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遂收回手,站直身体,环顾四周,发现只剩他们两人时,唇角扬起更加放肆的笑容。“啧,跑了么?”他轻笑声中夹杂着一点兴味,然后重新看向子离,语气低沉又玩味十足,“正好,现在可就只有我们两个了……”
子离终于开口,声音沙哑而疲惫:“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沈遂反问,眉毛挑高,一脸漫不经心的模样。他再次将脸贴近子离,几乎鼻尖碰鼻尖,嗓音里充满了嘲弄和不屑,“为什么要这么对你?哈哈哈……”他朗声大笑,仿佛听到了一个极为好笑的笑话,“这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你说,我凭什么要手下留情?”
子离盯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与痛苦:“你能救子轩的,为什么不救?”
沈遂闻言,忽然站直了身子,双手抱臂,冷漠的目光如同寒冬腊月的冰霜一般刺骨。“救他?”他重复了一遍,像是在咀嚼什么可笑的事情,“我为什么要救?看看他痛苦挣扎的样子,可比救他有趣多了吧。”
子离咬着牙,声音压抑却充满怨恨:“没有心,你……滚!”
沈遂不怒反笑,爆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声,其中夹杂着几分狂妄和不羁。“哈哈哈,没有心?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你何必对我抱有期望?”
子离抬起头,眼神复杂又疲惫:“那又如何?”
沈遂耸了耸肩,脸上依旧挂着邪魅的笑容,但那笑容中多了一层残忍的阴影。“不如何,”他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接着俯下身,将脸凑近子离,低声道,“只不过啊,你越痛苦,我就越开心,这理由……够不够让你恨我?”
“疯子。”子离冷冷吐出两个字,动作幅度稍大,使得伤口又裂开,鲜血顺着肌肤滑落。
沈遂瞥了眼那滴答流血的地方,轻轻笑着走近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悠然却又暗藏危险。“疯子?”他玩味地重复了一遍,随后弯下腰,贴在子离耳边低语,“呵,多谢夸奖。不过啊,我这个疯子,现在可还没玩够呢。”
话音刚落,诵逸景端着药走了进来。他神色平静,目光淡淡扫过两人,然后开口,语气平淡无波:“伤者就别乱动了。”
沈遂瞥了他一眼,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调侃:“哟,回来了?动作还挺快嘛,不过……”他顿了一下,看向那碗冒着热气的药汤,“这药,真的能治好他?”
诵逸景没有接话,只是将药递给了子离,语气淡漠:“总得试试。”
子离接过药,默不作声地喝了起来。沈遂双手插兜,歪着脑袋站在一旁,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嘴上还不忘调侃:“喝了药就能好吗?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几天后,子离已经能够勉强走动,诵逸景则始终陪伴左右,帮他调理身体。某天傍晚,沈遂靠在门框边,懒洋洋地打量着屋内的一幕,语气带着浓浓的嘲讽:“真是悠闲啊,你们还真是把这里当自己家了?”