携带的信息素修复喷雾,咖啡味混着医用酒精的清冷,“雪松味沾了血会发腥,很难闻。”
喷雾接触伤口的瞬间,马超闷哼一声。他低头,正对上司马懿微蹙的眉头,后者的睫毛在荧光下投下细碎的影,比实验室里的精密仪器更让人移不开眼。咖啡味信息素突然变得柔和,像加了方糖的热饮,轻轻裹住他的腺体。
“为什么总跟着我?”马超突然开口,“每次我去天台练滑板,你就抱着咖啡壶出现;我参加极限运动比赛,你总说‘顺路来测信息素污染’...”
“...只是巧合。”司马懿的耳尖迅速泛红,咖啡味里溢出可疑的慌乱,“雪松味具有空气净化作用,我在做相关研究。”
“是吗?”马超轻笑,突然按住对方后颈,迫使他抬头。溶洞的气流卷起司马懿额前的碎发,露出腺体上方淡淡的红痕——那是上次他失控时,无意识留下的雪松味烙印。
两人的信息素在狭小空间里剧烈碰撞,咖啡的苦与雪松的清冽竟诡异地契合。司马懿听见自己心跳如鼓,却在马超的犬齿即将触到他腺体时,伸手按住对方胸口:“等...等找到出口再说。”
“怕我标记你?”马超挑眉,却在看见对方眼底的动摇时,突然笑出声,“逗你的。不过——”他捡起脚边的荧光果实,在掌心揉碎,雪松味混着果香喷薄而出,“用这个做路标,明天天亮就能出去。”
黎明时分,当诸葛亮的樱花香终于穿透雨林时,马超和司马懿正靠在树下打盹。前者的雪松味里裹着咖啡的余韵,后者的白大褂搭在马超肩头,袖口绣着极小的滑板图案——那是昨夜他用信息素偷偷绣的。
“哟,迷路还迷出感情了?”韩信的龙涎花味跟着调侃飘来,“司马懿,你的咖啡壶怎么在马超手里?”
“要你管。”司马懿起身整理衣襟,却在看见马超手腕的伤口时,从包里掏出一块巧克力,“补充糖分。”
“谢了,教授。”马超咬开包装,故意在他耳边压低声音,“下次迷路,记得多带点方糖——你的咖啡,太苦了。”
司马懿转身就走,却在确认没人看见时,勾起嘴角。雨林的晨露落在咖啡壶上,折射出七彩光晕,像极了昨夜溶洞里,马超眼中倒映的荧光苔藓。雪松与咖啡的气味在晨风中蜿蜒,比任何地图都更清晰地指向同一个方向——那是两个别扭的灵魂,终于找到的,属于彼此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